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刻的青儿也不再闪躲,仅是稍微蹙起眉心,喃喃自语地道:“看时间计算,应该是时候了,为何还不见发作呢?”
秦婉容心头大吃一惊,正欲开口质问她话里的意思时,冷不妨却感觉到腹中好像让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痛得她不自觉地咬紧牙关,冷汗,马上沿着她的背脊不停地滑落下来,不过转眼光阴,便浸湿了她的衣衫。.可是,那腹中的疼痛并非因此而停下来,反而是愈来愈剧烈,痛得她大汗淋漓,痛不欲生。视线慢慢模糊起来,耳畔只隐隐约约听见青儿那惊呼的声音,“快来人啊!主子你怎么了……”
秦婉容的意识还算清明,可是全身已经软弱无力了。挣扎了许久,才颓然地倒在床上眼泪宛如那决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脑海里最后闪过的一丝意识,夹杂着痛苦与刺痛硬生生地扎在她的心上。虽然她的意志力强,但是她最终还是斗不过命运的捉弄……一切都完了,孩子没有了、她也完了、不用说秦家也完了、最后遗留下来的一丝希望让完全破灭了……
燕天城外的天都镇,有一条异常幽静隐蔽的长安街。呼啸的寒风猛烈地穿过街头巷尾,把所有的店铺楼头所悬挂的各色各样的灯笼吹得摇摆不定。而在长安街的尽头,是一座三层楼高的酒馆。那雕花栏杆上的金箔早已经全部剥落,门前冷清得很,客人十分稀少。一双青底布鞋刚才停在酒楼外的台阶之上。那双布鞋的主人身材矮小瘦削,身穿一袭蓝色的棉袍,身前那花白的胡子在胸前轻轻飘荡。好像约定一般,酒楼门前那厚厚的青花布帘让人掀了起来,帘后露出一张异常恭敬的脸。
“您老终于来了,快快请上楼,主子正在等候着你呢。”那花白胡子的老者微微瞥了他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便登上了那嘎吱嘎吱的楼梯,一直来到三楼的雅间。
“咚咚咚……”敲门声蓦然响起,只闻里面传来一声笑意:“阵太傅已经来了吗?快快请进来吧!”
陈奉台微微一怔,随手把门一推,便跨步迈进里面。而屋里,倚窗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紫檀方桌,一位年轻的公子正侧身而坐,手持着紫砂酒壶正悠闲地倒着酒。陈奉台立于门边,细细打量着他。只见他肤色白净如雪,眉清目秀,那淡淡地唇边浮起了一抹约有约无的笑意……不由自主地,他又想起了此刻正放在掖间的那张信笺。
“天都镇长安街康宁居兹事体大”一路上,这十几个字一直在他的心里落下了谜团。他要不要理会?是不是无中生有?应不应该赴约?那份忐忑不安与犹豫不决一直深深地折磨着他,一直到他来到康宁居……
此时,那位年轻公子款款地转过身来,对着他微微一笑,“既然陈太傅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呢?”
陈奉台连忙躬身施礼,脸上带着一丝谦和之色,“齐王爷好!”
齐王燕天瀚微微一摆手:“太傅无须多礼,请坐吧!”
“谢王爷!”陈奉台一辑到底,便坐在他的身旁。燕天瀚把手里的酒盏递到他的手上,“这里虽然有点残破偏僻,但是这里所酿制出来的酒可是上品。太傅想来也应该听过天都的葡萄酒?这种酒不会让人喝醉,酒香清醇,酒香遍燕天。”说的便是这种酒了,太傅不妨一试。
陈奉台微微欠身接过只见那紫砂酒盏里飘荡着浅红的酒液,还未品尝,便觉一股酒香跃入鼻尖,初尝微涩,其后便有一股淡淡地葡萄香荡漾于舌尖,慢慢弥漫开来,只感觉满口酒香,令人回味无穷。“果然是好酒!”陈奉台抬起头来,炯然的目光直望着燕天瀚。
“嗯!”燕天瀚微微颔首,伸手又为他倒了一杯,太傅既然喜欢,那不妨便多饮几杯吧!”
陈奉台伸手接过,只是把酒盏搁在桌几上,“呵呵,齐王这大老远邀老臣过来,想必不只是请老臣来品酒这种风雅之事吧?”
燕天瀚不作正面回答,目光却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身旁的雕漆屏风,随即笑呵呵地道:“那么依太傅看来,小王邀太傅过来究竟是所谓何事呢?”
陈奉台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那张信笺搁置在桌几上,“齐王爷所说的‘兹事体大’想来所言非虚吧?”
燕天瀚低垂眼帘,唇畔仍然带着浅笑,“那此当然非虚。小王此番请太傅过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陈奉台面不改色的道:“什么事?”
“请太傅从明天起开始罢朝。”燕天瀚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字清楚地吐出来。
陈奉台微微怔愣,过了好半晌才回神不解地问,“为什么?”
“太傅的孙女如今还被关在冷宫不见天日,或者就会这般一生蹉跎而过。难不成太傅就不疼心了吗?难不成不想为她做些什么吗?”
陈奉台随即一愣,随后便敛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道:“老臣并非公私不分的愚夫。至于孙女之事,老臣相信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得正,坐得正,没有做过的事,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老臣相信皇上处有明断。那怕真的是沉冤难雪,老臣也万万不会做出有负皇上、对抗朝廷的坏事。”
“太傅说得好,真的说得很好!”燕天瀚拍掌大笑,可是那目光之中却夹杂着那毫无掩饰的嘲笑,“太傅一身正气凛然,言语之中尽现忠心之气。不过,恕小王有些冒昧,还要请太傅先去见一个人。或者,太傅见了他以及他手里的东西,那说话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