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盯着沈云飞,想确定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然后我感觉我的眼里开始湿润,最后一片氤氲。
大哥的表情一僵,随后笑着说道,“云飞,你可不要开玩笑,月儿可是禁不起惊吓的”。
沈云飞只是潇洒的挥了挥手中的摺扇,笑着看着我,“我可没有开完笑,我和碧月从小指腹为婚,我可是一心一意把她当做我未来的妻子,而且现在我们两个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说的倒是也对,你们两个人青梅竹马,才子佳人倒是也相配”,大哥竟然没有反对,反而还支持。
我不满的撅撅嘴,对沈云飞嚷道,“我才不要呢。我们沈大哥就像是亲哥哥一样的感觉,我配不上沈大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沈云飞脸上的笑意一僵,尴尬的看着我,半响,看起来很痛苦的说道,“碧月,咱们的婚事不是我们说了算,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我知道你心仪的人是谁”我倔强的咬着唇,泪眼朦胧的盯着沈云飞。“他已经走了三年了,如果他还记得你的话,他早就回来了”。我没有想到沈云飞竟然会说出如此一番话,尽管是事实,可是我仍旧不愿意相信。
“沈云飞,你就是一个刽子手”我撕心裂肺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沈云飞,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这儿快的就告诉我现实,我宁愿什么都在梦里。
乾元五年春,一道圣旨打破了府中拥有的宁静,所有的一切开始在这时候发生变化。
当从外面游玩归来时,一路兴奋,不觉已经到府。跨进内庭,还没有来得及回房间,就听见母亲的哭泣声隐隐传来。
我扶着喜儿的手,只觉得地面微晃,心中忽沉忽飘,望着眼前熟悉的庭院,心中竟然没有勇气迈开步子。
从前庭到内堂,短短的一段路程,放佛走了那么久,那么艰难。
咣当一声响,惊得我和喜儿双双一颤,不仅停住了脚步。
白玉展被掷出门外,跌个粉碎,伴随着母亲的悲泣还有“你算什么父亲?不是说与朝堂之事再也没有瓜葛了吗?”
“云儿,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反对的,这是已经注定了的事情”,父亲的声音苍凉无力。
我停步,立在门口,一动不动。身旁传来喜儿止不住的颤抖,我侧头看她,这个小小的女孩子尽管平日什么都不怕,但是现在还是被吓坏了。
我对她微微一笑,却还在她清澈明亮的眼眸中照见自己的笑容,比她苍白的面色更加惨淡吓人。
母亲的声音隐隐嘶哑无力,哀伤欲绝,全无往日的雍容与高贵,“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我是一个母亲,你是一个父亲,天下为人父母者,爱子远胜于爱自己,看着女儿掉进火坑了,你难道斯毫不动容,不动心吗?”
“我也不想这样的,这是政策规矩”父亲的声音在颤抖,里面也是无力与说不尽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