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禀皇上,三皇子谨瑜殿下奉命晋见!”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声从那层层的帷幔间传来。
那皇后陈平氏连忙从宫女的手里接过药碗,撩起帷帘偎了过去,把那碗里的汤药喂入那已经奄奄一息的皇上傲夕口中。
傲夕勉强喝了几口,胃里突然一阵波浪翻滚,趴在床边悉数把药汤全部吐了出来。
“皇上……”陈平氏愣愣地凝望着他那已经瘦削的脸容,双眸里的泪水不由得簌簌而下。傲夕无奈地低叹了一声,挥了挥手道,“你先退下吧!宣谨瑜进来吧!”
陈平氏微微一怔,红着双眸微微颔首,默然地走出殿外。才刚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眼泪汪汪地望着他。“皇上!请你莫要只记挂着谨瑜这个儿子,还有谨钟他才是嫡出的啊!”
傲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垂眼帘道:“你先下去吧,这个我知道了。”
陈平氏拭干眼泪,低头便走出了殿下。一抬头,便看见三皇子谨瑜负手立于门旁。一身娇艳的红袍,罩着一件银狐镶边的青色坎肩。那俊美绝伦的脸庞上,带着令人痴迷的笑意。而在他的身旁,站着的便是傲夕的妃子——这就是谨瑜的生母冷氏。此时此刻的她双眸低垂,那秀丽的脸容上一脸平静,瞧不出半丝的情绪。
陈平氏心中一紧,表面上却佯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望着谨瑜道:“快些进去吧!皇上还在里面等着你呢?”谨瑜那清澈如水的眸子蓦然一闪,宛如那盛夏里天边最闪亮、最惹人的星星。“遵旨!”
他微微欠欠身,欲要迈开大步,身旁的冷氏却一把拽着他的衣袖。他回过头去,只看见身旁的母亲那一闪而过的忧虑。“谨瑜……”她看着他,有点欲言又止。谨瑜伸手握了握母妃的手,脸上向她展露一个无比灿烂的笑靥,“请母妃放心吧!儿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凝望了他许久,才含笑地点点头道:“好,那么母妃就在这里静候你的佳音了。”
谨瑜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径自转身走了进去。在寝殿里,笼罩着一股浓郁而呛人的药气。谨瑜微蹙着眉心,缓步踱步傲夕的床前。此时此刻的他,面色发黄,头发蓬松,再也看不见昔日的英明能干的样子。谨瑜静静地定眼细望他,心里却是百感交集,脑海里一片混乱。突然一声急促的咳嗽声响起,却是躺在床上的他欠起身来,咳得有点泪水横流。谨瑜轻叹一声,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把他扶住,然后从一旁取来一个毡绒垫塞到他的背后。
等傲夕平静下来,伸手拍了拍谨瑜的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孩子,谢谢你!”
“父皇请多多保重!”谨瑜低垂着头,轻声道。
傲夕静静地看着他,那昏黄的双眸里闪烁着,唇角微微勾起,“这一声父皇,你叫了这么多年,想来,心中必定不甘心?”
谨瑜抬起头来,微笑着道:“父皇何出此言呢?”
“自小父皇因偏爱皇后,因而有点爱屋及乌,对谨钟过分溺爱,造成他持宠而娇,而因此对你母子俩有所冷落。父皇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呢?”
谨瑜勾唇而笑道:“一向以来在父皇的心目中,谨瑜永远也比不上六弟谨钟了?”
傲夕闻言猛然睁尴尬眼睛,双眸里掠过一抹深意,“假若真的如此,你又当如何呢?”
谨瑜微挑长眉,有点痞痞地向他一笑,“我又能怎样呢?当然是力求自保了,不能让人把自己给吃了吧!”
“哦?”傲夕眼底流露出浓浓地兴味,“那你准备如何自保呢?”
“儿臣只不过是一时兴起顺口说一说,却从来也未想过什么?”谨瑜低垂着眼帘,唇畔的笑意未减分毫。
傲夕一脸平静地道:“真是这样吗?那叶辛狍近段日子在城里戒备森严、日夜不停地操练士兵,那也与你毫无瓜葛了?”
“此事儿臣并不知情。”谨瑜长眉微挑,不露声色地道。
傲夕微微颔首,波澜不惊地道:“哦!父皇也是这样想的,这件事一定不是你授意的。只是,那镇守边疆的陈平大将军却不放心父皇上的身体,上表了奏章说刻日要领军回京探望父皇……”
谨瑜的心底暖暗暗吃惊,不知何时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点僵硬。耳畔却传来傲夕的低叹声,“唉!他是你父皇自小到大的好友,自从驻守边疆以后,便很少回京,已经多年未见了,父皇上也倍觉想念他。”
谨瑜抬起头来,眼底却浮起了一抹讥嘲,“燕国柳元雄的五十万大军堵在他的背后,他居然可以毫无顾忌?”
傲夕眯起双眸,“顾忌也一定有的……只可惜,你娶回来的只是一位郡主,如果是真正的公主,那还可以用来制约燕国的大军。”
那过于明显的怒火在谨瑜心底升腾,他紧紧地攥住拳头,尽力压抑自己那过于激动的语气。“呵呵呵……当初父皇之所以答应我与大相赶赴燕国之时,必定是算准了我娶不到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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