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着气瞅着他,愤怒地扯下他的手,张嘴想骂他。她的嘴巴立即被他的嘴给封住了。她闭着嘴,呜呜地叫着。他的舌头却带着疯狂的力量撬开了她的牙关,迅速卷入了她的喉咙。
她立即觉得舌尖发麻,呼吸阻滞,几乎有断气的感觉。她使劲去捶他,想要摆脱他,但是,他的呼吸都带着力量,压迫着她。她从来没有经受过这种来势凶猛近乎粗鲁的侵袭,一下子乱了手脚,没了方向,身子渐渐麻了,全身的骨骼神经都松弛了。
然后,她的气息顺畅了,胳膊不受控制地伸出去圈住他的腰。与此同时,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柔了下来,舌尖轻柔地在她的口腔里旋转,贴着四壁摩擦,在牙齿与牙齿的缝隙里油走。手掌带着十足的电力扶在她的腰际,贴在她上衣和裙子之间的缝隙,那有片凉凉的肉裸在那儿,正好被他的手盖住。她的身子逐渐没出息的滚热。她的人整个酥软了。
终于,他把头错开俯眼凝视着她。他的眼底漾着看不见的笑意,他的手依然紧紧地揽着她的腰。他低声而带着you惑的口吻说:“为什么你的第一次不告诉我?我还没和初女睡过呢!你就那么浪费掉了你的第一次。”
她蓦然被他这句话弄得回过神来了。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她一阵恼怒,恼怒自己这么容易被软化,恼怒自己被吻得毫无气节,恼怒他勾引她。
她又恨又怒,张嘴死死咬住他的肩膀。他痛的叫出了声,但是,他ying侹着没有动,直到她嘴里的力道减轻了,他侧过脸,才发现她是满脸的眼泪。他大惊失色,一把托过她的脸,又痛又怜地看着她的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强迫你了,我下回不敢了。”
她瞪着他,嘴里呜呜咽咽地:“我恨死你了,慕浩东。你要是再敢骚扰我,我马上就离开这里,让你找也找不到。”
他眼里的笑容立即被赶走,忙不的地应允。“好,你这朵花,我以后只能看,不能摸,不能碰,除非你愿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搂住她,“只是,我求你,好好把他生下来,让我守在你们俩个身边,哪怕你这辈子都不要我,也别赶我走好么?”
她没说话,两滴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来,顺着脸颊往下无声地落。
有好多时候,雨浠都特别恨自己,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没出息的。她下定了决心不想理那人,可是,一见了他,她就发现自己一点原则都没有了。无论她怎么气他,怎么恼他,只要一挨着他的身,他的手随意地摸在她身上任何一个地方,他的头轻轻俯过来,嘴唇碰着她的,她立即全身酥麻。推他的手立即没了力道,想骂他的话立即没了底气。
雨浠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去上班。没有去公司的时候,她会乖乖地留在家里。偶尔,刘颖过来坐坐,会把公司的情况带给她。首先是轻羽霓裳正式推出市场,连续两个月,销售看涨,业绩飘红,底下经销商的订单纷至沓来,国外的客户成雪团的滚,下面的生产商忙的一塌糊涂。
然后是公司的人事调动,终于,浩东请走了张阳和会计部的小张。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海归谢江,用刘颖的描述,不是金五冠,也是个白金钻的王老五,正式李代桃僵。谢江进公司的第二天,公司里那几个仍在独身的母狮子就立即垂涎了三尺。听刘颖说,张阳走的时候,一百个不服,两百个不忿,放过话来,山不转水转。
浩东却表现的不以为然,他洋洋洒洒地站在那儿,双手插兜,腰挺得柳直,看着张阳一脸的笑:张阳,我既然敢开你,我就没准备怕你。我学会玩阴的的时候,你丫还撒尿活泥玩呢,有什么绊子,你尽管使,我都接着。如果不是看在这么多年,你到底为gm出过力气,你以为你还能站在那挺着腰跟我讲话么?”
刘颖把那一幕绘声绘色地讲给雨浠听了,末了,她啧啧有声,还一脸崇拜地说:“慕总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是帅呆了。”听着,听着,雨浠的心就提了上来,她知道浩东得罪的不是君子。晚上,浩东下班过来的时候,她的担心就全写在脸上了。
看着她低头在那吃饭,浩东蹭到了她的身边,他毫不避讳地托起她的脸,左右端详,“不对,你的脸色这么难看,你有心事?”转头,他没大没小地冲着妗姨挑起了眉,“妗姨,是不是趁我不在家,给雨浠气受了?”
雨浠满脸情绪地拉下他的手。他越来越旁若无人,越来越放肆。
妗姨在旁边白了浩东一眼,“我没你那么黑心,我对雨浠不知道有多好,我还指着带孩子玩呢!”随即,她又多嘴说了一句:“你别动手动脚的,你是雨浠什么人啊!”
浩东转头看妗姨,眉头一皱,“妗姨,我记得我一直把你当亲妈孝敬的啊!怎么你事事除了拆我台就没想着要帮我呢!”
妗姨哼了一声,拿眼夹了夹他,顺便瞄了一眼那旁边一直闷头吃饭的雨浠,“如果你那台搭的结实,我能轻易拆得了么?”她转头温温柔柔地冲着雨浠说:“雨浠,总之你没原谅他之前,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
雨浠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的饭,妗姨的话与她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终于,她忍不住了,抬头去看浩东。“你把张阳开了?他和你叫板了?他会不会对你不利?他不是个君子。”
浩东斜睨着她。“你关心我了?心疼我了?”雨浠立即正色,把脸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