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小司买了五个大型礼花,每个都差不多有半人高,分好几次才搬运过来,在空旷的广场上一字排开。
米久见状跑的远远的,用手紧紧捂住耳朵。
刁小司很放肆的笑了笑,用防风打火机依次把礼花全部的引线全部点燃。
“快过来,小心炸到你了。”米久冲他使劲招手。
刁小司却很悠闲的向米久走了过去,以示自己的淡定,在旁人看来,这种行为纯属装逼。
才走了几步,第一枚礼花已经炸响了,叮咣两声巨响,吓的刁小司一缩脖子。***,引线怎么这么短?吓死小爷我了。礼花接二连三的天空中爆开,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刁小司再也顾不上形象了,忙抱着脑袋跑到了米久的旁边。
“你没事吧?炸到你没有?”米久关切的问。
“没事没事,就是这边的耳朵感觉有些嗡嗡响……”刁小司伸出一根手指掏了掏耳朵眼,又感觉稍微好点了。
“呵呵,看你还得瑟不。”米久笑着说。
五枚大型礼花弹同时在天空中绽放的景象确实是壮观极了,广场上那些放小烟花的人们全被吸引了过来,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随着礼花的每一次绽放不约而同的出“哦”“哇”的惊讶声。
流星般的火花从天空直落,璀璨了整个天际,那是玉树琼花的世界,在夜色中重现着天宫的花园。紫色烟花妖娆的展开笑脸,与漆黑的夜色相映成晖;绿色光圈羞涩的回眸一笑,与黄灿的烟花共组成一个笑脸……
“哇,好美啊……”米久依靠在刁小司的肩膀上,喃喃的说道。
夜风将刁小司的头吹的凌乱起来,他用手向后拢了拢,没有说话。
“就像烟花是么?”
过了一会儿,米久突然没有头绪的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刁小司扭头望着她问。
“有些爱情,就如同今晚的烟花绽放,尽管灿烂,但不会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任何的痕迹……”米久略带伤感的说道,烟花在她的脸颊上映射出五光十色梦幻般的色彩。
“你想什么呢?”刁小司笑笑。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米久问。
刁小司想了想:“其实我倒是觉得,烟花的生命短暂,却因唯一的一次绚烂而成为永恒,米久,你要对我们的爱有信心,知道么?”
“你会永远爱我么?就像你刚才说的,成为永恒……”
“会……”刁小司很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米久闭上眼睛,把唇凑了上的吻在一起。
等礼花都炸完好一会儿了,他们才缓缓分开,刁小司看看天空,又看看米久,笑了笑说:“咱今天亲的这个嘴,价值两千五百元。”
米久没明白:“什么意思?”
“那种大礼花,五百块一个,我买了五个,点着了之后,咱俩光顾着亲嘴了,也忘了看礼花,那两千五百块全放给别人看了,真不合算……”
米久哑然失笑:“哪有你这么讲的?那咱们今天晚上啥也别做了,就站在这里看别人放礼花,啥时候把两千五百块看回来了,咱们再回家。”
刁小司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你这张小嘴越来越会吧嗒了。”
米久撅嘴道:“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不是跟你学的……”
刁小司拍了拍米久的肩膀:“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再买点礼花回来。”
米久阻止道:“别买了,浪费钱……”
今天是除夕,不是高兴嘛,要玩咱们就开开心心的玩,别老想着钱的事……”刁小司挥挥手,已经走远了。
米久叹了口气:“唉,死倔!”
刁小司买烟花专挑那种最大最贵的买,那种十块八块的烟花像彩珠筒什么的他觉得放起来没啥意思,不过瘾。
可那种大礼花,很少有人舍得买舍得放,摆烟花摊儿的小老板也不敢多进,每次都只进个一两枚的,等买出去之后再进货。刁小司先前一下买了五个,把好几个摊子上的大礼花全买空了。
隔着一百来米远,一棵大树下好像还有个摆烟花摊儿的,不过远远的望去,好像没啥生意。刁小司还挺奇怪的,这边摆烟花摊的全扎堆儿在一起,生意还都挺好的,可那边的那个怎么要单独摆开呢?
烟花摊的老板注意到刁小司的神色,好心的提醒他说:“别去那边买,那边摆烟花摊的跟土匪似的,可凶了。刚才有几个顾客说,刚才从他的摊子前经过了一下,只是随便问了问价格,他就要人强买,不买的话他还要打人呢,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刁小司听了倒乐了:“真有这样的?那我可要好好的见识一下。”说着,还真向那边走去了。
这烟花摊的老板摇摇头:“你怎么不信呢?小心那人打你……”
刁小司也没理他,还是继续走。
等走到跟前儿了,刁小司又纳闷了,怎么没人呢?我靠,还真有这么做生意的,竟然把摊子撩这儿不管了,也不怕烟花被人给偷跑了。他随便看了看,烟花的品种还挺多,大的小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看样子是生意不大好,一晚上没卖出去多少。
“有人没?这烟花怎么卖啊?”刁小司向四周望望,大声的吆喝了两句。
“有有,我正撒尿呢,等会儿,马上就好了。”从大树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破锣般的声音,
擦,这可是公共场所,竟然在这儿就尿上了,可见这人的素质有多差。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倒挺熟的,我靠,不会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