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冰霜仿若冻结了虚空,黑雾化为一线影没入望月空间,满脸血迹的叶无双单手一握,体内焰心瞬息飘出,靠近的冰霜却是逐渐消融后化为温和的灵气没入体内,胸骨处的金色海浪还在不谈的侵蚀着骨根缝隙,噗嗤噗嗤的刚刀撞击声,肉碎随着血液而分泌入海洋内,骨缝间的缝隙愈加深入了,但他的脸色却也是愈加的深沉,掌心如锤砸落于胸骨发出咚咚声,就在这时,有着那么一丝缝隙从骨缝裂开,哗啦的海浪趁着空隙而疯狂的挤入通道,啪啪的骨根渐渐裂开,海浪已是尽数侵入头骨内,而在外面的冰霜却是如雪花遇到骄阳般飞快的融化为丝丝缕缕的灵气汇聚而来,犹如源源不绝的石油供需着机器的运转,波涛澎湃而汹涌,来回的拍打在他的脑海里,嗡嗡作响的轰鸣声刺激着他的心神,只见他咬着牙齿强压下内心的悸动后盘膝坐下,口念咒语如斯,极境之意犹如那茁壮成长的树苗,正疯狂的吸收着灵气这种上好的养料,曾几何时,神秘的脑海底,秘境的种子便是因此而深埋于肉壁之下,伴随着机缘巧合下的举动后而破土重生,直至如今的分体成长,金色海洋仿若一个久未归家的游子,如今重临旧地时却是如狂暴易怒的孩童,肆虐的撞击着脑海,冲刷着脑海肉壁上赤红的血色,而一些分流而下的金色血液则是流淌下那早已干涸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肉壁上,渗透进那裂开的肉壁,幻化为一滴滴如细胞般的液体刺激着脑海的肉壁,而后更是霸道的如侵略者般剥夺了干涸,渗进的血液渐渐的被吸收,而叶无双的脸庞却是如死灰色般没有丝毫血色,隐约间有着淡金色光泽浮现在脸庞,犹如一条条相互交织成的触手正从下巴慢慢的侵袭上额头,直至覆盖了整个头骨,金色血液充斥整个脸庞,却无法渗透进骨根内,任凭海浪如何拍打,如何肆虐也不曾令骨根变色,但肉壁却是如调皮的孩童,吃吃睡睡,睡睡吃吃,肉壁内的血管脉络如运输机般装载着金色血液进行体内循环往复,周而复始,而在脑海内的海浪渐渐平静,直至化为一汪波澜不惊,而又充满生机的金色海洋,隐隐间与丹田处的海洋遥遥呼应,又似两个卷轮,两个气旋,中间是那连接于两头的血管和那流淌的血液,盘活了周身,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生机,滋养身体。
而在叶无双的脸庞仿佛披上了一层冷冽的冰霜,直至火焰回归于体内才渐渐消融,山颠上的灵气依然浓厚,掌心一挥,戒指飘然而起,幻化一头可吞天噬地的凶兽,张口吞噬着已结成冰霜的灵气,时间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这才令得山颠一片清明,而在这时,玉简从储物袋里飘出紧握于手,深邃的瞳孔凝望着接近山颠的人影,干裂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笑容里充满着杀机,充满着死亡与毁灭。
几乎就在他凝望而下时,徒手攀岩的他们在这一刻修为仿佛尽皆回归般,脸色惊喜的同时却又闪现出一丝惊疑,脚掌一蹬,三人如升腾而起的飞人,瞬间就到了山顶,二当把目光凝视在那一道削瘦的身影时脸色却是齐齐一变,变得如惊吓的野猫惶恐不安。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那神秘老者故意这么做的?”白银菲眉毛一挑,眼角间露出了一只如蝎子般的虚影,冰冷的脸庞上漆黑无光的瞳孔凝视良久后惊疑道。
“你们看,玉简在他的手里!”紫蓝一脸的诧异,嘴角间更是浮现一抹阴郁的面容。
“不管怎样,这玉简不能落在他手里!!”千若微满脸愤懑而说道,掌心处的玉色符篆正悄然的幻化为一枚印记,晦涩的印记。
“轰轰轰!”
从下方蓦然间飞起两道如机器人般的人影,盔甲时不时的发出咔嚓咔嚓声,手持权杖不停的挥舞着,而后停留在前方,头盔来回闪动,露出了一个英俊不凡而又满脸肃箫索的脸庞,喉咙蠕动,吞吐着外人不懂的话语,双掌握于权柄上,权柄上纹刻的纹痕闪现出耀眼的光芒,只见他手掌抖动,犹如子弹上镗般发出的脆响,其权杖尖端上含苞待放的花蕾突然间绽放而出,露出了一个花瓣卷成的花心,两杆权杖猛地发射出两枚犹如炮弹的物体,撕裂的破空声瞬息扑灭而去。
“嘭!”“嘭!”
叶无双疾速闪避而开,爆炸产生的余波依然席卷其所在的位置,两个盔甲人咻的一声,从脚下射出两道炽热的光焰支持着他们飞翔而起,手上的权杖不停的收缩发出,一枚内如子弹拉回的乱窜,于半空爆炸而开,叶无双依然不紧不慢的躲闪着他们的袭击,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了,目光又望了望山顶上的三女,摇晃了几下玉简,而后化为一道残影飞向高空。
“抢夺!”紫蓝声音短促而有力,其身影已是化为一道丝影飞向高空,紧接着似白银菲,雪白无暇的身体化为一道曼妙的身影冲天而起,最后是冷俏的千若微,掌心一拍虚空,玉色符篆发出耀眼白光也随之飞起。
高空之上,望不到清晰的身影,能够听到的是那闷哼般的雷霆声,其声轰隆隆乍响,响音震九天,数道身影时不时的分开后又碰撞于一起,爆发出强烈而又刺眼的白光,仿佛连空间都变得扭曲,犹如绞碎般露出了如黑洞般的空间裂缝,尽情的肆虐高空上的气流。
某一刻,叶无双幻化为一道残影飞落,其嘴角已是溢出了一丝血液,身子摇晃般的站立于山颠一处石台上,其脸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