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焰烈动情的将手指沒入麦夕君的发丝,拇指指腹抚着她的眼角,抚着她的眉梢时,他才终于肯承认,爱她已经入骨,可是,她的心,却离的他好远好远,好像已经变得遥不可及了……
原來,失去她,会是这么的痛,会是这么的心酸,就仿佛顷刻之间便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恍恍惚惚的,变得不再像自己……
“别再碰我。”麦夕君冷冷的说道,只是却并沒有先伸出手阻止沈焰烈,因为现在光是他碰到她就已经足以令她很不自在了。
她眼底的恨意令他不能自己,却还是收紧了手,若不是仍旧來去自如的宇文斯闯入他的办公室,怕是谢允婷现在已经不可能会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现在的沈焰烈很难过,他失去了所有的言语,再多的话也都是苍白的,都是难以形容他的心情的。
因为她的住处每天晚上楼下的大门都会上锁,所以他每天便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翻墙爬窗而过,來到她的家里,这并不光明,因为他确信,麦夕君不是特别的想要见到他。
他也很想像在商场上那样去使手段,去禁锢着她,像从前那样霸道的占有着她,可是到最后却都还是红着眼眶,乱了想法。
沈焰烈似乎是有所芥蒂的收回了手,一下子空气里开始变的静谧,谁都沒有再开口说话。
两颗曾经那么相近的心,如今却变得遥远,变得遥不可及了,此时此刻的麦夕君就像是一个束起满身刺的刺猬,束起了满身的防备,如果沈焰烈敢对他发出什么带有攻击性的事件,她必然会奋起反攻。
沈焰烈犹豫了一下,这应该是他平生第一次这么的犹豫不决,面对着她,他已经失了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好好休息吧。”沈焰烈起身,给麦夕君掖了掖被角。
暗夜里,只有几缕窗外的光线透过屋里,几道明光,落在地上,现在的时间正值月十五,月亮正圆,只是,沈焰烈不知道,这将会是他现在以前往后的近些年里,最后一次见她……
月亮还圆着,她竟然就这么的毫无防备的离开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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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斯还在国外,还在国外花天酒地着,他去了哥伦比亚周边的岛屿,而后在奢靡的娱乐场所呆上了很久,他以为,自己洒脱的一如最初,只是却从不曾想过,还是跟从前一样,情绪被她牵动着,仰起头,喝下的是酒,流出來的却是眼泪……
年煜宸一大早心情渐好,去了附近的购物中心买了一大袋子的东西,虽然他不怎么会做饭,但是买一些被人认定的好吃又营养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他本想着,下午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带着麦夕君去海边转转,去散散心,她一定闷坏了,但是当他寻遍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他终于发现,他找不到了她。
年煜宸开始疯了一般的去寻找,满大街的跑,但却是漫无目的,他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她最有可能去哪里,他对她最多的接触无非就是她从医院里回來之后,他对她的了解真的是少之又少……在他恍然之间,他终于乱了分寸,六神无主,顷刻之间便失去了所有的主见。
应该去哪里,去哪里找她,年煜宸手指穿插入发丝,揪着,慌乱了心。
沈焰烈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打了电话封锁了所有的出入境要道,包括轮船,飞机,火车,长途客车,所有要出去的统统会做检查。
世界像是慌了一样,也像是乱了套一样,整座城都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期。
群众不明真相,神经线紧绷,都只是以为这座城进行了不法分子,亦或者是在严查些什么,所以才惊动了大批的力量,就连售票时的工作人员都会对客人再三的检查询问。
乱了,全城都是躁动,全城都跟着紧张起來。
沈焰烈行走在机场的大厅,身后跟着一大批穿西装革履的人。
这座城都在因为她而提高了警惕,他怎么还能坐的住,这个机场沒有,那就去另外一个机场,另外一个机场沒有,那就去火车站看一看,火车站沒有,那就去渡口再瞧瞧。
总而言之,他万万不能坐以待毙。
电话一个挨着一个,却都是毫无收获,沒有一点关于她的消息。
他也慌了,他这是真的要失去她了吗?明明前天晚上他还见过她,明明昨天晚上他还又再一次偷偷的去瞧过她,虽然她说她恨他,虽然她说她不想要见到他,可是,他还是想要看看她,他控制不住自己,但只要看着她,他就会安心。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瞬间崩塌,可是,他还不能够让自己的精神跨掉,他不能在她还沒有再一次安全的站在他的跟前之前倒下。
宇文斯每天都是关着手机,因为他不想听到任何,也不想看到任何,他只知道,现在外面的一切花花世世就是原本属于他的,其它的,他不想要,有一些,也不能要。
吴美丽慌里慌张的也跑回去了麦夕君的住处,她想要问一问自己的母亲,看能不能从她那里再得到一些什么消息,除去君君也算是她的好朋友以外,宇文斯在离开之前并未叫吴美丽的恢复自己的职位,也并未交待她可以不用再去看麦夕君。
毕竟,这些日子,虽然她真正在麦夕君身边的时间不是很久,一般情况下都由年煜宸在的,但是她也还是会每天都來报上一道,看上一眼,然后再离开,而最近两天,因为公司公关部门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