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神囧。
叫你不看路,叫你不看路。
这下出事了!
而且这件西装,一看就是高档货,要是对方要自己赔,她节衣缩食省下来的小积蓄绝对会被掏空。
流年不得已,只好赔不是:“对不起!”
宴会上的礼仪讲究一个矜贵,所以流年这句“对不起”冷冷地,也没啥诚意,虽然心底已然愧疚万分。
男人冷冷地:“没事!”
嗯,很好,没事……
没事了拜托你走开哇!
流年心底想着,可对方却丝毫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而且相反,冷冷地威压下,流年觉得对方有种要和她敲竹杠。
可这种情况下,流年不好先走,只好抬头,看向他。
一眼,便彻底的怔住了。
这男人很帅,冰冷立体的脸庞,雕塑一般的容颜,冰冷的气场,如一把内敛了锋芒的寒剑,即便藏在剑鞘中,也无法掩盖的冷气森然。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流年明明没看过这个人,却觉得有点眼熟。
而且,最悲催的是,流年对着一个陌生人,居然升腾出几许害怕中夹杂着敬畏的情绪。
她敢打赌,如果这男人叫她跳海,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跳。
于是,流年讪讪地笑:“呵呵,先生,请问你能让开一下吗?”
这位先生却显然不懂礼貌为何物,他淡淡地抛了两个字:“不能。”
流年嘴角的肌肉僵硬了。
好,山不让开,我绕山而行。
她笑了笑,礼貌道:“那我回去咯!”
说完,便打算迅速地遁了。
总觉得,跟这冷冷的男人多呆一秒都会冻僵。
“站住!”
冰山男淡淡地抛出两个字。
流年真心不想站住,可是身体本能地停住了,估计被设定法则的机器人都没这么乖巧。
“过来!”
他继续给机械人下命令。
流年心底抓狂了,可身体却转了过去,然后跟着冰山男往沙发那边走去。
流年痛苦得很。
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太没节操了。
这坑爹的破身体,对某人没节操就算了,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都这么没节操。
她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流年跟着冷酷男到了沙发区,接到命令之后她才敢坐下。
于是,对方对她展开了虎口调查。
“名字。”
“许流年。”
“年龄。”
“二十三。”
“家庭成员。”
“有一个弟弟。”
……
男人冷酷得很,可流年却诡异的乖巧,好像他这样问她也是理所当然。
许久,男人才放过她,点了点头:“你可以继续去玩了。”
流年是来参加宴会的,可男人却说她可以出去玩了,那口吻,像是在叮嘱一个小妹妹。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退了出去。
却还是止不住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皱眉看了她一眼,在流年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回道:“萧绝。”
萧绝……
两个字,于流年而言却是晴天霹雳。
易峥说过,她有一个哥哥,叫萧绝。
看这架势,好像没错。
她碰到了她的亲哥哥了!
可自己全然不记得了他!
他也不认识现在的自己!
她想说什么,可一抬头,却发觉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消失了。
那感觉,真心是神出鬼没的可以。
让流年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幻觉了。
她咽了口口水,便继续去宴会厅蹦跶,看看是不是勾搭个单身男人,发展成公司客户什么的。
抱着这样无语的卖肉计划,流年往来到游lún_dà厅。
此际,游轮会正在舞会进行中。
那些单身汉们都找到了女伴然后在场下旋转,流年无聊地喝着果汁,目光在宴会中游移着,不经意间,流年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易峥。
他正和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男人轻笑着聊天,一刹之间,似是隐藏了无数阴谋诡计。
流年心底扯了扯,好像刹那之间便翻搅出太多复杂的情绪。
她的手攒紧,心底安慰着自己,易峥是跨国大总裁,来这种场合,一点都不奇怪,她犯不着大惊小怪。
正在她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易峥却突然抬起眸,盯着她。
霎时间,流年心跳如擂鼓。
只觉得慌乱无比。
连见到自己的亲哥哥她都没这么慌乱。
她那些所谓的镇定,就被易峥一个眼神打乱。
她努力平淡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抓着杯子,往前走去。
高傲的身影,淡漠而美丽,宁静而优雅,让宴会上不少黄金单身汉侧目。
唯有那抓着杯子轻轻颤抖的手,泄漏了她的慌张。
易峥来s市了吗?
还是,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出差。
他不是应该回法国继续做他的珠宝界的大少爷富二代的么?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hk好像在s市没有工作啊……
也不过瞬息,流年的脑海中便装满了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爆炸一般汹涌着,她和机器人一般强悍的大脑居然无法承受,开始乱码,即将死机。
电脑坏了,她可以重新启动。
如果她的大脑不受控制了呢!要怎样才可以重新启动一遍。
流年只觉得没有出路。
而那些所谓的忙碌所谓的成绩,在此刻的感觉面前,都如同一个荒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