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调整,雨浠身体已经恢复,但是,经过这么一折腾,她的奶/水却彻底走了。小添添只好抱起了奶瓶子。顾梦莲每次冲奶,嘴里都不断地叹息,这就是命,他爸不吃人奶,儿子被爸爸连累,想吃也没的吃了。末了,她会瞥一眼那旁边笑呵呵的慕百通,含沙射影地加上一句:“父子两个都是一个德行。”
慕百通这个时候,只是好脾气的冲着她微笑。五十几岁的年纪,人生到了这个阶段,争强好胜,口舌之快都已经成了浮云,天伦之乐成了人生至上的本源。突然间成了爷爷,他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对于顾梦莲的呵斥,他听起来反而觉得好听的很,如果她对他客客气气的,他倒怕了。
慕百通在美国,算是华人企业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其名下的资产有十几个慕氏那么大,人更是黑白两道通吃,虽然,年纪快接近六十,但是,却依然潇洒倜傥,别有一番气度。从长相上看,浩东长得像极了慕百通,就像添添,完全就是浩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添添,添添,雨浠每每看着添添的时候,她难过的要死,他越长越像浩东,简直就是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使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每次添添那只胖胖的小手摸着她脸的时候,她都觉得是他在摸她的脸。她想和他离婚,可是,她心口却痛的要命,全身上下都痛。
这几天,她和屋子里所有的人讲话,就是不理浩东,她把他直接当成了空气,无论他怎么和她说话,她都不发一言。她把他的被褥直接卷进了客房,有他在饭桌上,她就连饭都不吃了。唯一的一次,他忍不住抓住了她,求她理他。她冷冷冰冰地扔出一句话。“我要和你离婚。”他随即就爆炸了,“我不离,死也不离。”然后,他人就没了影子,一连好几天,他没再出现。
大年二十六,慕百通和顾梦莲两个人到街上去置办年货,拉着韦俊要他一起去。韦俊找了个理由避开了。和慕百通在美国住了几个月,他知道慕百通的心思,这对老夫妻是一对欢喜冤家,谁都放不下谁,却都矜着,一矜矜了十几年,人生没有多少个日子可矜着过了。
就像他和雨浠在一起的那三百多天,他怎么就那么让她过来了呢?他应该好好爱她,即使他不行,也应该天天把她抱在怀里,即使他生不如死,也应该让她靠在他的胸口最暖的地方。如果他在过去的那三百多天里,不那么固执,早早把病情告诉顾梦莲,也许他的病早好了。也许,生活中有太多的也许都成为了过去。
在美国的那几个月,他一次次告诉他自己,不论他有多少的痛和憾,雨浠,她现在已经成为了浩东的老婆。这个事实永远改不回来了。但是,当那个小女人躺在床上一蹶不振,视所有人都无物,却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这给他的震撼是巨大的,将他身上所有隐藏的那份情愫全体激活了。他曾经在那一瞬间有个恍惚的错觉,她还是他的,是么?
刑卫锋和clisa被浩东和魏军直接拎到雨浠面前的时候,把雨浠吓了一跳。还没等她有何反应,clisa就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个遍,说不清楚的由刑卫锋垫底补充了个完整。
两个人讲了一大篇,地动山摇的,雨浠把中心思想听清楚了。那一晚是误会,clisa没有和浩东发生任何关系,孩子是刑卫锋的。她听的极其冷静,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听完了,她转头去看浩东。浩东无辜地瞅着她,满脸的表情就写着那几个字,你误会我了,我和她没事。
这是雨浠自出事以来第一次用正眼看他,看他的心旌摇曳,但是,随即,他就发毛了。她的眼珠黑的像墨,带着深邃的探视的力量竟然使他微微胆寒了一下,她那毫无感qíng_sè彩的声音更是把他的心口揪的生疼生疼的。“慕浩东,你还真有本事,能说动clisa和刑卫锋一起帮着你脱罪。”
浩东皱起了眉头,脸色就变了。“你这是什么话?你不会是以为他们为了帮我一起来骗你的吧!”魏军帮着在旁边说好话,“嫂子,你不信谁你也得信我啊!这的确是一场误会。罪魁祸首是疯子,提了裤子不认账。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当晚在酒吧里,只有我和浩东,我敢肯定,他和clisa之间没有任何猫腻。”
雨浠去看魏军,直截了当地说:“就是因为他和你在一起,我才更不相信呢!你怎么能肯定?你跟着他们一起上的床?”魏军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会吧!嫂子,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这么差么?”他转头苦笑地看着浩东:“我还自我感觉良好呢!你说你找我来干嘛!我这点自信全被你折腾没了。”
clisa赶紧把她的那张化验单也拿了出来,递到雨浠面前,“雨浠,”她苦着脸说:“这是我的化验单,我见到浩东那天晚上真的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我就是找不到刑卫锋才想着要找浩东的,我真的想要这个孩子,我是一时糊涂,犯了傻,把这事想的太简单,我更没想到浩东结了婚。”
旁边的妗姨先接过来看,嘴里喃喃地出声:“从这个化验单上看,真的是怀孕有两个多月了。”雨浠只扫了一眼,淡淡地说:“慕浩东弄到这种东西,根本不困难。”
浩东嗓门大了,来气了,和clisa没有事,他一下子就变得理直气壮了。“你别诬蔑我啊!我再卑鄙,也不至于使出这种垃圾手段,想要知道我们撒没撒谎很简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