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马上便过去了,祈沐云在娜娜依依不舍的告别下坐进了车子。
冷天伟刚想开动引擎离开,祈沐云眼神突然瞥到一个身影,疑惑地斜眼睨着她,开口道“先别走。”他停下动作,顺着祈沐云的视线寻去,只见大门边赫然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正是祈沐云的姐姐——祈涟歌。
他眼神一炙,刚想起身,却顾及到后座的女子生生收停了动向。果然,祈沐云推开车门,慢慢迈着碎步走到祈大小姐面前,轻声询问道“姐姐,车还没来吗?”
祈涟歌听了这平淡的话语,尴尬的抚了抚鬓边的头发,眼神有些不确定,面上却是一副‘不用你假好心’的样子说道“肯定会来的。”
“是吗?”祈沐云瞥了瞥冷天伟的那边,没有直接拆穿她,淡淡的看着祈涟歌“看样子不会那么快来了,和我一起走吧!”说完,不理会她的意见,直接走向车子。
祈涟歌眉头紧蹙,看着她一副独断的样子,喃语微不可闻“你这样子......真是惹人厌!”说着,她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祈沐云敏锐的感觉到了冷天伟的异常,发现他的眼神总是往副座的姐姐投去,那眼神之炙热不仅让她心惊,而祈涟歌因为陷入自己的情绪倒也没有发觉。
本来她是想忽视过去的,但是......
终于,在第三次差点撞车的时候,她忍无可忍的出声呵斥道“冷叔!”
两人的魂都被这声低斥唤了回来,冷天伟急忙收回目光,从后视镜看到祈沐云脸色不悦,低声怀有惊歉的说道“对不起,小姐,我失神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
祈沐云冷哼一声“下次再犯,你就可以离开了!”她虽是与父亲的关系不怎么亲切,但决定这点小事的权利还是有的。更何况,冷天伟本就是自己执意留下来的,把他赶出去也不会损失什么。区区一个司机,祈氏要多少有多少。
冷天伟不由一惊,略有些讨好道“二小姐,我不会犯了,请不要在意。”
命都没了,还在意什么,祈沐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假寐,不再理会前座的两人。
还别说,她与祈凌苍什么都不像,这个性子倒是遗传祈凌苍的——都是一个薄情种,做事也毫不拖泥带水。这是优点亦是缺点,而祈涟歌正好缺少这一点薄绝。若不是因为祈沐云自小身体病弱,只怕祈凌苍早已把祈氏交给她接手了!所以说传言不可信。
明明说出的话平静淡漠,却给人一种不骄不躁的感觉。明明看上去没有任何野心,,却让让人觉得她一伸手,整个世界都会被她握入掌中。明明身影清瘦无比,当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尊贵却是令人心惊。这个像风一样的女子,着实让人看不透。
祈涟歌在她面前总是会莫名的生出一种自卑感,小时候并不会感觉到,直到十年前那次那件事发生,她最宠爱的妹妹褪变了,准确的说,这应该就是原来的她了吧!原来的她只是一副文静的样子,不是这样漠然,让人产生距离感,坏点来说,就是好像她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谁会去喜欢一个木头呢?见祈沐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祈涟歌对她的成见也越来越深,虽然她知道......
这也许是她对祈沐云态度的来源吧,这么一个高傲的女子怎么可能容许自己有这种思绪?要她对自己的妹妹敬佩吗?不可能!她的胸怀没有那么广大,再者,她们是同母所生,地位也是平等的,所以为什么要表现得低人一等。她可不会与那些表面是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套的千金一样故作亲昵。
说白点,祈涟歌的行为便是自欺欺人。不可否认,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祈沐云的影子的,尽管已经十分淡了。
或许是如此,祈氏父母才会更加偏向祈涟歌的吧。大多经常玩弄权术的人都会向往一些行事肆意、直爽之人,如祈涟歌......
顾烟清,想必也不会是个心慈手乱的人物,能在这豪门稳居正位,又有几人能做到。进豪门的女人,不仅要有与其他的女人一争的本事,也要有足够聪明的头脑,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更是必备之事,能力、容貌、名声、背景、心计等缺一不可,这样才能独当一面。
回到房间,却见床上的小猫还是一动不动,只有那闪着微弱银光的毛发证明着它还没死。
都一天了,怎么还没有醒来,没有醒也可以算是正常,可是连一点好转也没有,未免有点奇怪了。
祈沐云心下疑惑,指尖滑过那柔软的毛发,寻思着,这才几天,怎么会对它如此上心?她在心里寻思着诠释词,一见钟情?这四个字从脑海里不急不慢的跳了出来,不可能,对于这种荒谬的感情,她一向嗤之以鼻,而且,他们可是没有一点交涉。算了算,自己还是它的救命恩人呢!
某女完全忘记了一个事实,现在的猫儿还处于死亡边缘,随时都可能投胎转世。她,也只不过拖延了一下死亡时间,没有做什么实质行动,还称不上是‘救命之恩’,不过就算她有那个心思救它,凭自己一人也是无能为力,这只会隐身的猫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了。
祈沐云眼眸一抬,拿过医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将它身上的纱布撤去,没有剪到一丝毛发,倒不是她怜香惜玉,只是不想让这些毛落到床上罢了,毕竟这是她的床。
将纱布与绷带丢进了垃圾桶之后,又把它抱进了洗手间,洗干净后,见伤口竟然止住了血,便不再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