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铭无言地低头,他也很不能理解萧潜如此强硬的手段,以他对萧潜的分析了解,萧潜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事实俱在,萧潜偏偏对皇上派去的暗卫下了手,人头都呈送到了他的手上。琡菚铪v
“皇上,臣觉得您需要先稳住了萧家,否则北疆三十万萧家军尽在萧潜之手。”徐致铭劝说道。
袁昊当然知道萧潜手里有兵有粮,此时若是真将萧潜逼急了,给他来个鱼死网破,北疆就危险了,但是萧潜若真的动了手,最后镇北侯府也只有死路一条,只凭借着北疆,萧潜还动摇不了大齐的江山。
“朕若是舍了北疆,萧潜也只能束手就擒。”袁昊这句话,让徐致铭出了一身的冷汗。16xgs。
“皇上不可。”若真的派兵讨伐萧潜,大齐自个就乱了起来,不仅费尽了袁昊心思的新政毁于一旦,而且一旦中原板荡,北蛮人必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即便除去了萧家,整个北疆也会落入到北蛮人手里。
“不需再说了,朕也知不可,大齐的江山不能毁在朕手里,萧家还是要徐徐图之。”袁昊打断了徐致铭的话,他当然知道此时不是对萧家动手的良机。
“对付武将,还是要歼诈狡猾的文臣出手。”袁昊将手边的一道密令递给了徐致铭。
“将这份密令给郑文远,夺回镇北侯府的兵权,朕就加封郑苒馨为皇后。”袁昊给出的这份密令中,有着对郑文远承诺的铁证——明黄色册后卷轴,郑文远看了之后,定会不惜一切也要将镇北侯府拉下来。
郑文远接过徐致铭手里的密令之后,在守卫森严地书房里,一字一字细细琢磨,而后古怪一笑:“皇上当真好手段,许诺了一个后位,郑家满门都要为他效劳了。”
笑过一阵,收了声,脸色沉沉:“郑家已然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新政无论成与不成,郑家都已经得罪了太多人啦。只有下任天子身上流着郑家的血,郑家才能平安地度过这场风雨。”
这场暗中针对镇北侯府的计谋落下了帷幕,而朝堂上正式的责难却即将来临。
翌日,朝会上,袁昊命连顺在朝堂之上,宣读了镇北侯萧潜的自辩折子,朝中众臣表情微妙,镇北侯萧潜的自辩折子多日之前就递到了皇上手里,却压了多日,在众人以为此事就要过去的时候,皇上又出乎众人预料地当朝宣读。
“皇上,臣以为镇北侯萧潜此举虽是为了维护大齐的威严,但将北蛮进献的骏马扣押的做法,仍然欠妥。”郑文远在连顺话音刚落时,就出列奏道。
“郑相有话尽管直说。”袁昊和颜悦色地道。
“皇上,大齐虽说物丰民富,但大齐却不产骏马,这次北蛮进献的这数百皮骏马,本是为了配备骁骑营。现在北蛮人失信在先,百匹骏马没了影踪,实在不利于骁骑营的发展。臣认为可以责令镇北侯萧潜将功补过,着他另行送上千匹北疆骏马。”郑文远想出的法子十分毒辣,现在袁昊不敢发兵征讨萧潜,但是萧潜同样不敢明面上反了朝廷。养兵最需要的就是钱财粮草,只要断了北疆的财源,萧潜手里的三十万雄兵只会成为他的负担。致低先潜觉。
“郑相所言极是,此时就交予你办理,务必好生和萧潜协商,朕这里实在艰难,为难了萧潜了。”袁昊一叹,话里竟还带有几分自嘲,这让一些同情萧潜的人,也不敢再发言。皇上都说到了这份上,萧潜不得不献上千匹骏马了,可这骏马是好献的吗,大齐的骏马难得,京城中一匹优质的骏马能卖上千两白银,萧潜这下真是要难过了。
宁景辰始终沉默,一言不发,心里清楚袁昊这是变相地削弱镇北侯府在北疆的势力,献马只是第一步,接着还会有无数的名目,郑文远真真毒辣。
早朝结束之后,宁景辰回到府上,拿出了奉恩侯府曹家的罪证,在手里抖了一下,一旁的崔管事盯着看了个来回:“将军,这东西都在咱们府上多日了,您要把这些东西送到郑家吗?”
宁景辰斜睨了他一眼:“为何要送到郑家?郑家已经将祸水泼在了侯府身上,给了他们也无济于事。”
崔管事不解了:“曹家勾结江湖败类血煞盟,闯进郑府杀人,更可恶的是在将军护送老夫人和夫人去北疆的路上,动手的人也是血煞盟的人,不给曹家点教训,他们还要无法无天下去。”
“你以为郑家不知道,宫里的丽嫔可是和郑贵妃走的很近,丽嫔的父亲余思言才是最清楚曹家的腌臜事的。皇上要用郑家对付镇北侯府,我就让一家子蠢货的曹家,毁了他这步棋。”宁景辰觉得袁昊盛宠曹妃,进而提携曹家,实在是他最大的失误。
“听说这些日子曹家的人将府里都翻了一遍了,满府里都人心惶惶地,打杀了多个怀疑的奴仆,想来是终于发现了丢失了的这些罪证了。”宁景辰好笑地看着曹府里的人蹦跶,就这沉不住气的样子,还要交恶郑家、萧家,卷入夺嫡之争,真是蠢人自寻死路。
“着人伪造一份,再安排人将伪造的还回曹家,真的收在府里。”宁景辰将曹家的罪证递给了崔管事。
“将军,这”崔管事惊愕。
“伪装成郑家的人,告知曹家,郑家已经知道了他们在背后的手段,曹家惊吓之后,估计会抢先对郑家下手。郑文远这个老贼太过清闲,我给他找些事情。”宁景辰这番解释,崔管事恍然大悟。
为了追寻回被盗的和血煞盟联络的单据,曹妃的父亲奉恩伯短短时日,人就瘦了一大圈。但听曹俞说,在一个小厮身上搜查了出来之后,奉恩伯亲自抽出了把刀,想要一刀结果了这吃里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