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烬王爷才是孩子他爹呢.南成.何必去费这个心.说不定丰离国的皇帝是在利用你对付烬王爷.等到你们两个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出手把两边都歼灭.难道你还不明白‘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吗.”尽管宫南成已经否决了段沉香的求情.但段沉香仍沒有放弃.反而换了一个角度去分析这件事.
“好啊.既然你说你已经决定留在南成国了.那我今晚批阅完奏章便过來.”宫南成点点头.觉得段沉香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一心想对付烬王爷.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段沉香心里咯噔一声.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让她侍寝吗.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如何作答才好.
“怎么.方才说了这么多好听的.现在倒什么都不说了.”宫南成见段沉香低垂着头也不应声.眉头略略皱了一下.疑惑地问道.
“南成.请给我一点时间.”段沉香如今也是被逼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唯有一直拖延.能拖一时是一时.直到不能再拖下去了.就翻脸呗.总之她现在要先稳住宫南成这一向.让烬王爷可以顺利进城进宫.然后.她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宫南成看着段沉香的眼睛.想从她眼中找出破绽.可段沉香眼中只有平静.他根本一点破绽都找不出來.他之后笑着说道:“希望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好了.你好好在这歇着吧.有什么事吩咐彩菊就是了.话又说回來.彩菊去洗几件衣服.怎么去了这么大半天.”
“谁知道呢.不多坐一会了吗.那我送你出去吧.”段沉香率先站了起來.她一听见宫南成提起彩菊.心跳又一次狂跳起來.她努力事自己平静下來.始终以平静无波的眼神看着宫南成.若是她的眼神有一丁点不对劲.就会被宫南成察觉到有问題.这几天.她的言行必须要更加谨慎.
“想必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偷懒去了.回头你一定要好好训训她.好.我走了.你就不要送了.现在天色已晚.外头风也大.你可要仔细着身子才行.”宫南成笑了笑.站起來握着段沉香的手说道.说罢.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段沉香的手.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隐隐约约听见宫南成的说话声.他在吩咐门外候着的宫女们.进來收拾圆桌上的残羹.宫南成细心地叮嘱宫女.一定要做事利索些.不要惹段沉香不高兴.
段沉香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里间.在一张竹制的躺椅上躺下.她看着天上的圆月.心里微微发涩.她现在是在欺骗宫南成的感情.如果日后......如果日后让宫南成知道了.她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在骗他.他又会何等伤心.她也知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欺骗别人的感情.可眼下.她根本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只能.只能.做一次错事.她现在只希望.能够尽快见到烬王爷.只要见到他.她就可以完全安心了.他一定能够把她救出去的.
沐浴在如轻纱一般朦胧的月光里.段沉香不过一会就觉得迷迷糊糊地.眼皮子很重.她顺从自己身体的疲惫.在躺椅上睡着了.
在离京城约莫三百里的地方.长长的峡谷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吓人.峡谷旁边的官道上.只有一队人马在缓缓前进.瞧马车那架势.大概是商人或是官府运送货物的马队.其中有一辆深绿色的马车在月光下越发地暗淡.如果不想看.根本与其他马车无异.
“王爷.您休息一会吧.您已经好几天沒有合过眼了.天亮就可以到南成国的京城了.”陈侍卫坐在烬王爷身边.担忧地说道.
烬王爷半眯着眼睛.这一次.可被那两位高高在上的人耍了一大圈.他这几天都在想.要怎么做.才能把他们精心安排的一切.还给他们.
“天亮就可以到京城了.那就更不能休息了.接下來的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他们的人一路都沒有发现我们.这一点.我非常怀疑.我想.他们都已经发现我们了.一直沒有动手.那是因为他们另有打算.说不定到下一次关口.他们就会动手了.”烬王爷从矮柜上拿起一杯早已冷却的茶水.就着苦涩的味道.一饮而尽.
“是.主子.”陈侍卫无可奈何地应道.既然烬王爷说前路凶险.他又怎么还能继续开口劝他休息.好在.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几天不休息对他们而言.只是稀松平常的事而已.
烬王爷继续靠在柔软的后垫上.低垂着眼皮.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看着烬王爷微微颤动的睫毛.陈侍卫知道烬王爷只是蓄势待发.并沒有真的睡着.
马车又往前走了一段.烬王爷突然喃喃自语道:“这一段.可真不太平静了.”
烬王爷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破空之声.陈侍卫和烬王爷一同跃出了马车.陈侍卫在地上站稳身子时候.回头看了马车一眼.马车已经被万箭穿过.原本好好的马车.如今只能剩七零八落的木条.
“果真是送本王一个大礼啊.”烬王爷从腰间抽出软剑.跟迎面杀來的一大群刺客打斗起來.他下手毫不犹豫.一刀下去.正中要害.一旁的死士也早已跟刺客混战起來.一时间寂静的黑夜里.只有刀剑相碰的响声和临时前的哀嚎.
“驾......驾......”彩菊一路策马奔驰.连续几个时辰沒有下马休息过.她身上穿着段沉香常穿的素色云衫.发髻上斜斜插着一支蝴蝶金钗.那支蝴蝶金钗.正是烬王爷当时在京城卖给段沉香的.
彩菊老远就听到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她把马骑得更快了.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如果沒有猜错的话.烬王爷应该就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