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说说看。”雨浠来兴趣了。浩东沉吟了一下,目视前方,“起码男人的心里,你说着了。另外,文笔不错,很细腻。”
雨浠撇撇嘴,“敷衍。”她知道他不可能认真看。
“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题材?”他问,“中国人的传统思想里,弟媳妇大伯子这样的桥段应该是个禁忌。”雨浠没说话,转头注视着浩东。知道她在看自己,浩东闪过眼撩了她一下,“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又说错了什么?”
雨浠摇摇头,困惑地看着他,“你没说错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么认真的说话,有点不像你了。”
他一笑,眼睛看着前方。清晨的阳光透过车前窗照在他的脸上,他的鼻子上反射着亮光,眼底有抹潜流在流动。“你又怎么知道哪个是真实的我?没准我也有人格分裂呢!”
“那我们岂不就是同一种人了?”雨浠快活地说。说完话,似乎觉得有点不妥。想起他出门的时候说的那句,“你这话说的有点暧昧啊!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她的脸又红了一下。转过头,她望着窗外,看着窗外那急色匆匆的人潮。她没话找话地问:“你约了什么人?”
“许桡阳。”浩东说。
“许桡阳?”雨浠愣了一下。“不是那个四海集团的二少爷许桡阳吧!”“就是他。”
雨浠笑了一下,这个京城有名的阔少爷,花边新闻隔三差五就出来一道。不是娱乐圈的人,绯闻女友却个个都是娱乐圈的女星。
“还真是同道中人。”雨浠心里立即跳出了这个念头。她以为她是在心里想想,但是,没有想到,她的话已经顺嘴溜了出来。
听出了雨浠嘴里的那份奚落,浩东立即皱起了眉头。“喂,秦雨浠,你这句话可有点人身攻击啊!什么同道中人?”
“怎么不是么?”雨浠夸张地眨眨眼,嘴里振振有词地:“许桡阳,年方二十九,却已经是北京地产行业最年轻的ceo。毕业于美国哈弗大学工商管理系。人年轻有为,仪表堂堂。慕浩东,年方三十,毕业于美国哈弗大学工商管理系,上了美国中青榜的唯一一位华裔青年企业家,相貌英俊,口才一流。怎么,你们不是同道中人么?”浩东咧嘴一笑,“秦雨浠,你就贫吧!”
雨浠莞尔一笑。阳光透过车窗跳到了她的眼睛里,笼罩在了她那黑色的瞳仁边缘。她早晨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不知什么时候移开了。这早晨,这阳光,这晨风都让她的心情莫名地好转了起来。
稍许,她摇开了车窗。微风掠过窗玻璃的缝隙直灌进车内,她长长地吸了一口,空气中飘荡着野草的清香。她没看他,像是在和他说话,又像是自顾自地说:“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的季节就是春天。万物都是新的,一切都是鲜活的,树叶绿的发亮,阳光照在身上暖的像一件不薄不厚的衣服,风吹在脸上,像婴儿的小手。还有那墙角的野草,几乎是在看着你笑。”
浩东有点发愣,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的。“这好像还是冷天吧!”他四处看,一脸的茫然:“哪有树叶绿的发亮,墙角的野草对着你笑?我看,到处都脏兮兮的呢!”
她闭上了眼,“这是要靠感觉,你没有听到,春天的脚步已经慢慢走过来了么?”
他直视着前方,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身上,真的温暖的像一件不薄不厚的衣服。风从窗口吹进来,撩拨着他的耳朵,真的像婴儿的小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有种甜丝丝的味道,从他的鼻腔直灌进他的胸口。
前方是红灯,浩东停下了车,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身边的人。她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挑,脸上的表情恬静极了。她的鼻子很高,鼻头很俏,长长的睫毛不安分地在那抖动,有几簇阳光在那睫毛的缝隙之间跳跃。因为那睫毛的黑,她的脸色就显得特别白,白的几乎透明。他看出了神。
后面有汽车喇叭声响起来,他被惊动了,仓促之中转过头,发动了车子。
早晨是咖啡厅里最清淡的时候,客人并不多。典雅的四方小桌边,一个长发的好年轻好年轻女孩临窗而坐。雨浠在进到咖啡厅的那个瞬间就与那个女孩目光相撞了。几乎不用多辨认,她就默契地向雨浠招手示意。
雨浠走过去,在那女孩对面坐下。
“宁可儿?”“秦雨浠?”她们几乎同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雨浠的目光无法从对方的脸上移开了。这个叫宁可儿的女孩,实在比她想象的年轻太多,顶多有二十岁的样子,说不出有多漂亮,却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味道,充满了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和高贵。
她斜靠在沙发里,身穿一陇紫色的长裙,白希的皮肤,细致的五官,尖尖的小下巴,眼光迷迷蒙蒙,整张脸清清灵灵。雨浠吸了口气,几乎立即断定,这个宁可儿身上一定有一个特别的故事,如此美丽的女孩身上的故事怎么会平凡?
“你比我想象中漂亮。”雨浠由衷地说。
“你也比我想象中的漂亮。”宁可儿浅浅一笑。
“我们像不像在说外交辞令?”雨浠也笑。然后,她爽快地说:“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我对你的故事充满了好奇,我想如此美丽的女孩一定有个不同一般的故事。”
宁可儿摇摇头,惘然地笑笑,她抬眼看她,眼神一片朦胧,眼底波光莹然,“或者只有我自己会觉得它非同一般,每个人都会觉得她自己的爱情是独一无二的,在别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