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白冷哼一声,对于这样有手段且八面玲珑的女人,他心里不仅仅是憎恶,也有些惋惜,毕竟,“一世若得此敌,人生便不再无趣,可惜,你这个对手,不得不死。”
语毕,他用了八层功力欲将她脖颈捏碎!若她不死,只怕他的所有计划会被她一手打乱。
可,他等到的不是她那张让他深恶痛绝的脸变得扭曲,更不是她那深深的恐惧,或是低声下气的求饶!而是,她几欲气竭的笑靥居然在死亡边缘时,居然还笑的像只捕获到猎物狡猾狸猫!
巫沫不咸不淡的抬起右手,清晨的阳光,很是温煦明亮,不仅让她几近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润,更是让她抬起的右手食指上那枚篆刻成桃花的墨玉潜退了黯淡,流露出耀眼的宝石星芒。
一眼,温郁白掩去眼中紧张的色彩,立刻摘下了她右手食指上的那枚黑色指环,齿缝流火,“说,你把她怎么了?!”
瞧着他拼命暗藏自己的紧张与失落,巫沫咯咯一笑,沙哑暗沉的嗓音,堪比魅鬼,“丞相果然了解本皇,要知道,能摘下指环,便要去一指,若是想知道你的秘密,那可不得摘去舌头,啧,或是……摘了人头也无不可的,不是么?”
温郁白气愤一甩,砰的一声,身负重伤的她无力的倒在了床角,而此般柔弱的她不仅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丝毫同情与怜悯,反是他那咬牙切齿的恨意,像要将她撕碎吃进腹中去!
“若是你敢动她一根汗毛,定不饶你!”
巫沫双手撑在了软软的背面上,无力的回首,见着他义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而去的背影,笑靥,邪媚入骨。
她软弱无力的抚摸着还残留在食指上的戒痕,神色,透着不舍,眼睫低垂,“婆婆,你该如愿了。”
这枚墨玉桃花是婆婆生前留给她的遗物,戴在手上就好像时时刻刻都记住了那一瞬间,那老人为了让自己活命满身是血的倒在横梁之下的惨痛场面!
她吐血的痛苦模样,她释然的绝决眼神,她对自己那温柔脉脉的言语,一幕幕,一点点,所有与她在暗牢深处的点点滴滴,就好像这戒痕一般,烙在了指节上,更烙在了心里,无法抹去。
不经意间,她,竟有些愧疚。这样的感觉,她是第一次,感觉,心里堵堵的,十分不畅。
仰躺在枕上,怅然的望着那盆紫水仙,绿瞳,染满惆怅,“呵,温郁白,我究竟与你有着怎样的恩怨纠葛?”
刘卉恐怕是唯一一个知道温郁白真实身份的人,所以他即使受了温郁白的百般折磨也不肯说出当年那个红毓,也就是温郁白母妃的下落,没有红毓的指认,本是邶姬国大王子身份的温郁白即使想要认祖归宗,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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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指谁?对于本来都明白咱们小白的性倾向的亲们会觉得他口中如此紧张的人会是谁嘞?你们都认识的,唔,反正我知道的,嘿嘿,下一章,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