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下去的时,青衣紧绷的心一下子送松了下来,朝着收剑的黑衣不断地道谢。
黑衣却没有回复,拖起被杀的男人出了破庙。青衣心中有些疑惑,扫视了那坐在东北角的青年与中年人,这人为何在一开始不出手相相救?而且那人看吕三的眼神,分明含着一份计量,看来是对吕三有图之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埋怨,这人分明是想要报酬的,可如今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她能做主的,何况她还是伤了吕三。
低头看了眼闭幕的吕三,青衣不知道为何,想起那一幕,心微微抽痛。可青衣并不承认那是为吕三心痛,她是因为伤他内疚而已,心里不断地提醒着,不断地强调着。
“他伤口如何了?”
青衣正沉浸在自己思绪时,那个青年以及中年人走了过来,中年人看着吕三道。
“他说没事。”
“我看看.......”中年人蹲了下来。
青衣有些犹豫,但随即想起这青年对吕三有图,那就不会救了他们再取性命,也就放心地放开。
中年人小心地检查,脸色有些沉重,抬眼看了眼青年人道,“少爷,他经脉损伤很严重,外伤没有伤到心肺到不是要紧的,只是这内伤一时也不能只好的,得慢慢恢复。”
“先着要紧的处理,明日进城就好办了。”青年沉默了片刻后道。
中年人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他们坐的地方拿过一个小箱子。青衣有些警惕地盯着,再看到箱子是后放松了下。
“你给他上的药虽好,但伤口却没处理。”中年人看了眼青衣后道,“伤口处理后上药,恢复的快。”
这常识青衣时知道的,连忙点了点头。
看到中年人为吕三青衣洗后,看到了那个伤口,眼泪就流了下来。刚才没仔细看,这伤口哪里不叫深了?胸骨都穿过了,还叫不深?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愧疚。
中年收拾好吕三的伤口后,对着青衣道,“他的内伤得慢慢调养才行,一时不能恢复的。”
青衣点了点头,虽然对几人心中的算计没什么好感,但此刻,在青衣无助的此时,心里还是充满感激的。
“姑娘跟吕三是什么人?”中年男人收拾好一切后,也蹲坐在青衣不远处,漫不经心地抬头看着青衣道。
青衣那短暂感激的心陡然一紧,防备地看着中年男人。
“姑娘别误会。”中年男人抿嘴,无害的表情看着青衣,“只是听姑娘叫这位公子吕三,我才猜测是不是无望山的黑面吕三。”
青衣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内心却震动不已,看来这行人应该是认出了吕三才会在最后关头救人的,这样一来,只怕所图非小。视线不由得扫视打量这边的那个青年,心中更加确定先前的想法,可目前吕三昏迷不醒,自己一个人也难已行事,视线对上中年男子,淡淡地道,“他中途救了我,其他的不知道。”
中年人看了眼青衣,心中有些感叹这个女子的警惕,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想到先前她的表现,也知道这不是那些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等吕三醒来再图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