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这女人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人才!
月倾城并没有还击,就连跌跌撞撞起身来的红连和梨花气愤不过,想要解释也被她给压了下去。
青槐故意做作,就算她们有心解释,也要那个听的人相信才行。
毕竟东方连城中了万年冰盅,现在是否记得他与她的点滴,已经很难说了。
“是朕赐给你的,就不可随意送人!”东方连城抱着青槐大步走进殿中,几乎是与月倾城擦肩而过,连余光多看她一眼都没有,就跟昨日一样的神情,一样的陌生。
月倾城的心凉凉的!
他真的全忘了?
青槐盈盈一笑,大功告成的喜悦。
“有没有受伤,朕叫太医过来给你看看?”东方连城轻轻将青槐放到梨木椅上,那冰冷的眸里幽紫迷漫,除了声音稍许温柔,神情一点看不出喜忧之色。
“不用,幸好皇上来得及时,臣妾没有大碍。”青槐一边紧紧握着东方连城的手,一边睨了一眼月倾城,脸上尽是惬意,“皇上不要怪罪姐姐,姐姐不是有意的。”
嘴里说是不要怪罪,其实就是有意提醒东方连城追究月倾城的责任,这个女子心计歹毒得很。
东方连城眼里的冷光一瞍,落到月倾城的身上,冰冰的,陌生的几乎从未认识过,“她是?”
“皇上忘记了?她是皇上曾经很宠爱的女子。”青槐故作惊讶地说着。
东方连城的紫眸一冷,似是想了好一阵,大约想不起来,最终放弃了,摇了摇头,“朕不记得了。”
“哎——”青槐轻轻一叹,眯了一眼月倾城,唇角勾起诡异的冷色,“也难怪,宫里女人太多,皇上不记得也正常。”
红连和梨花又要反驳,但都被月倾城拦了下去,毕竟东方连城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们多说就是错!
“不管是什么人,冒犯皇后就是大不敬!”东方连城的脸色一沉,就像沉积万年的雪山冷压一片,一道凌利的冷光瞍向了月倾城,“皇后不怪罪你,是皇后的仁德,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按照宫规,自行领罚去吧!”1aahh。
说罢,看都不多看一眼月倾城就很不耐烦地摇了摇手,让她们一行人退下去。
倾请请非非。月倾城离去时,回头看了一眼,除了青槐那双眼眸里迸出的惬意与喜悦,东方连城不曾看她一眼。17199127
忘了?真的忘了?!
昨夜相见的意义都做废了?!始终毒药侵蚀了他所有的意志力?!
按照宫规,对皇后大不敬,最少要罚二十大板!执事太监不忍对月倾城下手,答应红连和梨花可以以奴代主,但月倾城没有这么做,坚持受了二十板子。
板子打在她身上,痛却是在她心里的。
东方连城,你怎么可忘记?怎么可以忘记?
回到椒房宫的时候,那只装着参汤的食盖被她掀了个底儿朝天,碎瓷片落了一地,汤水也洒了一地。
“娘娘这是何苦呢?熬了这么久的参汤就这么辜负了。”
“娘娘不要这样,皇上这样子只是暂时的。”
红连和梨花看在眼里,也是疼在心里,侍候主子这么久了,何时见主子这般失态过,没有!
大约也只有为了皇上,主子才会这般模样。
月倾城伏在寝居的软榻上,久久不语,神情里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就这样一直到天黑。
“娘娘,该用晚膳了。”红连的声音响起,温柔得像母亲一样。
月倾城的神情一怔,仿佛从某种状态中清醒过来,支撑着身体,忍着臀部的痛感盘坐下来,双掌一划在胸前,用内力的循环调节着外伤之痛,很快一道紫气抽出来,她长吁了一口气,整个表情松驰下来。“本宫没事儿了。”放下双膝,稍稍坐正了身子,表情恢复了曾经的自信、高傲。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梨花看到主子这般表情,悬着的心落了地,端着晚膳已然走上前来。
月倾城似乎想通了什么,看着满碗的佳肴,味口大开,一口气风卷残云般地吃完,最后美美地打了个嗝儿,“我月倾城,谁都打不倒的!”
“是吗?”不是红连的声音,也不是梨花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冰冷而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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