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周梓延领着大批侍卫赶了上来,就看到了两个人缠绵甜蜜的相拥着,知道不能打扰,也便没有出声,可是在抬眼间看到楚鸣昱背后的片片血迹和苏清影有鲜血溢出的手后,他终于不再保持沉默。
“哼,回去后每人罚三月俸禄,至于周统领,就罚半年吧!朕如此惩罚,可有心服?”
楚鸣昱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苏清影香甜的唇,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瞪了周梓延一眼,本来没想怪罪侍卫,毕竟是自己一开始想要与苏清影安静相处,才将他们支开的。可惜某人太不识趣,就别怪他撒下气了。
“皇上,臣心服口服,只是,臣观皇后娘娘手上有伤,是否需要包扎?”
周梓延对楚鸣昱的罚俸毫不在意,请过罪后赶忙说出这件事。
“……”
苏清影无奈地垂下了眼睫,一直和楚鸣昱相拥,光记得和他互诉情怀了,哪还记得自己的手受过伤,经周梓延提醒,才想起来,只是又要受一顿教训了。
“你受伤了,伤在哪儿?”
楚鸣昱再也顾不得责怪周梓延的煞风景,听到他的话,才想到苏清影在马上那么久,怎么可能不受伤。
他先捧着她的脸观察,又捉住她的双肩,一点一点地看着,务求不再有一丝遗漏。
“臣妾只是手上受了点伤罢了,没有大碍。”
苏清影眼见楚鸣昱紧张的样子,大有在众人面前细细检查的架势,即使她对于两人间的亲密向来大方,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围观,从楚鸣昱的身后缩回了手,主动伸到了他的面前。
楚鸣昱看着那双原本如同白玉般娇弱的小手,现在却已是血肉模糊,尤其是掌心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可怕无比,伤口之深,仿佛再加一把力,就要将这双细弱的手分成两段。
楚鸣昱想起她不止抓了一路缰绳,最后还用手握住了自己充满内力的马鞭,看着离脚边不远的鞭子上的隐隐血迹,他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既恼怒于自己无意中伤了她,又恼怒于她的不知自保。
“你闭嘴,你的伤等太医说没事,才是真的没事。”
楚鸣昱凶狠地吼着苏清影,对她的总是没事。却用最小心翼翼的动作捧起她的双手,心中充满了疼痛,他宁愿她对他喊疼撒娇,也不愿她告诉自己没事。
明明是他自己下定决心,宁愿伤了她,也不愿失去她的,为何见了她的伤口却又满是后悔呢?后悔自己为何不想一个更安全的方式救下她。
“周梓延,去找个御医到凤鸣宫等着,要擅长治外伤的,还有,准备龙辇,皇后不能再走路了。”
他的声音失去了一贯的温和,显示出了少有的冷硬,下达着一连串的命令。
“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打断了楚鸣昱的话,那匹被他拍了一掌的火红马可能是缓过了一口气,正将头伸到苏清影脚边,喘着粗气看着她,仿佛在责怪她的遗忘。
“来人,将这匹马拉出去……”
楚鸣昱看到火红马就来气,刚刚光顾着看苏清影,都忘了这个罪魁祸首,现在它倒是自己送上了门,不杀它都不足以出气。
“皇上,它已经是臣妾的马了。”
苏清影阻止了楚鸣昱的命令,挡在了火红马的面前,有些倔强地说着。明明是灰头土脸的样子,但是配上那凛然的身姿和坚定的眼神,却有着一股毫不退缩的气势。
她既然救了火红马一次,也就不会让它被想要出气的楚鸣昱拉出去砍了。
“你应该知道这匹马有多烈,脾气这么暴躁,万一再伤了你怎么办?”
几月的相处,楚鸣昱已经了解苏清影的倔强性子,认准了一件事轻易不会改变。但是唯独这件事,他不想如她所愿,眼看着她生命危急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朕顶多不杀这匹马,但你说它是你的马,又要怎么证明,朕看它还是不驯的很。”
他不想为了这匹马伤了二人感情,只能找借口让苏清影主动放弃火红马。
苏清影没有和楚鸣昱辩驳,只是看着躺在地上的,有些脱力的火红马,等着它的决定。
火红马仿佛听懂了楚鸣昱的话,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开始还有点摇摇晃晃的,等它甩了几下大脑袋,清醒了很多后,又是威风凛凛的样子了。
苏清影伸出手,就要摸它的头,却被楚鸣昱一下子拉住了,她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你又忘了手上的伤。”
楚鸣昱瞪了她一眼,对于她不爱惜身体的行为,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火红马厌恶地看了楚鸣昱一眼,对他阻止苏清影与它亲近很是不满,刚刚的对峙和相救已经让它承认了苏清影是它的主人,当然想要享受苏清影的抚摸。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火红马大头一扬,靠到了苏清影的肩膀上,轻轻地蹭着,闻着女主人身上香香的味道,大大的马眼都有些陶醉的眯了起来。
苏清影看到火红马主动亲近自己,有些开心,因着楚鸣昱刚刚的提醒,不敢在他面前动手,臻首微侧,就要脸颊贴脸颊的表达亲近。
楚鸣昱眼红地看着火红马陶醉的神情,对这匹马的马格有些怀疑,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一掌没有使出全力,还让它来争宠。等到苏清影要将面颊贴上那可憎的马脸时,他终于忍不住抱紧了她。
“既然这匹马认你为主,你也要给它起个名字,好称呼它,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