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势的深吻必定没有长久的支撑力,浴室里的灯光都绚烂至恍惚来,殷华芝紧紧用衣服捂着喘息不及发涨的胸口,头晕目眩地被迫接受他俯冲而下的掠夺。没有一丝力气供她反抗。

就在她意识迷离时,不同于嘴唇的炽热温度冰冷地触碰上耳垂,殷华芝都还未察觉那是什么东西时,只听喀的一声——

“啊!……呜唔……。”殷华芝痛地清醒过来,力气也好像雾气般徐徐饱胀在身体里,用力地推拒着他如墙壁般的体魄。

那是一个小型的打耳器,移开那耳垂,一颗银色的耳钉就已经贯穿过去。很快濮苍手中的器具又对上了另一边,一样的冰冷触心。

即将到来的痛楚让殷华芝骇得恐慌,手不断撕扯着绝情者的衣服。但是濮苍的力气太大,本来被囚制是什么姿态,挣扎了半天还是纹丝不动。

殷华芝眼里满是绝望,因为看不见镜子里自己的状态,更看不见濮苍做得任何动作。她的身体被抵制着,下颚被环绕过的长臂禁锢,嘴唇被吞噬,根本不能有一丝旋转的自由,甚至因为想要强行反抗,脖颈都在痛。

濮苍不给她间隙弛缓的机会,紧跟着第二声的清脆传来——

“唔……!!”殷华芝的眼里被痛氤氲出水雾来,遮盖羞耻的衣服散落在脚边,被凌乱地踩在脚下。耳垂火辣辣地痛,像要烧起来的感觉,她惊吓地全身都在颤抖。

濮苍扔了打耳器,继续吻着她,直到痛楚差不多消失才放开她。殷华芝已是泪痕斑驳。被放自由的她面对镜子,双手紧紧而无助地搂住裸裎的自己。突兀的是镜子里耳垂上的两枚银色耳钉。刚才就是这让她痛?为什么要打耳钉?殷华芝不明白。心里不仅委屈,且讨厌。

她越看心里越不舒服,抬起手就要把它摘下来。

“不准摘。”手腕被抓住,濮苍的脸侧在耳际,低沉的声音威严而危险,“如果你摘下来,我不介意再打一次。记住。”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已经答应生下孩子了,还要怎样逼我?”殷华芝被他强制在怀里,无助地哭着。

“就当我送你的礼物。不管是睡觉,洗澡,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摘下这礼物。我不希望在其他地方看见这耳钉,知道么?”濮苍摩挲着她的脸,泪水沾湿了他的指腹。

殷华芝痛苦地沉默着,她不要和他在一起。

濮苍就是个看起来正常的疯子,不知何时何地被他无理由的折磨。这算什么礼物?如果真的是,也提前告知一下呀,让她以为自己会死,一种看不清死亡结局的难测会让人害怕。

“我还有第二个选择么?”殷华芝绝望至无生气地问,这根本就不是问题,而是在给自己总结人生的必经之途。

“没有。”濮苍低沉地声音刷过,像风,也像暴雨,继而浅色之唇啃噬上那白希的脖颈。

殷华芝的眼泪无声的滑落,身体抑制不住地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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