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离开的连顺,吹着刺骨的寒风竟感到了一丝的轻松,可怜的连顺他要是知道曹妃接下来干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离开钟粹宫,哪怕亲自守着姚黄,他也定要守足了三天。
曹妃倚在软软的榻上,珠儿在轻轻地给她捏腿,曹妃很是满意珠儿的服侍,瞧着珠儿光光的发髻,笑着道:“本宫自从有了身孕,你这丫头的钗环都卸了,瞧这小模样素的,本宫要好好地奖励奖励你,就赏你一朵花儿戴。”
珠儿惊喜地抬头:“奴婢侍候娘娘是奴婢的福分,如果能戴上娘娘赏赐的花儿更是奴婢的福气了。”
“绿蕉,去将那姚黄的花朵都能本宫摘了。”曹妃对着绿蕉吩咐道。
绿蕉吃惊地望着曹妃,不可置信地问了出声:“娘娘您要摘了姚黄的花朵?”
曹妃斜睨她一眼,风情万种地再次开了金口:“本宫就喜欢将这姚黄的花儿给你们当花戴,快去。”
一旁的珠儿也意识到了曹妃如此行事的不妥,那还敢再戴什么花儿啊,可她更不敢当面反驳了曹妃,只得缩在一旁,等着绿蕉取来花儿之后再想法子拒了。绿蕉无奈只得取来剪刀托盘,在花匠的哀嚎求情中,狠心将九朵怒放牡丹一一剪下,由两个宫女捧着托盘送到了曹妃处。
曹妃从托盘里取出一朵最大最华丽的花朵,嘴角噙笑,手下却一瓣一瓣地揪下花瓣,没多久一朵国色天香的姚黄牡丹花就变成了地上憔悴残败的花瓣了。曹妃接过帕子檫干手上花瓣的汁液,指着珠儿道:“去选一朵簪上让本宫瞧瞧。”
珠儿哪里敢,手脚都紧张害怕地微微颤抖了,还是绿蕉一记凌厉的眼刀才让她镇定了下来,轻声回应道:“娘娘有令奴婢本不该推辞,只是娘娘这牡丹花乃是正黄色的,奴婢不敢逾制,要不奴婢去寻了草花儿,再戴给娘娘瞧瞧。”
曹妃瞧着姚黄的颜色,才反应过来珠儿的身份的确是不宜簪戴的,便放过了她,又从托盘了取了朵花儿如前一朵般的将花瓣一一揪下,曹妃像是上了瘾般,九朵牡丹没有一朵幸免,全在她的辣手下颓败香残了。
直至地面上覆了一层厚厚的花瓣,曹妃才满意地下了榻,着精致绣凤纹的绣鞋踩在花瓣上,脚底传来柔软的触感,曹妃满意极了,对着绿蕉道:“本宫一直觉得无论什么江南袖毯还是番邦进上的地毯都不如用花瓣做的地毯舒服,尤其是用这牡丹花瓣,本宫踩在这上面,才能明白什么叫做尊贵。”
绿蕉紧张地看着曹妃的动作,不顾她的不喜,扶着她道:“娘娘虽然踩在牡丹上舒服,但是这花瓣会流出汁液,您如今怀着龙子,万事都要小心。”劝过了曹妃,绿蕉小心地褪下曹妃那沾满了花汁的绣鞋,重新换上一双镶嵌有硕大珍珠的绣鞋。
曹妃一番动作下来,虽然精神仍然亢奋,但毕竟有身孕在身,微微喘了气,命绿蕉将这残花收拾了,连着光秃秃的牡丹枝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