沈祯转过脸来用力地盯视,声音冷硬:“你的关心来的是不是太晚了点?早点你去哪里了?我妈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这样的关心你还是留给别人吧。”
沈祯除了明星身份,所有人都知道他只身一人,但还有个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身份,鲍伯的亲生儿子。没有比这更让他痛苦,一个从来不在乎家庭的父亲,丈夫。
鲍伯当年待在东亚最大黑手党下,眼睛从来都不回望身后的妻儿,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成家。
“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但我不希望你有事。”鲍伯知道自己做的很差,也想在有生之年还来得及补偿。
“多谢你的关心,不过……。”就在沈祯说到这里,门突然被撞开,跑进来的人慌慌张张,又迅速把门关上。
沈祯和鲍伯都被来人皆一震。
殷华芝一转身看到沈祯病房里的另外一人,吃惊着:“鲍伯,你怎么在这里?”
鲍伯看了沈祯一眼站起身。
“你这样被阁下知道会不好。”沈祯和殷华芝走得近是他前段时间得知的,担心地去和濮苍求情,还好,濮苍并未说什么。
殷华芝是撇开保镖偷跑出来的,她只是想看看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准备和沈祯说清楚以后不要再见面。可现在被鲍伯知道了……
“鲍伯,你不会告诉他吧?我马上就回去。”
鲍伯还想说什么,背脊上传来异样的感觉,只好摇摇头沉默地离开。
见鲍伯离开后沈祯脸色才缓和,对着殷华芝示意让她靠近。丹凤眼看着眼前女孩担心的表情,笑着:“没事的,只是肋骨断了,过段时间就会痊愈。”
“……是因为我么?”
“当然不是。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我是你口中鲍伯的儿子还是无法抹去的。所以濮苍再怎么样也不会为难我,不然那个人以命付出也太不值得了。”最后一句沈祯总有怨恨。
原来如此,鲍伯一定是得知自己儿子受伤的事过来的,但看两人当时的表情并不愉快。因为是外人殷华芝也不好多问,只要濮苍不会牵扯到他就好。
没停留多长时间殷华芝便离开了,去公司的路上她再次回想沈祯说的话和建议——如果你想离开他,或许我可以帮你。
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十分的把握,万一到时牵连到鲍伯自己就罪大了。可以看出鲍伯在担心他。
晚上躺在床上没有睡意,便想拿出床缝里藏着的那条项链,手伸进去却没有摸到。殷华芝坐起身子往里探寻,还是没有。她急了。难道自己放错地方了?
她下床把整个被子都掀开,手和眼摸索寻找着,唯恐粗心大意遗漏掉,可是找遍了床上床下,都没有踪影。怎么会不见?
倏想到某种可能,殷华芝穿着洁白的连身裙飞奔向门外,下了楼梯。
夜晚很安静,空旷的城堡里,她急促的呼吸和脚步声尤为清晰。知道鲍伯的休息室所在,几乎跑了很长几段路才到达。
敲开了门,鲍伯意外她如此急喘的模样,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