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nxuanhuan.看都穆出手狠辣利落,在告诉了他他全族的人都死光了之后,连狡辩的话都没让昆迈说完,就一刀将他劈做了两半。剩下的两个部落首领,战战兢兢,哀恳着都穆留他们一条性命。都穆眼皮都没眨一下,手上的动作更没有停顿,眼瞧着便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却传来一声脆嫩的童声:“父汗。”都穆的刀锋便停在了他们的头上,抬头看向迈着两条小短腿,奋力向他跑来的承宗。
承宗一看眼前的场景,就明白了过来,对都穆告状道:“父汗,这两个人是坏人,他们和昆迈是一伙的。之前昆迈要杀母亲,这两个人还在一旁帮腔,说要留着母亲,卖给大齐的皇帝。”承宗本要告状,没想到都穆听了之后,却放下了手中的刀,对着吓得屁滚尿流的两人道:“你们提议将大阏氏做人质,没有伙同昆迈要杀她。”
那颜叹息而去,之后仍然经常来探望康福长公主,看得都穆嫉妒不已,也硬着头皮,插在两人中间。如此一来,王庭中诸人都看明白了祭司和可汗都十分看重大阏氏,而且她当日的表现也看在众人心底,极得人心,康福长公主很快便彻底掌握住了北蛮王庭汗帐里的所有事务,真真正正的大权在握。
萧静岚只觉得心就想泡在一汪温水里,软软热热,这水偏又想从她的眼里溢出,让她只有紧紧抱住宁景辰,才能够缓解这种酸麻的感觉。
而且,只有爱才有恨,她不爱都穆,对他没有刻骨之恨这么强烈的感情。
而在康福长公主拒绝透露萧静岚任何消息时,被挂念不已的萧静岚,泡足了药浴之后,一身男装,与宁景辰一道快马加鞭的赶往了北疆的镇北侯府。
萧静岚耳朵发痒,偏又躲不开,眼珠一转,攀着宁景辰的肩膀,有样学样的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惊讶地看着宁景辰的耳朵由粉白变为粉红,逐渐加深,直至深红。萧静岚笑着小声打趣:“真漂亮,像是一朵逐渐盛放的鲜花。”
尚未到军营的大门,早已等候在道路上的萧静安,一眼便瞧见了思念多时的姐姐,不待宁景辰有所反应,已经长高如同修竹般的少年,一磕马腹,在骏马驰飞到萧静岚身边时,竟不拉马缰,直接翻身上鞍,借着骏马驰骋的冲力,一拧身坐到了萧静岚马上。
可是,他想了许多,怎么都没有想到,康福长公主裹着半面脸庞,侧躺在榻上,对他笑得温柔。不知为什么,康福长公主不仅不打骂他,甚至连句抱怨话都没有,都穆却那么难受,难受的他都不敢看康福长公主的脸,难受的他只待了一会,就慌不择路地逃了。
为了挽回早已丢失不见的颜面,宁景辰放开了萧静岚,只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参观宅院的布置。等到了内室之后,萧静岚震惊地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简洁方便的衣橱,她不敢置信地上前,亲自检验一番,发现真的就是她只偶尔在宁景辰面前提过的现代式的衣橱。
都穆走之后,康福长公主收下脸上的假笑,冷哼一声,她看得出都穆的心虚、愧疚,可这又怎么样,她凭什么在受到伤害之后,还要负责安抚他的心理,她就是要都穆永远都记得他欠了她的债。
这两人死里暂且逃生,将不发达的大脑,运转到了极致,终于聪明了一回,看来可汗很看重大阏氏,当下磕磕巴巴地道:“可汗明鉴啊,我们都是被昆迈给骗了,以为您遭了狼灾。昆迈要逼着大阏氏殉葬,我们拼命拦着她,最后,才改为了毁容。”这人吓傻了,连康福长公主毁容的事情都招了出来。
“你放心,出你口,入我耳,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亲自去请了她过来,用我的性命保证她的安全。”那颜右手抚在左胸上,行了最敬重的大礼,康福长公主动容了,她知道那颜一旦许诺,哪怕粉身碎骨也会做到。但,她还是别过了头,萧静岚是她最珍重的朋友,她虽然很相信萧静岚的能力和那颜的卜算,可是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万一出了错怎么办。若是到时候,萧静岚解决不了草原上的灾难,那么这些人的怒火便会倾泻到她的身上,恐怕那颜自身难保,也护不住萧静岚了。没有得到萧静岚的肯定的回复,她不会贸然将她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
看着她的表情,宁景辰笑得像个得到表扬的孩子,“岚妹妹,你看这是不是你提过的衣橱,你的图纸,我找了许多的匠人,可惜他们做出来都很呆板。这是我亲手做的,你看……”萧静岚顺着他手指的方面,在衣橱的把手、脊背等等不易擦觉的地方,发现都雕刻着鲜活美丽的绿鄂梅花。
都穆紧紧地搂住了承宗,心疼的说不出话,可怀里的儿子还在继续补刀:“父汗,母亲好厉害,她一直都不相信你遭了难,后来,王庭里的很多人都信了昆迈的话,儿子也哭了。只有母亲还抱着儿子,向儿子保证,说您一定没有事情。”
可是,他做了这些混账事,又凭什么要求她信他呢,都穆仰头,逼回眼角将要滑下的一滴泪痕,他知道从今以后,心悦的心门怕是对他永远地闭上了。
从忻州城到镇北侯府,路途并不远,为了安全,两人只在镇北侯府门前转了一圈,便调转了马头,向着萧家军的军营而去。
因为心里存了事情,再之后的路途中,萧静岚的脚步便匆忙了许多,当她背负上了宁景辰的感情甚至性命之后,她求生的**更加强了,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萧静岚狠狠地说道,老天,你若存在,这世我一定不会再任你愚弄。
萧静安顺势接过了萧静岚的马缰绳,边为她控马,边将脑袋亲昵地放在萧静岚肩膀时,还如同吃饱喝足的猫咪般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