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晗沒有心思和她争辩,此时她只觉得浑身发热,头痛的简直要裂了开,眼中只是发花,看人亦是两重影子,模模糊糊,影影罩罩间哪还见得到人影。
恍然间,似乎有人走到她身边跟她说着什么,可她却是全然听不清楚,也看不清來人是谁。
一阵天旋地转,瑞晗终于醉的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瑞晗终于从昏睡中幽幽醒了过來,触手可及的是柔软的温暖的锦被,软软的裹在身上,暖和中透出淡淡的香味。
瑞晗努力回想着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头痛的欲裂,她隐约记得自己是去赴宴,太后为了庆祝肃王和玉檀圆房,自己似乎喝了点酒,可是一点点的酒怎么会让自己醉成这个样子呢。
可是再后來又发生了什么呢?瑞晗实在记不起來了,下意识的抚摸下腹部,还好,宝宝还在,一切远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瑞晗想要挣扎着坐起身,却是失败,只能躺在床上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清幽的小屋,倒不是自己在肃王府的住处,屋内四壁都拉了厚厚的帷幕,将外面的光线挡的严实,屋子里只是黯淡的景象,老旧的红木几凳上,摆放了简单的几个青瓷器皿,看上去很是清幽,只可惜全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色,瑞晗也猜测不出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咯吱一声,伴随着木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敏儿的身影,暮雪的身影依次走了进來。
瑞晗眼前一亮,忍不住唇边就要有了笑意,却做了个异常痛苦的表情,俯身蜷缩在窗上,仿佛病的很是难受。
暮雪见状,果然心急,快步的走到床榻边,三根修的齐整的细长手指搭在瑞晗的手腕上,沉思了片刻:“娘娘的酒气已经散尽,腹中的胎儿情况也还稳定,可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瑞晗抬起头,露出一丝愧疚的神色:“我是个不听话的病人,每次都要劳烦你这个大夫跟着跑前跑后的……”
暮雪听了瑞晗的话,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并不想责怪她,略微点了点头,贴心的说道:“娘娘这几天可要好好养养身体,虽说对胎儿影响不大,但有些事情也不能将话说死,所以娘娘这几日吃些清粥小菜,等过个三五日,我在给你开点补药……”
瑞晗轻轻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題,纠结片刻,还是将话问了出來:“这是什么地方,可是肃王安排的。”
暮雪看向瑞晗的目光充满疼爱,可却难掩他眼眶的暗淡之色,看上去很是疲惫,他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淡淡的说:“这里是丽妃娘娘出宫之后在肃王府的住处,王爷怕有人还想加害你,便将你安排住在这里,这里是肃王府的禁地,平日是不会有人來打扰你修养的……”
瑞晗的眼神黯淡下去,她又想起那晚见到的场景,既然害怕自己受人伤害,为何还要和玉檀做出那样的事情呢?难道他害怕别人伤害自己,就沒想过他所做的一切更伤害自己。
瑞晗平复了下心情,才继续问:“我还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太后的宴会上,如何就到了这里,那宴席后來可散了,我可得赶回去,你知道现在太后对我的感情很微妙,我不能……”
“还赶个什么。”暮雪的脸上写尽了无奈的神色,伸手拦住了她:“你大醉不醒,都在这里歇了一天一夜了,再赶回慈宁宫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