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子撬开木箱,看到刁小司和艾漠雪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其中一个男子转身向薛卫国汇报道:“老板,你过来看看,这两个好像是真的不行了,是不是闷的太久了?”
薛卫国虽心生疑惑,却还是走了过去。他预料到两人会装死耍诈,但看他们被绳索绑的好好的,便放下了顾虑,把手伸到艾漠雪的鼻子下面,想试一试这女的还有没有呼吸。
他刚刚把手伸到艾漠雪的鼻子下面,艾漠雪猛的张口,向他的手指咬去,薛卫国心惊之余,已来不及把手缩回来,于是被咬个正着,疼的哇哇大叫。艾漠雪死死咬住薛卫国的两根手指,任凭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松口。
正当薛卫国的三个手下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帮老板脱身之时,刁小司也突然“复活”了,他平躺在木箱底部,弯腰屈膝,然后猛的蹬在了薛卫国的下巴上。
薛卫国被艾漠雪咬住了手指,正在吃痛大声喊叫,刁小司这一脚蹬过去,他的牙齿猛的闭合,竟把自己的舌头咬下一小截来,顿时满口鲜血,喷涌而出。
刁小司和艾漠雪配合的天衣无缝,很是默契,竟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
艾漠雪仍然死死咬着薛卫国的手指,她的银牙能感受到坚硬的物质,她知道那是指骨,只要再稍稍用力,艾漠雪就能将薛卫国的中指和食指齐齐咬断。
而刁小司则抓住这大好机会,继续猛蹬薛卫国的面部,一下,两下,三下,薛卫国血流满面,惨不忍睹。
这时,那三个年轻男子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抓起手中的撬棒向刁小司和艾漠雪劈头盖脸的胡乱打去。
艾漠雪下意识的躲闪,口中也没了轻重,一下就将那两根手指硬生生的咬断了。薛卫国惨叫一声,急忙向后退去,这才得以脱身。艾漠雪极其厌恶的把两根断指吐掉,觉得胃里好一阵恶心。
薛卫国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人手脚都被牢牢的捆着,居然还会对自己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他也算是老江湖了,能混到如今这种地位,那也是刀山火海闯过来的,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今天算是阴沟里翻船,被两个年轻人给好好的算计了一把。
“打,给我打,打死他们……”他气急败坏的向自己的手下叫嚷着,从表情来看,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三个打手得到了老板的指示,下手便不再顾忌,铁棒上下挥舞,雨点般的落在刁小司和艾漠雪的头上身上。
刁小司突然大喊一声,怒目圆睁,浑身一使力就坐了起来。三个打手怔了一下,以为他要跳出箱子逃走,于是便丢下艾漠雪,集中火力来对付刁小司一人。而刁小司却出人意料的翻了个身,呈俯卧状趴在了艾漠雪的身上,将她牢牢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
艾漠雪一下就明白了,刁小司这是在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我啊。她顿时感到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接着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流了起来。
她把手臂绕过刁小司的脑袋,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紧紧把他抱着,好像他随时都会离自己而去似的。这个时候,用感动已经难以描述艾漠雪的心情,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艾漠雪是华夏国银龙组的特工,她几乎没有被任何人保护过,通常都是她去保护其他人,而此时,她被一个男人用生命的力量保护着,她感到这种感觉好幸福,那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
“妈的,这小子真会装逼……”
“都死到临头了,不知道装逼给谁看……”
“咱们照死里打,看他还装不装……”
三个打手打的越发凶狠了,铁棒无情的在刁小司的后背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他们没有直接用撬棒打刁小司的后脑,因为那样一棒子打死了就不好玩了。他们要活活的把刁小司疼死,那样才能让自己的老板解气,以前他们都是这样做的。
刁小司咬着牙,眉头紧皱,每次铁棒落下,他就闷哼一声。
艾漠雪心疼不已,可又无计可施,于是梨花带泪,只是把他紧紧的搂着。
刁小司在艾漠雪的耳边说:“没事,我抗的住,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前面。”
这一句话,让艾漠雪听了更是肝肠寸断,悲痛震的她两肋发抖,心像是被毒蜂鳌了似的,一下子紧缩了。
“住手。”一个男人说道。
艾漠雪一惊,又是那熟悉的声音,她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人是谁了,只是没有亲眼看到,她暂时不愿意去相信。
三个打手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对那男人的话置若罔闻,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用撬棒猛击刁小司。
“我说,住手。”在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声音突然变的极为刺耳,就像是唱卡拉ok时把话筒离的音箱太近所发出来的那种噪音,三个打手忍不住把撬棒丢了,捂住耳朵丢在地上,薛卫国更是几乎站立不稳,就连刁小司和艾漠雪,也顿觉胸腔内气血翻涌,很是难受。
刁小司不禁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狮吼功?好深厚的内力啊。妈的,本来还想骗着薛卫国解开老子的绳子,小爷我放手一搏,或许能有一线生机。现在看来,那老狐狸的身边还不止那三个打手,还带着这么一位高手,我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这人的,看来今天我和小爱爱是插翅难飞了,唉……
他觉得什么都完了,任何希望都已远远地把他遗弃,只有在他僵硬的脑子里,画着一个悲衰的问号而已。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