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凄厉,将昭阳宫的宫人震在原地,采葵顺势而起,跌跌撞撞地离了昭阳宫,一身狼狈地回了玉安宫。
采葵这么一闹,宫里便都疯传着,玉安宫里的淑妃怕是不好了。
郑贵妃听了这传的风风雨雨地消息,便气的将昭阳宫守宫门的宫人杖责二十大板,这么多人连一个宫女都拿不下,真是没用。
所幸,袁昊现在不在后宫,而是在前朝议事,还不知道这出好戏,郑苒馨便命人寻了几处嚼舌最多的宫室,将人直接扔到了慎刑司,也不知道是不是赶巧,这几处住的嫔妃,往日里都是依附曹妃的。
将后宫里的流言压制下去之后,郑苒馨亲自扶着孟嬷嬷去了袁昊的乾正宫。明知袁昊此时不在宫里,郑苒馨硬是拖着病体,在乾正宫里等着袁昊。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等袁昊处理了镇北侯萧潜送上来的千匹骏马,回到乾正宫时,便见着靠在孟嬷嬷身上,强撑着身子的郑苒馨。
袁昊不由一愣,郑苒馨抢在袁昊开口之前,拜倒在前,将采葵的一番胡闹,掐头去尾地说了出来。
袁昊命孟嬷嬷扶住郑苒馨,询问道:“你说的这采葵可是玉安宫的宫女,淑妃御下甚严,这采葵可有说所为何事。”
郑苒馨心头惊怒,都这当口了,皇上还先想着淑妃。
“采葵胡闹时,臣妾正卧在床上,偏她又说的不明不白的,臣妾不知她闹这一番,到底是为了什么。直到她走后,臣妾从太医处得知,不知何故,淑妃将留在玉安宫的太医全都打发了出来,又想着那采葵话语里仿佛是提到了太医,臣妾想着是不是淑妃赶走了太医之后,身子又不舒坦了,误会臣妾拘着太医,不许他们去往玉安宫,才来大闹臣妾的昭阳宫的。”郑苒馨咳喘着道。
袁昊一时担心萧静岚的病,便没接郑苒馨的话,以他对萧静岚护短的性子的了解,这个采葵她定要护到底了,便命人备了软轿将郑苒馨送回了昭阳宫,并将采葵这时揽到了他的身上。
回到了昭阳宫,郑苒馨目带寒光地道:“嬷嬷,本宫才压下去了曹妃,如今瞧着皇上对淑妃,可比对着曹妃还要上心。皇上宠爱曹妃,本宫还可以理解,可他对淑妃的纵容,本宫就想不明白了。”
孟嬷嬷服侍着她躺在床上:“贵妃娘娘,没了镇北侯府,淑妃还不是任您搓扁揉圆,更何况,现在留着她,等曹妃腹中的这块肉生出来之后,还有用处。”
郑苒馨眼睛一亮:“嬷嬷,你的意思”
孟嬷嬷含笑点头:“皇长子的身份如此尊贵,怎能从曹妃腹中出来,只有娘娘您这般尊贵的身份,才能做皇长子的母妃。”
郑苒馨眼中亮光更盛,对孟嬷嬷道:“为了打压镇北侯府,皇上离不得曾祖父,没了淑妃、曹妃,本宫再为宫里添置些美人也无妨,想来皇上也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