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七彩霓虹的岩晶灯光一点点在狭小的空间中蔓延而过,堆满荧光的宽大床幔被一双修长的手缓缓撩开,半敞的丝绸睡袍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消瘦却不失精壮的胸膛,微微隆起的肌肉仿佛一块尚好的脂玉,在渐渐聚拢的灯光下能够轻易挑起任何一个人的yù_wàng。
很快,另一双手就纠缠了上来,和之前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完全不同,这一双不时轻巧地在半丨luo的胸口上滑过旖旎涟漪的手,显得要粗粝的多,指肚虎口甚至掌心都布满了厚实的老茧,但却相当灵活,仿若钢琴大家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舞蹈一般,在皮肤上四处游移,煽风点火。
“怎么?刚才还没满足?”一道华丽的中低音在骤然亮起的奢靡房间内缓缓响起。
仿若被毒蛇的蛇芯子啮噬过一般,那双带着老茧的手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之前轻佻,“你知不知道一直让一个中年男人保持在xing丨饥渴状态下是多么不人道的一件事?”
哼笑一声,半敞着睡袍的男人突然向后抬手,若有若无地将探入对方衣摆下的手指拨动了一下,“饥渴?”
柔嫩而又敏感的部位突然被冰冷的气息所包容,不受控制的战栗立刻从腰部一直蔓延上了,低哑粘腻的呼吸搔丨刮过主动发起挑丨逗男人的耳垂。
很快潮湿温软的呼吸便纠缠到了一起,灵活的手指突然重重压上胸前的一点,一直极尽所能调丨情的的男人终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嗯呜——”
然而,突然几声低沉的野兽咆哮声将帐幔包裹的床上的氤氲消弭浅淡,“嗷呜——嗷嗷——”紧接着又是利爪磨过金属板材的刺耳声音。
“嗯……诶?”床上好不容易再次将情人勾搭回床上的某人有些反应迟钝地哼哼了一声。
然而门外的声音却是事与愿违,越是想要极力忽视越是响亮,最后干脆直接闹腾到了正门口。
这简直就是卧槽,卧槽,卧槽槽……
“p先生,凤凰港到了。”突然,房门外响起的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让房间里最后的一点旖旎消散干净。
彻底被扫了兴致的鬼手不满地一脚踹飞一只枕头。
从床上重新坐起来理好丝绸睡袍的男人撩拨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稍微拍了拍鬼手翘在床上的臀部,“行了,起来替我穿衣服。”
“噢。”鬼手老大不情愿地翻身爬起,从床上的被褥中赤脚走下来,然后随手拉开房间里的一排衣柜,“藏青色这套怎么样?但是灰色这套也不错?”
拿着搭配好了的两套套装重新回到床边,鬼手似乎一点也不建议自己赤丨luo的身体,反倒大方地展开手上的两套衣服让眼前正在静静享受香烟的男人挑选。
“既然是去看老朋友,还是随意点好,就灰色的吧。”
将藏青色的一套奢华西装重新放回柜子,鬼手走到床边半蹲□体开始替对方推掉睡袍,“什么老朋友,不过是群小混蛋罢了。”
闻言p先生略微勾唇一笑,伸出手指抬起鬼手的下巴,左右审视了一会儿然后发出感叹,“啧,明明相当不怎么地。怎么教出来的学生反倒都不错呢?”
“屁话?老子还能不如他们?”鬼手瞬间炸毛,妒火中烧,醋坛子接连打翻了一大片。
淡淡地扫了一眼上蹿下跳的鬼手,p先生活动了一下穿好衣服的身体,冲着门外开口吩咐,“阿困吗?把东西进来吧”
“等——等一下!”还光着的鬼手立刻大叫着一溜烟滚到床上,包上被单。
“怎么?你还有脸皮薄的时候?”p先生转过头语气轻佻地调笑了一句。
“屁——老子也就只有对你的时候才没脸没皮。”鬼手咆哮着为自己证名,“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我死乞白赖,不要面子,不要尊严,能摆平你?”话音突然一转,鬼手莫名其妙地自豪了起来。
“噗——”被叫进来的阿困终于没绷住,笑出了声音。
p先生冲着阿困招了招手,“把东西拿过,然后关上门出去。”
什么东西??鬼手好奇地眨巴眼睛,但是又相当傲娇地在p先生的视线回转之前扭开头,装作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不看看?”p先生淡淡地笑了起来。
“我能看?”鬼手一副我很规矩,很乖的样子。
p先生终于笑出了声音,“送你的,生日快乐!我的教授。”
几乎是在p先生开口的同时,鬼手的老脸就抑制不住地开始泛红,而且越来越红,直到教授两个字出口的时候,已经连藏在被单下的皮肤都变成了水煮大虾的红色。
“怎么办,我现在有点不知所措,想哭又想笑……”鬼手一脑袋扎进抱着礼盒的p先生的怀里。
“不看看是什么吗?”p先生的声音里带着蛊惑。
害羞的整个人都熟透了的老家伙拼命摇头,“你送的,我都喜欢。”
“真的?”p先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嗯,嗯!”鬼手幸福的直冒泡。
“那么你会一直带在身上吧。”p先生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诡异。
“肯定,一定,绝对!”浑然不觉气氛突变的鬼手狠狠地握爪,拍着胸脯保证。
稍微收敛笑意,p先生站起身来,将精巧的礼盒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道,“带上让我看看。”
一早便跃跃欲试地鬼手,手脚飞快地将那只精巧的礼盒拆开,然而却在掀开盒盖的瞬间脑门冒汗,彻底石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