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是太幸福了。”她仰天,感慨,“谢谢老天爷赐给我这么好的丈夫,我会感激的收下,阿门。”
她似真似假的道。
晏无回只是笑笑,那一方,皇上和沐归也打累了,两人收了势,歇过之后,才奔了过来。
“师父——。”皇上一脸的汗水,气息微喘,但神情却是极愉悦的。
“嗯,”晏无回只是点了点头,流云体贴的送上巾帕和水,“皇上,累了吧,先歇歇,拭拭汗,喝口水,我让人备些热水,好让皇上沐浴更衣。”
“有劳师娘了。”小皇帝没有拒绝。
流云拉着弟弟去外头找人了。
院里没有旁人,这里稍偏,向来清静,正是如此,才将沐归安排在这里居住,方便他习文习武。
外头转了一圈,吩咐府里下人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物,皇族原是有皇族该有的颜色与常用的布料,相府里没有皇上随时可穿的衣物,只能将就了。
再回到沐归院里时,他们师徒二人正在说着什么,晏无回是个尽责的师父,也是个严厉的师父。
他说一,徒弟还不能说二。
好在,小皇帝对他是敬佩到骨子里,不过,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若时日一久,待小皇帝长大成人,翅膀硬了,心眼小点的可是要记仇的。
小皇帝现在挺好的,是个好相处的人,流云不曾见过宫里的小皇帝是什么模样,不过,相府里的小皇帝是很平易近人,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倒是有些小心亦亦。
有些心事重重了。
小小年纪,身上背负的东西过多,过重,的确是为难他,若是没有一个可以真正呼吸的地方,会让人窒息的。
师院在经授。大婚当日,皇上送了不少的礼来,朝中众大臣也上相府祝贺,迎个妾,倒是与娶妻一般。
的确是如妻一般,一切都是按照迎娶正妻的程序来的,只不过头上惯个名不同罢了。
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人揪起来,开始一番打扮。
姑娘出嫁,自是从娘家嫁出的,她这会正在沐家接待众人的催残,有多少人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她已经数不过来了。
她想要简单一些,偏偏没有一个人同意的。
从头到脚的张罗,她觉得她不是一个人了,她就是一截木头,任由人随意的摆布。
“快快快,相府的花轿已经到门口了,都备好了没有,新娘该出门了。”喜娘在门口高声呼着,里头一阵应和,流云便被人扯了出来,她父母俱丧,原是没有长辈可以辞别。
不过,流云还是依了礼数,拜别花红珠,李氏,所幸,奶娘不用拜别,是随她一起嫁到相府去的。
从此之后,她真的就是晏家妇,不是单纯的沐家女。
心情终究是有些复杂了。
一袭里三层外三层的嫁衣,头上摇晃闪目的凤冠,柳英和轻玉一左一右扶着她,一步一步踏出流云阁,离开沐府。
“新娘上花轿。”喜娘又喊。
柳英和轻玉小心的扶着小姐上花轿,“小姐,低头。”
流云依言低下头,避过轿檐进了轿,轿未起,锣鼓先敲,鞭炮后起,正待起轿时,却有人拦在花轿前。
“且慢。”
“什么事?”流云掀开红盖头,正要掀开轿帘,奶娘立刻上前掩好,“小姐,还没到相府,这帘得由新郎来,外头的事你别管,奶娘来处理。”可不能在人前失了礼数。
拦轿的有两人,一个年过五十的汉子,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两人瞧来风尘仆仆,模样也不像是京里人,是外地来的。1cyh。
“今儿个是咱们家小姐出嫁的大好日子,你们是外地来的就算不知情也不该拦新娘轿,若是不吉利,你们陪得起吗?”奶娘出声便是咄咄逼人,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是小姐讨不得好。
莫名其妙的出来个人拦着新娘的轿子,别人还不知道得怎么猜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这可不妥。
“让让,让让,吉时到,咱们该上路了。”
“大娘,在下不是存心拦轿,只想问问轿中之人可是——。”年轻人急问。
“问什么问,”奶娘可不是好打发的,“让你们问得清清楚楚,咱们家小姐还要不要嫁了,韩护卫,韩起,你们还等什么,误了小姐的吉时,可唯你们是问。”
此话一出,韩齐父子没有任何犹豫了,刚才就想拦着人,不过,来人的确是有些武功底子的,是练家人。
相府派来的迎亲队,也有护卫在其中,几人一拦着,那两名拦轿之人便被挡在外头,起轿,出发。
一路吹吹打打到相府,又被一番的折腾,流云终于下了轿,进了内堂,蒙着盖头她也知道四周有多少人在瞧热闹。
好吧,就让他们瞧个够,反正,机会难得嘛。
她自嘲道。
有人牵过她,那双手,她认得,是晏无回的,比她还要秀气的手,眼下却异常的暖和。
他牢牢的握着,虽然,握的是她的手,可流云却误以为是握住了她的心,她的心,揪了揪。
是因为今天成亲,所以才有这番怪异的心绪吗?17743823
“新郎新娘拜天地。”司仪高呼,她由着人扶着,牵着,像个木偶人一样,随时司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行了大礼,终于,送入洞房。
新娘子被安置在新房里,万寿阁,她熟悉的地方,只不过不是隔壁的侧屋,是沐流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