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孤独的山峰独自悬浮于半空,灰茫茫的雾气萦绕而上,似仙境般迷人,山峰上陡峭的岩石若隐若现,一股淡淡的威压蛰伏于山内,仿若蛰伏的凶兽,山外苍白如纸,高空处的祥云遮掩不住蔚蓝的虚空,似一幅令人称赞而又秀美的图画,那山峰犹如生生镶嵌于其间,其灰色格调与白色和蓝色格调格格不入,但就在叶无双跨出空间之门的一瞬间后,苍白而蔚蓝的天空却是风云变幻,一块块祥云快速移动,与其它云彩相互镶嵌,隐隐组成了一个倒扣的大碗,遮掩住了蔚蓝的色泽,虚空处的波纹如涟漪般圈纹荡漾开来,似扭曲了虚空,使之变形,而苍白的云彩却是在慢慢的移动,直至移至孤山之上才渐渐停止,圈圈纹纹的灰色飞快的在云彩蔓延,宛若蝗虫过境般快速的为云彩披上了另类的色泽,而更为诡异的是灰云却是飞快的旋转,以逆时针而转动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如苏醒的凶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似要吞噬孤山下的生机,一股冷肃与枯零的气息如蛆虫附骨般挥之不去,而在下方的孤山,雾气也随之变得浓郁,完全遮掩了山峰的外貌,似害羞的女子嫣红了脸颊躲进彩屏内。
“这么诡异?!”叶无双内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目光紧紧的直视着脚掌下方,波光粼粼般如伫立于水幕中,如一面清澈而光滑的镜子,孤山上环绕的一切景象,包括高空的漩涡亦是一同倒映在水幕间,可若是从远处环望孤山,则会惊诧的发现,水幕上似倒映的孤山,在孤山的下方,却是诡异般的倒立着另一座孤山,两座孤山似紧紧的镶嵌于一体,浑然天成,诡异而神秘。
就在叶无双沉吟之时,孤山猛地绽放出一道灰色圆圈,圈纹上亦是光点零星散聚,如光速般疾速扩散而去,瞬间湮灭在虚空处,但那股蛰伏威压却是略微旺盛了些许,仿若心脏一震一颤,脚下的水幕阵阵波纹,其纹如圆弧扫荡而去,淹没了之前的波纹,水幕渐渐恢复平静。
就在水幕即将平静之时,寂静的虚空处轰轰巨响,比之雷霆尤为甚之,却没有电光出没,脚下水幕波纹再现,却不是因孤山而传来,而是在他脚的前方,此时正每隔一步就冒出一个泉眼,泉眼内涌出一个洞孔,光滑洁净且光亮的水幕从下冒出,楞楞楞的冒泡声响绝于耳,若是从上空往下观看,则会发现,环绕于孤山的水幕呈圆盘形,隐隐间与狜灶坐卧的圆盘形隐隐相似,冒出的泉眼组成一条直通孤山的道路,足足有七条环绕其间,冒泡声此起彼伏,令得叶无双眉头愈加紧锁,眸子微凝,凝视两侧,赫然发现此时与一样正有两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站立于前,冷漠如铁的脸庞惊不起半点涟漪,赫然正是千若微与白银菲,后者仿若有所察觉,侧身回望,冰冷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然而在笑意的背后,黑色的光芒如在白银菲的丹田处又是一闪即逝,而千若微衣角内的玉手亦是在此刻攥紧成拳,拳内一枚细小的玉色符篆正有着淡淡的流光环绕于掌心,转瞬间没入了她的体内,内心不由得一阵哆嗦,乌黑的眸子里亦是藏匿着细小的红芒,森冷且萧然。
“诡异……”叶无双内心一怔,刚才目光相接的一瞬间,体内火焰却是猛地一颤,似发出阵阵轰鸣声,脑海里也闪过一丝灵光,隐隐有了猜测,却神色不动。
几乎就在两人出现的一刹那,其它方向间虚空波纹扭曲,蓝珈紫蓝一处,而剩下的两处则是从扭曲的虚空内走出两道身着银色盔甲包裹着怪人,手持菱角锐利的权杖,权杖通体黑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似盘根交错的树根,权杖中间镶嵌着一个个银色斑点,而在权杖尖端有着花苞,裹着,隐隐间有着森然阴冷的气息散出,令的空间内的温度也降低了些许,两个壮汉相视一眼后又冷眼的看着其他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两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叶无双内心警觉性再次绷紧,脚尖轻微移动,水幕扬起点点涟漪,泉眼激射起条条水柱,水柱高低起伏,溅落了零星光点,滴落于脸颊上,冰凉清冷。
光点落下之时,远处的孤山再次一颤,圆盘形的光弧扫荡四方,震飞了光点,一道漆黑的光团从天落下,转眼间已是映入了眼帘,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一脚一步不急不缓,不紧不慢,慢慢降落,孤独的背影充满着古老沧桑,几息后,老者脚尖轻轻蹬地,点在水幕上,留给众人的依然是箫索而黯然的背影,但为何能给全部人背影,老者没有回头,但那苍老蜡黄的脸庞,黄斑略微收缩,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一晃间,老者扬起一阵水幕光点,身影已靠近了孤山,迈开脚步踏于孤山上,顿时轰轰巨响,响声如雷霆声,震的人身形摇晃不断,而这时的老者,身影已是融于雾气内,不见了踪迹,洪亮的声音回荡于虚空。
“孤山有魂,魂飞九天日,众生泯灭时,指天天欲崩;指地地欲裂,登高远望者,不思而为,后来居上者是是披荆斩棘迎难而上,还是退而求其次呜呼哀哉,辗转反侧!”
话音刚落,激射而起的水柱嗖嗖数声后回复于水幕,连泉眼也在冒出最后一缕水液后渐渐停止,响起咯吱咯吱的碰撞声,一块块透着沧桑岁月的青苔从泉眼冒出,直至延伸至孤山,远远观望似有百来块青苔,色泽大小均一致不差,仿若泡沫般悬浮水幕上,时不时摇荡。
叶无双眼神一凝,迈开脚步轻轻的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