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的身后,战将、文臣一排排一列列。再往后看,浩浩荡荡全都是大军,黑压压的一片,足有六七万人。陈胜在亲卫的保护下,驱车站在不远处的山岗之上。
一匹快马打着一面红旗,顺着山坡快速的冲下来。离着凌毅的军营尚有一箭之地便停了下来,冲着凌毅这边大声喊叫:“大王驾到,尔等还不赶紧迎接!”
所有人都看向凌毅,看他怎么办。凌毅微微一笑:“告诉大王,我正在处斩罪犯,弄完了再接不迟!”
“混账!”那骑士刚骂出这一句。大个子高叫一声,抡起怀里抱着的鬼头刀,便冲了过去。骑士不躲不闪,大个子也毫不客气,露头盖脸便砍了下来。起先那骑士以为大个子是在吓唬他,等他发现是来真的的时候,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一刀下去,连人带马全都劈成了两半。飞溅出来的鲜血将大个子染成了红色。
“好!”英布在下面高声叫喊。凌毅这边的士兵也是大声喊叫、
山岗上的陈胜看的真真切切,伸手就要拔剑。张耳急忙一把抱住:“大王,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如让我下去和他们谈谈吧!”
陈胜冷哼一声。调转车头,冲着后面那些大军命令道:“将此地给我包围起来,放跑一个提头来见!”
张耳骑着马一步三摇来到凌毅的大营门口。凌毅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两人拱手行礼,互相称兄道弟,似乎就是很久没见的老朋友。
张耳看了一眼被压在刑台上陈余和武臣,笑道:“凌校尉不要误会,大王此次前来,只不过是巡查一下各州县的情况,没想到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呵呵呵……”凌毅没有说话,张耳继续道:“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死也就死了,凌校尉不要放在心上!”
凌毅微微点头:“既然军师大人都这么说了,我凌毅也不是不讲理之人,那我就信一回**师。”
“哈哈哈……,好,好!”凌校尉果然是个爽快人:“对了,还有一事!”
“军师请讲!”
张耳道:“此次我和大王巡查各县,听说有人私自调兵攻打固陵,不知可有此事?“
凌毅看了看张耳,指了指被押在刑台上的陈余、武臣:“就那两个光头!他们想要杀我,没有那么容易,军师放心贼人已经被我抓住,我们正要开刀问斩!”
张耳点点头:“凌校尉无论是兵法还是武艺都是咱们义军中数一数二的,不过还有很多事情,凌校尉未必清楚。陈余、张耳可都是咱们自己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凌校尉,的确给好好处罚,就算杀了他们也不为过!不过嘛,我觉得如此重犯就这么处死还真的便宜他们,不如交给大王,大王乃是我们所有人的大王,所以还是将这两个罪犯交给大王处置最为合适!”
“不行!”凌毅立刻拒绝:“我已经派人回去通知你们了,要人可以拿钱来,一共一万金,只要给了钱,我立刻放人!”
“诶?!”张耳笑道:“凌校尉知道一万金是多少钱吗?我想这里所有人恐怕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吧!别说咱们,恐怕整个秦国都没有几个人能拿出一万金!凌校尉这不是难为大王吗?”
“没钱不行!”凌毅道:“我是穷人出身,知道没钱的难处,没有钱你什么都不是,再说一遍,只要给钱,立刻放人!”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张耳问道。
“没有!”凌毅回答的很痛快。
“那好吧!”张耳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回去和大王说说,看看府库之中有没有,如果有一定给凌校尉拿来!”
“慢!”凌毅嘿嘿一笑:“左右看了看,不用这么着急,来来来,军师远来,咱们先喝一杯,派一个人回去就行!”张耳还要走,英布拔出宝剑,眼睛一瞪。张耳无奈,也变成了凌毅的人质。
陈胜怒不可遏,就要带兵掩杀。周文急忙道:“大王三思,三位大人都在凌毅手里,一杀起来,三位大人肯定性命不保,他们可都是我张楚的栋梁之才,大王三思呀!”
“请大王三思!”一帮文武全都进言。
陈胜一剑砍在战车上:“难不成真的要给凌毅一万金?”
周文道:“一来我们没有,二来给了钱凌毅也未必放人,以微臣看,不如将上蔡让给凌毅,这样做既可以借凌毅挡住西面的秦军,又可以救下三位大人!上蔡也是一座小县,虽然比固陵大一些,却位于颍川和南阳的威胁之下,就当派凌毅驻守。”
“对!好主意!”有人附和。
陈胜想了想:“只怕凌毅未必肯去。
周文道:“如今我们大兵压境,如果凌毅不去咱们再打不迟!”
陈胜想了半天,看了周文几眼,长叹一口气:“哼,此仇孤王记下,有朝一日必报,周文就依你所言,你去和凌毅谈,只要他愿意去上菜,我再给他五百金!”
四周大军环伺,凌毅却谈笑风生。让人摆上酒肉,和张耳对饮。张耳也是高人,他看的出来,凌毅等着的是更大的利益,只要陈胜不胡来,他们绝对没有危险。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那叫一个痛快。
马蹄声响,周文纵马而来,随便往凌毅的几边一坐,端起酒樽,一仰脖便干了一杯:“凌校尉呀,大王见你的固陵被毁无家可归,特意将上蔡交与你安家,你可以带着你的手下和固陵的百姓去上蔡,上蔡可是好地方,不但地方大,又遇南阳、颍川接壤,土地肥沃,最适合练兵了!”
“是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