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到哪里都是流浪!”言简意赅的言语里是透着岁月的沧桑,似一朵浮萍随风乱舞,舞到哪里却也终究回不到那个令人熟悉而又温暖的家,平凡的容颜里苍老了谁的青春,似一把把透着记忆的骨刀,刀刀见肉,刀刀见血,任凭罡风吹干了伤口,留下了淡淡的泪痕,也只是午夜梦里的一声声叹息。
而今,当往事已如烟而过,留下的是叹息后的遗憾,遗憾于命运的不公,然而古之今日,又有什么公平可言?唯有拥有强大的实力,强大到令敌首噤若寒颤,闻风丧胆,这时的公平只不过是一纸苍白无力的薄膜,风吹弹指破,叶无双低着的头颅骤然间抬起,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布满着条条叉叉的血丝,透着暴戾,透着癫狂,声音如嘶如哑吼道:“重黎何在?”
声如惊虹之雷,雷动望月之空,重黎心惊,袖袍一甩间身子已化为一缕残影化为于楼阁的墙角间,略显虚幻而又凝实的躯体抱拳躬身,而后眼角仿若有所察觉,侧身瞟向高堂上的白影,脑海突然轰轰巨响,响声如电,震颤着他的心神,似有一根记忆细丝,挑动了隐藏于他脑海里空白的记忆,犹如水母般骤然闪现出横叉的脉络刺激着他的脑海,嘴角微微抽搐,转身抱拳弯身恭敬如宾道:“火灵族族长,拜见凌薇仙子!”
“早熟人见面,勿需多礼,看来重黎这些年过的并不怎么好啊!”凌薇仙子嫣然一笑,笑声如铜铃般脆响,玉手一挥,一股轻柔之力阻挠着重黎向前倾斜跪拜之礼,声音如丝语道:“还是让重黎来说说火灵的事更为贴切吧!”
叶无双神色一动,目光凝视着重黎,脸庞微微颔首,重黎再次抱了抱拳,浑浊的瞳孔里似是射出两道精芒,而后化为一声叹息道:“火灵,为我火灵族镇族之宝,亦是我族虽历经风雨飘摇而依然屹立不倒之秘,火灵不仅为火之灵脉,其内更是有着一条自天地初开而诞生的螭龙,其火之属性,传闻螭龙伴随于异火而生,吞吐成息,历经岁月之孕后逐渐成灵,故为火灵!”
“龙衔异火,但在天地动荡时,火灵与异火脱位,流落他乡不知所踪,据族籍记载,若火灵归位,可得火之属性,待得属性圆满时,寻火之灵脉以聚分身,可焚天煮地,是为万火之王!”
缓了缓略显沉闷的心,重黎目光瞬也不瞬的望着叶无双戒指所在位置,苍老的脸庞显得有些惨白,其声如嘶吼道:“而火灵仅仅只是五行中的一种,还有其它四种,更为神秘的是,还有日月阴阳两种灵,但自从至尊戒流落下界后,异火和五行与阴阳两灵也随之不知所踪,传闻散乱于七界,故而有七界异火图之源!”
一口气说完了脑海残留的信息后,重黎苍白的脸庞亦是有所缓和,而后再次抱拳躬身,身子化为一缕青烟瞬间回归于戒指。
“怪不得至尊戒会自行吸收树木之灵气,吞噬岩浆热流,吸收日月精华,原来是属性相合!”叶无双嘴角呢喃道,记忆里闪现出了以前戒指每一次的一丝丝变化,而其中更是数吸收月芒最为奇异,只因月芒可无形中治疗伤势,至于阳罡之气,倒是让得攻击性愈发的凌厉,就在这时,心神再次沉入脑海里,其普度众生焰所在的位面也尽皆显现而出,其内波光粼粼,一闪一烁间却无法觉察到火灵的确切位置,眸子流转间望向凌薇仙子,抱拳恭敬道:“凌薇仙子前辈,这所谓的七界异火图,理应能感应到火灵的大概位置,但不知为何我居然无法觉察到火灵的存在,难道是我修为不够么?还是……”
“不是你修为不够,这也与修为无关,就好比于当你进入到焚山殿外围之时便是能够感受到一股召唤,而这召唤,不仅是因这异火图的缘由,更为重要的是……它!”
只见凌薇仙子缓缓抬起手掌,单手捏出数道印诀拍于虚空,只见阴暗昏沉的楼阁犹如水幕般渐渐模糊,模糊后的地方却是一座透着腐朽气息的洞府,而在洞府内,却见她玉手指尖柔和的指向墙壁。
叶无双眼帘轻凝,眸子里随着她的指尖而望向墙壁,瞳孔骤缩,犹如两根锐利的尖锥,心里藏匿的召唤感犹如平静的水面蓦然间起了一个高速巨大的漩涡,只见洞府墙壁上缀点着许多蜘蛛丝,丝网缠绕,腐朽的酸味迎鼻而来,墙壁上的一些勾勾划划若隐若现。
脚尖蹬地,身子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悬浮于墙壁前,手指微微颤抖,屈指一弹,脑海火团猛地一颤,一缕火焰迅速飞向墙壁,如帚般清理掉丝网,目光炯炯有神盯着有些碎裂的墙壁,瞳孔再次微微一缩,其上有着艳如血的液体宛若风干后的颜墨,淡淡的血色仿佛还残留着些许温度,还能感受到那淡如水的血腥味,手指颤抖,指尖缓慢的抚摸着那用鲜红的血液所雕刻而下的字体,字体不成横,不成竖,似天马行空,如龙飞凤舞,其笔路急促苍凉,笔势冷冽肃杀,无形中有着一股凌厉灭世的杀意,一笔一划间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墙壁上的纹路亦是愈加的简单,却又不凡,直至指尖轻抹完最后一个字体后,墙壁上赤红的血液仿若流光般闪现出一股刚猛霸道之气,似波光闪逝后惊起的气浪,猝不及防下,气浪嘭的一声重重的轰击在他的胸膛上,闷哼的响声后踉跄倒退,喉咙蠕动,随即喷出口血液的同时脚尖相垫,身子缓慢飘于地,目光再次望向墙壁,眉头紧锁,随即又瞳孔再次收缩,喷出的血液不仅没有掉落,反而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