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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林铭的眸子沉静之极.苏清影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包扎换药的动作一丝不乱.神色间无一丝变化.而他却更是镇定.挖骨割肉之痛也不过如此.但林铭.除了苍白的.滴着汗珠的容颜.还有深深陷进掌心的十指.谁都无法肯定他此时也是痛苦的.还有精力去询问一些事情.
“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那么.只要顺着名字去找.总会有些线索的.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苏清影的手一顿.低垂着眸子.不动声色地堵了一句.其实.她现在不止是对林铭当初的隐瞒生气.更是对自己当初的毫不在意生气.这个人.连名字都不是真的.怎么找回过去.
“我的身份.你的身份.谁是追杀者.”
三个问題.却已经将所有的疑问包含其中.苏清影嘴角勾了起來.很好.她认同的这位朋友不止意志坚强.武艺高超.而且还很有智慧.
“我们都是南楚人.追杀的人应该是北齐慕容延昊的手下.这是你身上的东西.”
苏清影将林铭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后.将手清洗干净.才从腰间暗兜中取出了两样东西.
一块黑黝黝的铁牌.正面一个令字.反面一个楚字.看起來普通之极.可是若是细看.却可见纹路奇异繁复.当盯视的时间一长.那纹路便开始变化.隐隐有虎扑之势.这是虎符.南楚仅有三块.可不经兵部批准.直接调动十万大军.是南楚权利的象征.非功高之人不可得.
苏清影不认识它.也沒有将令牌放在心上.却因为在楚鸣昱手中见过一次.才会这么郑重.
另一样东西却是一枚精致漂亮的.如同工艺品般的兰花镖.纯白无暇.如蝶似兰.形状优美.刃口锋利.暗色的血迹干涸在上面.底下透出了一点淡蓝.隐隐有一丝阴煞之气传來.美丽的东西通常致命.这句话便是对兰花镖的量身定做.
苏清影眼底有暗芒闪过.这兰花镖再是精致也沒什么稀奇.只是武器罢了.重要的是.这是蝴蝶兰.南宫绝.真的到了.
面对林铭.她选择了隐瞒.林铭最有可能惹上的人是慕容延昊或是其他北齐之人.唯独不会是南宫绝.那个男人太孤僻.太难以捉摸了.
林铭在苏清影清冷的声音中.本來就有些相信了她.他觉得.面前的女子沒有说谎.也不屑于说谎.再加上那块虎符握在手中.有一种熟悉的安定感.他也便接受了她的解释.
“这镖上有毒.”
捻起兰花镖.木仁在那隐现的蓝光上端详了许久.似是自言自语般的问了一句.那蓝色如此浓艳.毒性定然极强.普通的人根本就救不了他.
“不错.此毒极剧.我也不曾识得.不过是偶得一种可解百毒的奇花.才让你不至殒命.你会失忆.以我想來.便是剧毒还未清除的后遗症.毕竟你全身的伤口都不会影响头部脉络.”
兰花镖上的毒.才是导致木仁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苏清影看不出这是何毒.最后还是用了紫冥花.才救下了他这一条命.冥冥中.苏清影有种感觉.自己会如此幸运地遇到紫冥花.也许就是为了救下林铭吧.
何其幸运.不用面对一次无能为力的死亡.
“多谢.不知我什么时候才可痊愈.我们何时脱离北齐.”
淡淡的两个字.林铭却在心中记下了这份情谊.想來那解毒奇花很是难得.她却用在了他的身上.即使她说两人是过命的交情.他也不应该视为理所当然.此恩终是要报的.
“十日后你的外伤就可以大致痊愈了.到了那时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了.”
沉思了一会儿.苏清影给出了一个确切的时间.紫冥花的解毒效果虽然绝佳.但是林铭的身体还是需要仔细调理的.
而且.剩下的两瓣她已经分别下在了自己和木仁的身上.绝了气息.不论是黑鹰还是雪鹰都可暂时不惧了.她当初愿意停留于那桑部落.未尝沒有习得御鹰之术这一层隐秘的打算.现今.目的算是基本达到.她自是不想久留的了.
十日.已经是极限了.
“好”
林铭沒有多话.他现今多有仰赖苏清影.自是以她的主意为准了.
夜色深沉.那桑部的人都处于深度的睡眠中.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月色偶然自云中泄下.两个身穿灰色袍子.普通牧民打扮的人.以着极快的速度向着马圈掠去.悄无声息地割断马缰.分别牵着两匹黑色的马向着远离这片帐篷群的方向行去.
两个人走到适当的距离时.就要翻身上马.只是个子较矮的人却忽然拽住了高个子.
林铭顿住身子.沒有多余的询问.只是从腰间抽出匕首.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同时眼神瞥向了满面冷然之色的苏清影.想要知道发生了何事.
“族长大人.在下二人已经打扰贵部多时.再加上家中尚有要事.不便在此久留.望族长通融.放我们离去.”
苏清影素手轻抬.按住了林铭手中攻击姿势十足的匕首.抱拳一掬.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很是恭敬地说着.
“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你是如何发现老朽的.”
一阵洪亮的笑声.前方虚无的空气蓦然扭曲.须发皆白的老者仿似是自无边的虚空中迈出.一步步地显现在了苏清影和林铭两个人的面前.
深夜无人之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任是谁都要暗自发憷.林铭便觉得很是惊愕.转眼再看苏清影.却还是什么表情都沒有的样子.清冷的眸子中是无谓.他不得不佩服.
“在下只是对于气息比较敏锐罢了.而族长的气息宏大广博.让人难忘.只是猜测.未曾想到真是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