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世事如烟。当万城被万军围裹叫阵时,万家后院一屋却是流出一抹春色。这已不是淡定所能形容,不过世间纷纭又岂能是只言片语能够道明。
“少主怎么还不到!”
万家议事堂,此刻两排带甲武官正面向而坐,而那内府的管家正在陪着笑,招呼下人给各位将军上着鲜茶水果与点心。虽说如此照顾,各位校尉口中略显客气,不过那紧促的眉头却是昭示着他们内心的波澜。
不时有着校尉拍着桌子嘟哝道,甚至有的连坐都不坐,直接在议事堂门口来回度步。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许久之后,万大宝依旧没有出现,这让的那连说马上要来了的管家脸庞好不自然,经不住诸位校尉的谩骂,他也是再度拉来那小丫鬟。这小丫鬟支开一些人,便是将万大宝眼下实况交代出来,这一交代不要紧,这老管家吓得很是要命。
这如何是好,内庭外院都着火,万家危矣!这老管家感激万家恩德,心里很不忍万家就此陷入毁灭。该怎么办?犹豫再三,老管家也只好回去独自面对诸将。
看着那缓缓而进的老管家,众将押了一口茶水,便是迅速起身簇拥过来。
“怎么样,少主来了没?”
“对啊!少主有什么计策没有?”
……
十六员校尉皆是道出心中所想,弄得老管家支支吾吾,却是不知如何答辩。
“诸位将军,莫等了,少爷遇刺,身受重伤,如今万家危矣,此乃万城危亡之秋,万望大家齐心同德,共抗大敌!”
老管家被众将问的一塌糊涂,忽而一道救主闪亮,脑袋微微仰起,一个抱拳,干瘪的眼瞳似乎有着滴滴晶莹夺眶而出。
如此一句,宛如晴天霹雳,众位校尉也是颤抖一下,那踌躇的眼神转为震惊与紧急。
虽然大家大都想着打退这一路顽敌,可是城中八千军队已是调走五千,余下三千兵丁还是老弱不齐,论起战斗力根本无法和那些青壮精锐相比,更不是那楚国王牌军一合之敌。再说了大家职位相当,谁都指挥不了谁,这种群龙无首,更多的是互相掣肘。
“众将听令,见此木杖如见主君!”
望见主将那互相观望的神色,活了这么久的老管家也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下紧急,他也是祭出老城主临走给予自己的东西,以及嘱咐自己的事情。
“末将谨遵家主将令!”
见到那可以代表万家城主权利的黑木杖,众位校尉惊讶之间也是毫不犹豫单膝跪地,表示自己对主君的尊敬与俯首。
“各位校尉,带领本部士卒立即登城据守,老身号召本城百姓搬运土石箭矢等杂物上城。”
老管家亮出包裹着的的黑木杖,心头热血翻涌,一阵年轻无惧的豪情也是燃烧起来。
……
呜呜呜。
万城外牛角声再次悠扬传奇,这一次牛角声没有那么沉闷无奇,时断时续有着高挑的威严尖利声响起。
而那宛如黄海般的军团也是有了异样,一团方阵脱离了原地,开始向万城南城墙迈进,那铿锵的脚步声与那笔直的身影好有气势,就这般阵势就是吓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全身直冒冷汗。
大约抵达万城南城墙数百米远,这个千人队开始变换阵型,由一个正方形变换为一个狭长的排列。
“弓弩手准备!”
只见阵前一员年轻彪悍的千夫长扬起马刀,高声令下,这四排一千禁军迅速搭箭,一个个很有型的拉起弓弦,将箭头瞄向城头那一个个哆嗦的身影。
“放!”
这年轻千夫长马刀落下,第一排迅速射出了崩了已久的箭矢,顿时万城南城墙上,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叫起,不时有着不小心跌落城墙的兵士,一个闷声,血液流淌满地。
随着第一排放箭,第二排隔空插入第一排,迅速放出了箭矢,而第一排则是利用这些时间开始了搭箭瞄准。四排如此循环,可谓箭矢如雨,密不透风。
“大人,我手下的军士死了好几十人,东段已是空拉拉无人防守!”
捂住不断流血的手臂,一名底层军官忙忙跌跌,奔到南城墙主事校尉身边,脸庞肌肉抽搐,神情很是激动。
一脚踏在城墙凹凸处,这位校尉挥手指挥着众军运输土石箭矢,不时地还瞧着不断运动的楚军。忽然一个人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他也是回头瞥了一眼。
“你他娘的跟老子说有什么用,万城全程吃紧,兵力很紧张,你他娘的给老子必须死死咬住东段那数十米墙段,就是你死了,也必须在之前守住阵地!”
回头一个有力的一巴掌,将这位底层军官抽的左脸火辣辣的,疼痛之间也是麻麻的肿了起来。
没有呜咽痛苦,这军官也是没有回话直接奔回了自己的阵地,开始了他热血的争斗之旅。
“妈的,这支军队比往日楚军射箭的里程长了好多,我军的箭矢根本伤不到他!”
南城墙几位校尉聚到主事校尉身边不断地抱怨着。
如此可是不妙,主事校尉听后眉头紧锁。视线所望,黄蒙蒙无边的军团,一面面大旗凛凛生风的招展,给予他无限的压力。
敌军不是普通楚军,那异色的军装,精锐有序的动作与那优良的装备,给予**只是一面倒的打压。
“传我军令,南城墙所有军士蹲下躲藏,等待着敌军临近,再做打击。同时立即向老管家汇报这里的军情!”
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