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温郁白起身抚掌而笑,“姑娘说的极是,不知我若验一验,你可有意见?”
这个女人的口才他并不意外,倒是,一个会反、攻会暗藏的女人,可就要小心了。
她自若一笑,“奴婢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利不是?”
温郁白步步紊乱朝她而来,但是,那沉淀的气息正如当夜初见时一般……
可惜,她的丹田气息早已没了当日的那般絮乱不定,武功已失,内力贻尽,只是一副普通身子的她,气息又怎能会有当日的动荡难安?
呵…早料到如此。
步步逼近,温郁白的双眼如猎豹视猎物一般,紧拽她不放!
可惜,她的眼神却越来越变得犀利笃定起来,别说紊乱,她连一丝的害怕也没有,一双眼睛就这么看他像是看着耍戏的猴子一般无二……
他心下沉静,得下结论,这个女人,不简单。
“别再靠近他。”他缓缓俯身侧于她的身畔,轻轻低头在她耳旁轻语,听似温柔,却字字犀利如刃!
“代价。”她笑的狡邪。
温郁白双眼一眯,眼神阴森,“留你一命。”
巫沫看着他忻长的侧面,精致细腻的轮廓靠的如此近,蓦地,心里觉得,若是可以,倒真是想吸干他的血呢……
她嘴角轻扯,“成交。”
随即,他猛然转身,而那残留的浓郁酒香,依旧在她的鼻尖没有散去。
大臣们可是掏尽了耳朵,也没有听见,厄……这竟然看似有些暧昧不明的两个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还未等这些大臣继续询问,蓦地,砰的一声巨响!且,这响声差点震聋了众人耳膜!
温郁白硬生生的将惊堂木拍断成两截,神色自如道:“退堂!押后再审!”
不着痕迹的掩去流火的双目,温郁白低头垂了眸子,掸了掸月牙白衣袍上的一缕尘烟,便负手着准备转身欲走。
是以,反应最快的李旭,有着身先士卒勇气的他索性走至温郁白的跟前,擦着额角冷汗道:“相爷今天就审到这般…恐怕…恐怕不妥罢?”
就这么审完了,他要怎么向那些如虎豹豺狼的娘娘们交待?还不活撕了他啊!
他可还不想死……
温郁白脸色突然嬉皮笑脸的拍了拍李旭的肩膀,“诶?我说李大人,是不是本相说的还不够清楚?还是你在怀疑本相的判断能力?”
李旭被他拍的身子逐渐矮了好几截,且,怕是连心肝都快被他拍掉了去。
李旭连忙躬身慌慌忙忙的哆嗦着退却几步,“下官不敢,相爷好走…好走…。”
他瞥见着温郁白前脚刚跨出门槛,便立马使了个眼色给几个狱卒。
哪知,还未等他吩咐周全,温郁白突然转身,还对他笑得无比和蔼可亲,“本相一直都相信内务府各位大人的能力,可是…你们这里居然传出了私自动刑之事,如此…本相也该是时候整顿内务府了!”
--------题外话------------
殷爵是铁板,又冷又硬,郁白是铜板,外柔内钢,不管李旭踢到哪一块,都得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