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罗的表情明显的有些僵硬,为了一个男人么?为了一个男人这般的为难另一个女人。
对于感情的这件事,如果不是看的透彻,如果没有痛彻心扉,又怎么会选择轻生这样的方式结束那漫长的痛苦呢?
“妈妈是没有告诉过你么,青楼的女子是不能有感情的?就算有,凭着自己的本事留不住又有什么脸面好在我这边撒泼呢?”贺青罗的语言虽然尖酸刻薄,但是更多的并不是想对眼前的女子所说,而是想告诉自己,为了那种留不住的爱情,来到这里,才是真正的不值得。
女人后退了两步:“贺青罗,我来这里只是警告你,不要妄想你不应该得到的,我凉瑾想要攥在手里的东西,就从来没有跑掉的时候。”许是怕贺青罗再对自己动手,所以,甩下了一句话女人便很快的离开了贺青罗的房间。
房门大开,贺青罗拖着疲惫的身子,关上了房门,这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凉瑾。
也才略微的知道,这个身体究竟在自己进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休息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充足,贺青罗小憩的时间才很短,便被外面的叩门声吵醒。
“进来。”虽然此时此刻贺青罗并不想面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不可否认,她并找不到什么离开这里的办法,也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也许能重新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资格,已经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眷顾了。
听得贺青罗的声音,门吱的一声被打开。老妈妈的笑容格外的洋溢,亲热的凑到了贺青罗的身边:“青罗,这都什么时间了,你怎么还不梳妆。”妈妈一边抚着贺青罗的发丝,这让贺青罗很不自在的打了个哆嗦。
“梳妆?做什么?”贺青罗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贺青罗,自然也不知道此个时辰需要做什么事情。
妈妈的表情有一点点的尴尬,但是面对花魁又怎好发作呢:“我的乖女儿,这男人嘛,多得是,没有必要为了袁尤俊一个人就这么失魂落魄不是?这个时辰了,外面的我公子哥们这听说你病好了,不就又都慕名前来了么?你梳妆梳妆下去接客,没准就遇上第二春了呢。”妈妈对贺青罗显然的好脾气,这么一大棵摇钱树只有哄好了才能给自己带来钱财。
贺青罗心理面唾骂着眼前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若非是她大肆宣扬,有谁会知道贺青罗这身子又活了过来。
不过想一想要是要在这里生存下去,也必须的按照这的生活方式不可,但是接客。虽说自己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但是却也还没有开放到这个程度。
贺青罗忍耐着心里对面前这个老女人的反感,硬是乔装出来一个娇柔适度的笑容来:“妈妈。你也知道我最近经历的这些事情,身体也不是太好,这段时间,不知道我可否只卖艺?”贺青罗试探性的询问着,毕竟她知道这身子是烟雨楼的头牌,妈妈应该不会做太大的刁难。
房间外的烟雨楼不比白天的时候,此刻异常的吵闹,妈妈也没了刚开始时候的性子,但却也压着脾气:“青罗,你自小就跟着我长大,你也知道做这一行的,大多数都是冲着你那标致的脸蛋,可你那温柔乡去的,你现在说你只卖艺。这不是故意刁难妈妈我呢么?”妈妈的意思表露的很明显。
贺青罗的想法被驳回了。
虽然有些沮丧,本来以为这青楼的妈妈能为了死去的身子办一场葬礼也算是有个人情味的人,没想到,在利益的面前,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妈妈无非也就是为了多赚些银子罢了,青罗保证可以同以前一样,让着青楼满座,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也让银子源源不断的落入妈妈的口袋中,可好?”在这人生地不熟,环境又还没有熟悉清楚之前,贺青罗见招拆招的能力在此吃此刻表现的有些吃力。
被贺青罗猜中了心思,妈妈也只好坦白:“青罗,自幼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会什么不会什么,我都知道。若说卖艺,弹琴你不如听歌,跳舞你不如舞蝶,你自己想想又怎么可能维持你花魁的位置,赶紧梳妆吧,别再胡思乱想了。”显然,妈妈已经懒得跟贺青罗浪费口水了。
虽然这具身体曾经不怎么清白,但是既然已经被自己占有了,那么就必须为了自己的原则坚持下去:“妈妈,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给我一天的时间准备,明天让我表演一番,若是反响不错,那么妈妈就答应了我的请求,若是同妈妈说的一样,无人喜欢,那么青罗自愿忘掉从前一起,好好的做我的花魁,怎么样?”
妈妈倒是从未见过贺青罗如此的固执,不过话说到这份上了,各让一步也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无奈:“那就依了你,明天这个时候再做决定吧。今日你便好好的休息。”
贺青罗也松了一口气,倒不是自己有多么大的自信,但是若不这样承诺下来,恐怕自己连一天的时间都应求不下来。看着妈妈离开自己的房间,贺青罗这才肯着手规划一下自己接下来的生活。
回去,是无门了,总不能让自己再从高处跳下来一次,尝试那百分之五十有可能穿越回去的几率吧,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贺青罗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番,面对锦绣衣衫还有青丝莞尔,长期从事模特行业的贺青罗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犹如梦幻一般。
贺青罗对房间外面的世界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依旧要打探好这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