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看着屋里的情况,知道陈胜已经容不下自己。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再装了,他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既然你们有了新军师,看来是到了我离开的时候,咱们好说好散,不用搞这么大的动静吧?”
武臣呵呵一笑:“你凌毅有本事,这我们都知道,既然你和大哥不是一条心,那只好……”
“咚!啪!啊!哎吆!”门外一阵骚乱。一个义军捂着自己的肩头,踉踉跄跄的闯了进来:“将军,大事不好了!”那人说话紧张,嘴角还在流血。满嘴的牙已经掉了,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武臣急忙抽出宝剑,一把拉过那人问道:“怎么了?外面怎么了?快说!”
“有人打进来了!”
“谁?”
那人看了一眼凌毅:“军师的帮手!那个大个子,直接闯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乱打,兄弟们根本挡不住。”
“废物!一群废物!”武臣一把将其推到,对陈胜道:“咋办?大哥?”
陈胜盯着凌毅,咬牙切齿。陈余道:“放心,只要他在我们手里,那些人不会乱来的!”
“咣!”一声巨响,两个义军从门外飞了进来,将门板撞的粉碎,摔在地上不断的呻吟。飞月手提宝剑,和郦食其、蒯彻二人走了进来。见凌毅被人捆着,飞月眼睛一瞪:“陈胜,你个卑鄙小人,凌大哥帮你起事,又夺下蕲县让你立足,现在居然,你赶快放人,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武臣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来的勇气,舞剑冲了上来。飞月长剑一挥,挡开武臣的剑,飞起一脚踢中武臣的裆部,将武臣整个踢飞了起来:“姑奶奶不发威,你以为好欺负?”
“墨家人?”陈余眼睛一亮,随口说道。
“算你还识相!赶紧放人!”飞月看了一眼陈余:“你是谁?”
陈余呵呵一笑:“在下赵国陈余见过姑娘。”
“陈余?没听过!”飞月没有理他,用剑一指陈胜:“你到底放不放人?敢说一个不字,我让你血染此地!”
门外虽然有不少守卫,被大个子一柄大锤挡在门外,就算人数再多也进不来,屋里就剩下陈胜、陈余、张耳、武臣和两个看押凌毅的士兵。武臣已经废了,陈胜自认不是飞月对手,其余的人可以不用考虑。凌毅笑道:“陈胜,咱俩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顿‘酒宴’我迟早会还给你,怎么还要用我做人质吗?”话音未落,凌毅突然挣脱两个士兵的看押,一个转身倒地,双脚上踢,给那两个倒霉蛋每人肚子上来了一下,将两人踢飞,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两臂一使劲,拇指粗细的麻绳应声而断。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他们没有料到凌毅竟然这么厉害。走到陈胜几案前,抓起自己的宝剑,对陈胜笑笑道:“你成不了大器,迟早会死在自己人手里!”又看看陈余道:“你虽然有些智慧,可过于自信,迟早也是死,算了,我懒得和你们这些死人说话,我们走!”
院子里一片狼藉,大个子一柄大锤抡开,无人敢于近身。一群群的守卫全都躺在地上,或死或伤已经没有必要再管。凌毅点点头:“大个子勇猛!走,咱们出城!”
眼睁睁的看着凌毅杀出县衙。陈胜瘫坐地上,久久没有说话。张耳缓缓站起身,长叹一声:“蛟龙如海,天下大变!”说完,转身也走了。
有守卫进来将武臣和两个士兵抬下去治伤。陈余扶起陈胜:“将军不要害怕他,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召集蕲县所有人马围追堵截,我量凌毅也跑不出去。”
陈胜摆摆手:“先生还是不了解凌毅,他的手段和本事是我们这些人难以猜透的,何况还有郦食其、蒯彻为臂膀,就连那个大个子,我这军中就没有人敢于抗衡,由他去吧!”
武臣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裆部火辣辣的疼,两条腿动都不敢动。他明白,自己已经没了作为男人的象征。躺在榻上咬牙切齿,冲着门外大声喊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大个子打头,飞月护着郦食其和蒯彻,凌毅殿后,一行人杀出县衙,街道上已经围了不少人。县衙里打成了一锅粥,就这小小的蕲县早就传开了。无论是百姓还是义军都围拢过来看热闹。大个子一脸的血,从门里跑出来,把众人吓了一跳,纷纷闪身躲避。
郦食其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出城!”
大个子点点头,把铁锤一横,大吼一声,冲进人群舞动大锤,管它是谁就是一顿乱砸。在门口围观的瞬间被砸死几个,后面的人不知道什么事情,还往前拥,又被砸死不少,这才反应过来。整个蕲县全都乱了,本来这些义军组织就不是太严密,也疏于训练,遇上这种突发事件,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只顾自己逃命。其余人一件也纷纷跟着跑,城里面混乱非常。
凌毅趁机弄来几根火把,一边跑一边到处乱扔,更加热闹了。吴广还不知道什么事,站在府门前一看还以为是秦军来了,匆忙穿好衣服直奔县衙。一进县衙大门就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抓住一个伤兵问道:“怎么回事?大哥呢?”
伤兵指了指后院。吴广匆忙跑了进去。陈胜和陈余还在那屋子里,吴广缓了口气:“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秦兵杀来了?”
陈胜摇摇头。陈余道:“是凌毅干的!”
“凌毅?他疯了?”吴广又回身看看院子里的那些尸体和伤兵:“凌毅为什么要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