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福长公主有生一来,第一次离开深宫,虽然仍是坐在密实的轿子里,但是只偶尔通过轿帘内的缝隙,觑见外面鲜活生动的气息,因为只有康福长公主一人,萧静岚给她布置了严密的保护措施,确保了康福长公主的安全。。殢殩獍晓福公长深轿。
从宫里到御河,有一段长长的路程,而出了内城又进入外城的时候,不同于内城虽然繁华但仍有着庄重的氛围,外城就是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虽然这些百姓从这一对车队的奢华配置上,看出了这是位贵人的出行,然后本能地退到一旁的安全距离里围观。但是这些朴实的百姓,在见着这一行人并没有驱散他们,反而露出了一些善意,便大胆地张望着整个车队,还以自以为的低声窃窃私语着,宜平耳聪目明,自是能听到这些百姓的话语,听了一些,宜平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康福长公主用手指指着宜平,嗔笑道:“你这丫头,明知道我听不清外面的声音,还在这儿笑着逗我,你说外面都说了些什么。”宜安瞧着轿子被康福长公主挑开了一条缝隙,寒风呼呼地吹来,但瞧着康福长公主惬意的笑容,只能抽出一条薄毯给她披在腿上。然后,也随着康福长公主打趣着宜平,宜平无奈,笑着开口道:“公主,奴婢可学着他们的语气说了。”
宜平收了脸上的笑容,清咳了一声,唤上一幅羡慕惊叹的表情,只瞧着宜平的这幅模样,康福长公主又被她逗笑了,又怕笑得大声,扰了宜平的情绪,康福长公主只能用手帕掩着嘴角,只露出满满都是笑意地双眸。132do。
宜平姿势摆足了,将声音转为了街边观望的少女的清脆:“瞧呀,那轿子的料子可是金丝的,比我上次在檀香寺里瞧见的尚书小姐家的轿子都要奢华哦。”宜平眼珠一转,这次是少年的清朗:“哎呦,妹妹你还见过尚书家的小姐啊,真是好福气,那尚书小姐是不是像画本里的仙子般漂亮啊。”
少女接着道:“漂亮啊,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少年向往地道:“只是尚书小姐都那么漂亮了,轿子里的这位岂不比她更漂亮啊,真想见一见啊。”15499838
宜安实在忍不住了,实在是宜平模仿的惟妙惟肖,将少女的娇憨和少年的憨厚学得十足十,等宜平眯着眼睛,露出一抹向往至极的笑容时,宜安揉着肚子道:“咱们公主姿容美丽,那什么尚书家的小姐是比不上的。”
康福长公主笑了许久,眉眼弯弯,她许久没有笑得这么畅快了,在宜安给她顺完气之后,她命宜安打开轿帘,外面的民众如此的鲜活生动,而她现在已经置身其中,为什么还要隔着一层厚厚地轿帘将自己隔离开呢?
宜安不赞成地道:“公主,外面风急天冷的,这么着你的身子受不住。”
康福长公主轻轻摆了摆手道:“你瞧外面的百姓还有只穿着夹袄的,他们都没有觉得冷,还大声地说笑着,你再瞧瞧,我都穿着大毛衣服,手里笼着手炉,如果连这点寒风都经受不住,也未免太无用了。”
宜安不好再拦,将里面隔风的厚帘分在两边,露出外面的通风口,将覆盖着的绸布取下,一股冷冽的风夹杂着清新的空气灌入了轿子,康福长公主乍一遇到这股冷风,身子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但随着冷风的进入,还带来了外面活生生地世界。清楚明白地看着轿子外的百姓、街道、巷子、民居等等一切新鲜的东西,康福长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似觉得她终于摆脱了束缚了她二十年的深宫,而终于体会到了自由自在的感觉。
等康福长公主一行人到了御河的时候,因为康福出行没有大张旗鼓,所以瞧见他们这一行队伍的百姓也只是以为是普通的权贵家眷,如何都想不到会是大齐唯一的长公主。而知道她身份的人,要么地位不低清楚她在宫里尴尬的地位,这些人都避着她,并没有凑上前,要么地位低下想要凑上前却畏惧车队前的守卫,有心无力。
所以,康福长公主几乎没有遇到骚扰,一路顺风地到了萧静岚命镇北侯府为她特意准备的帐篷里,京中御河极宽广,而冰层又十分地厚,贫民百姓站在寒风冰层上瞧着热闹,自是无所谓。而富贵人家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却受不得这份苦,后来不知那一家最先在冰层上学着北蛮人,布置了厚厚地帐篷,既能挡风御寒,又能在里面铺上厚厚地毛皮,坐在暖暖地帐篷里就能瞧见外面的热闹。既舒服又安全,于是内城里的富贵之家,有女眷想要来这儿瞧瞧热闹的时候,都会命人提前准备了帐篷布置好,而萧静岚为康福公主准备的帐篷位于御河的最中央处,这里是权贵人家云集的地方,也是京城里各行最顶尖的杂耍团、戏班子表演的地方。
而北蛮七王子都穆所在的这个杂耍团的团长,自见了康福长公主一行的车队时,就激动地来回在都穆面前叨唠道:“一会儿一定要拿出你们最好的状态,那可是在公主面前表演啊,这是多大的荣耀啊。”都穆被他唠叨地烦躁不已,如果不是还需要他安排事宜,都穆都恨不得一掌劈翻了他,让他彻底闭嘴,给他留个安静的空间。
杂耍团团长的力气没有白花费,在康福长公主一行人安置妥当之后,观看了呈上来的节目单之后,选中了他的《千秋乐》,着人到这个杂耍团宣了他们上前表演,团上欢喜地人都有点傻了,送走了宣旨的人,眉花眼笑地再次叮嘱都穆一定要好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