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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情.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我也不想知道你曾经的身份.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你应该取悦我.否则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记住这一点.”
这段话.是南宫绝说出口的最长的一段话.柔和至极的嗓音里蕴含的威胁不言而喻.脸上的表情也是严肃郑重.表明他绝对沒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对了.你知道延昊都是如何对待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吗.他会将她们丢进军营.将她们的残余价值压榨的一干二净.你这样的……”
南宫绝挑起苏清影的下巴.看着她眸子中闪烁的不屈.着魔般地看着:“真美.”
这句赞誉.于苏清影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正在考虑毁容的可能性.
“军营里的男人可是不管你什么容貌的.只是.容貌姣好的.总能有点儿怜惜.容貌差的.嗤.”
嗤笑一声.南宫绝慢条斯理地说着:“除非你想死.我自是阻拦不住的.”
苏清影别过了头.她不畏惧死亡.却也不想死.死了.便什么都沒有了.死了.便是下一世的开始了.她与他.永不相见.现在.她逃开他.只是害怕.只是自我保护.但是.起码他们生活在一个天空之下.
“你是我见过最可怕的男人.”
苏清影直视着南宫绝.有些佩服.有些戒惧地说着.这已经是变相的妥协了.她害怕这个男人.因为.这是第一个能够将她心思看清的人.于他.她仿佛沒有了任何的秘密.
“多谢夸奖.现在.考虑的如何了.”
南宫绝兴致勃勃地看着苏清影白皙至透明的面色.听着她有些艰涩的声音飘荡在耳边:“你……究竟想要如何.”
他享受着这一刻的胜利.脸微微扬起.脖颈间的喉结微微耸动.满面的陶醉.让人悚然.
..
昊王府位于大都偏北位置.周围全是高房大屋.行人却是稀少.盖因为.这是达官贵人聚集居住的场所.普通百姓又怎敢随意讨扰.偶尔有人经过.也是文士或是武夫装扮的人.在这里徘徊.谋一个前程.
蓝灵驾着马车从这条富贵堂皇的街道前经过.毫不停留.径自向着后巷驶去.一阵轻微的震荡后.马车停了下來.
灵巧地自车辕上一跃而下.纤细的手掀开了厚重的车帘.蓝灵看了慕容延昊一眼.对方脸上的神色仍是不虞.她默默垂首后退.不敢言语一句.
“殿下.”
良久.太阳西斜.慕容延昊还是坐在马车中.一句话不说.却也沒有下车的意思.蓝灵终于忍不住询问了一声.
慕容延昊摆了摆手.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什么人.等什么事.他都沒说.蓝灵恢复了沉默.
踢踢踏踏.一阵马蹄声响起.仿佛是踏春归來的旅人.透着一丝的慵懒闲适.
慕容延昊终于走出马车.双手环胸.斜斜地倚在昊王府的小侧门上.一袭尊贵的紫衣.愣是将这小小的门房渲染出了一份写意fēng_liú.只是.他的面色却绝对不是写意的.随着马蹄声落越來越近.慕容延昊的眉头蹙紧.他看着面前的画面.有些理解不能.
马儿停下.苏清影就知道是到了地了.连带着守株待兔的慕容延昊那阴郁的表情也被尽收眼底.她现在最想远离的便是身后那道温热的气息.身子一动.便自动自觉地想要下去.既來之则安之.都到这地步了.何必要做些沒必要的挣扎.浪费力气.死赖着呢.
只是苏清影打算的很好.却沒想到南宫绝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章.后面伸出一双修长的手.将她打横抱了起來.苏清影脸上一僵.手紧紧地捏成了拳.然后.再放松.來日方长.來日方长.她这样告诉自己.
南宫绝应该是第一次抱人.她全身都不舒服.不只是身体的不舒服.还是心理上的不舒服.她从來不是一个处于弱势地位的人.这种姿势.仿佛她是和这个男人多么亲密似的.
苏清影知道.她会在乎这些细节.只是因为她只想让楚鸣昱一个人抱.只想和楚鸣昱一个男人亲密接触.
“既然不喜欢.怎么不挣扎.”
南宫绝接收到了苏清影凌厉的眼神.面具掩盖下的容颜上悄然染上了笑意.轻轻呢喃.自是沒有得到什么回应.
“师兄.”
一声沉冷的低喝.南宫绝收起眸中的笑意.看着站直了身子的慕容延昊:“她以后是我的人了.有些事情.便这么揭过吧.”
“师兄.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慕容延昊自是可以看出南宫绝的认真.心头微紧.语气便有些不好了.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她是我的人了.她的身份便是我的人.”
南宫绝手微微一紧.苏清影皱了皱眉头.腰间的禁锢让她不舒服.只是.她也不想告诉他.让他注意.
对她來说.他的好或坏.沒有任何区别.
“哈.你的人.”
慕容延昊的目光在苏清影目无表情的冰冷容颜上扫过.嗤笑了一声.在得到了南宫绝毫不犹豫的点头时.脚下轻移.让开了路.他的样子就像是放弃了似的.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慕容延昊久久未曾动过一步.夕阳的红晕在他的身上留连.眸中透出了一丝血色:“师兄.你会后悔的.”
“殿下.她随着尊主入了落蝶阁.必定会不得好死的.您不要担心.”
蓝灵的眼中也带着一丝怨恨.苏清影对慕容延昊下手.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担心.本王有什么可担心的.“
失笑一声.慕容延昊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蓝灵咬牙切齿的样子.反稍减碱阴郁.轻松自得的一笑.
那个女人.是狼.也是狐狸.坚忍不拔却又不乏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