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遍苍生万物,世上是否真的有仙,是否真的有仙!”老者双手微微扬起,头颅更是仰望天穹,似在拷问苍天,声音沧桑古老,仿佛年代久远而不可考究,但他苍老的脸庞却是愈加悲恸了,连瘦骨如柴的身体也仿若弱不禁风,瑟瑟发抖,浑身没有一点修为波动,仿佛一界凡人,却是在如此诡异莫测的荒地出现,怎不能令人震撼,而让二人更为震惊的是老者的言语,虽仅有寥寥数句,却是蕴含了大气魄,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如此质问苍天,叶无双二人不懂,就连老者也不懂!
“这个老者真的是活的,难道会是以前进入荒地后被困于此的修士么?”叶无双暗自惊道,但身子却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老者,充满了疑惑,却也不敢上前询问,谁也不知道这老者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一见面就会下狠手,而诡异的是老者不仅没有被荒地内的诅咒所沾染,就连远处的几只达到结丹后期的荒兽亦是匍匐于地,瑟瑟发动,仿佛惧怕老者的言语。
“这个老者不简单,多半会是从荒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强者!”段天沉声说道,对于这老者的记载,不仅来历神秘,就从衣物上也是能够看到一丝的不平凡,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荒古时代的哪个门派,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否则以荒地的诡异,还有荒兽的凶残,是无法安全走出这片树林的!
“你们都走了,你们都走了,为什么老天不把我也收走,留我一人独自对饮残月,难道这就是苍天的惩罚么?”老者手掌放下,身子却是骤然间跪于地,双手合揖,不停的跪拜着眼前随意丢弃的骸骨,心中悲舛,哀伤幽怨。
而在他周围,越来越多的荒兽闻言从远处密林飞奔而来,目露凶相,但当看到是老者的模样的刹那间,均是骇的不敢向前,身子亦是不由自主的匍匐在地,就连凶相的目光亦是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温和柔软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久不归家的游子的目光,充满了温馨。
“这些荒兽都害怕他?”叶无双心头发麻,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特别是荒兽的举动更是令他内心大动,不明所以,不禁扪心自问,这还是那些人见人怕,谈之色变的荒兽么?此时的它们更似一群温顺的绵羊,但也仅仅只是披着羊皮的凶兽。
“嗯?这老者我好像知道了一点点!”段天声音再次说道,唯恐那老者目露杀机,内心一阵紧张,直至确定他没有丝毫异动时这才缓缓的吐了口浊气,目光仿佛也陷入了往日的追忆。
“这老者,好像是那荒古时代鼎盛一时,风骚数千年的天璇门的掌门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连道号也曾有人知道,神秘莫测!”
“天璇门门内弟子武艺精湛,神通无敌,法宝无数,而这更是把天璇门推向了荒古时代最为鼎盛的时段,令后人推崇备致!”
“而天璇门,亦是号称荒古时代独领风骚的一枝独秀,不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段天侃侃而谈,一时之间仿佛忘却了荒地的前面老者所带来的恐惧,每一声都显得赞叹,同时又感叹荒古时代的竞争激烈!
“你怎么知道这老者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天璇门的人?”叶无双再次问道,只因前面老者的举动愈加诡异,接连摆出数个怪异的意识,似在祭拜前方漫山枯骨。
“荒古时代当时盛传的数个世家,如今皆是从那时安全的流传下来,分别为古家,司马家,以及太阿氏的南宫,都为荒古时代曾鼎盛一时的世家,而在他们的世家内都有着一卷这个老者的画像!”
“当年鼎盛时期的天璇门,欲遍寻世间,求道成仙,而造成如今这白骨累累的一幕就是当年天璇门举门迁徙,而在得知到荒地内存有仙人曾经的秘密,故此整个门派欲攻击荒地,只为了拷问苍天,这世间是否真的有仙!!”
“看来他们是失败了……”段天目光凝视着密密麻麻的骸骨低沉道,漫山遍野,尸骨成山,可想而知当年的拼杀是何等惨烈与疯狂,恐怕是血流成河,碎骨满地也不过分,而这也造就了天璇门在荒古时代的悲剧,举门屠戮,在残酷的历史中留下了重重的一笔,而这一笔却是用整个门派的鲜血所铸造,一切只为了一个迷,一个隐藏于岁月长河的迷!
这世间,是否有仙?!
“不成仙,一切如黄土!终究一场空!”叶无双喃喃道,心中更是触动,遐想万千,而这更是想到了落寞于上古年代的玛雅族举族被屠戮,是否也与成仙有关,以当时的部落鼎盛上古,少有人敢撄其锋芒,或许也只有成仙隐秘方能令世人如此执着,如此疯狂!
就在这时,一声声惊天怒吼从他们二人身后传来,令他们瞳孔骤缩,近有百只的金乌沐浴着血液飞奔而来,血液浸染了羽翼,金碧辉煌的双翅上显得嫣红耀眼,暴怒啼叫之声回荡林间,令匍匐于地的荒兽猛然探头而起,目露凶相,更有着一股股仇恨的欧冠盯着驰骋而来的金乌。
“嗷!”“嗷!”“嗷!”……
匍匐于地的荒兽蓦然跃起,而这些里面更是有着近百只荒兽,其内有形似蛟龙的蟒蛇盘旋于空,也有双爪呼啸乱舞,惊声啼叫的鹤鸣,也有着形似猛虎身是豹的巨兽奔跑迎击,最后有双翅震颤,羽翼飞翔的龙马,个个精壮抖擞,修为惊人,体内气血更是**如海,浩瀚莫测,令叶无双二人心神震撼!
“唳!”“唳!”“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