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还病着,就不要逞强!再忍忍,七天内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你也不想再复发再重复一次吧!听话…等你好了,能吃了,吃多少都行!"
软硬兼施,连赫始终不松口。
知道他也是为了自己好,海音抿抿唇角,不说话了,起身走到他面前,夺过他手中的小馒头跟瓜子转身塞给了红云:
"哪儿…你拿去给绿影当零食!才不要留给这两个厚脸皮的!"
说完,接过红云手中的果盘,海音直起了身子:"你们两个不是有要事要谈吗?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海音还故意炫耀地将一大盘各色水果在他们眼前晃了晃,随即转身抱着上了楼。
身后,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大笑出声,这一晚,两人的一切互动,都像是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到了莫黎的心口。
目送海音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连赫也跟着站起了身子:"我们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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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两人依旧随性地坐着,烧好了水,沏好了茶,递给了莫黎一杯,半天后,连赫才出声问道:
"什么好消息?是不是已经查到当年的那个男人了?"
手一顿,莫黎轻轻抿了一口,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当年的事儿…现在对你来说,还很重要吗?!"
隐约间嗅出些不同的味道,连赫疑惑出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表哥,毕竟事情过了那么久了…你不能放下吗?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抱了仇,对曼馨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做,这一辈子我都会良心不安!曼馨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七年前,她才十九岁,她刚刚大学毕业,在孤儿院,她苦了十几年才刚刚看到希望,那个人却毁了她的一切…也让我整整痛苦了七年,内疚了七年,你觉得我能放下吗?!"
激动地说着,连赫握着茶杯的手都隐隐地青筋暴跳。
嘴唇掀动了几下,莫黎却是端起茶杯轻喝了一小口,随即才缓缓出声道:
"那边传来消息了,说是那个人去环游世界,目前在非洲难民营,很快就会回去,很快…谜底就会揭晓的!表哥…开始公司里传言你爱上了一个小寡妇,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对你而言…已经有了不能取代的位置,否则,你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丢下那么大的生意摊子…表哥,过去的,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我们不是没有努力,却是回天乏力,可是,现在,你还能掌控…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把握今天……"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这七年来一直追查的那个人是谁,只是最近他一直出差,而他又一直为了家里的女人忙得两头转,他还没得及跟他详说。
今天,他本来就是为了跟他谈这个来的…却没想到,秦海音是这样可爱、纯稚、毫不做作、真性情的一个女人,想起她的遭遇,想起她的过去,突然间,他有种强烈的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这个到了他嘴边的答案,这一晚,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可惜,莫黎的一再暗示、提示,连赫都没有认真思考过,自然,也没把他话中的真谛听进去,以为莫黎是单纯的关心他,缓和了下气息,连赫才接话道:
"我知道,这些年…也辛苦你了…"
"说什么话!我从小是被姨妈带大的,我们又是表兄弟,你也没亏待过我!表哥…我们都该往前看!对了,我好久也没回家吃饭了,过几天,一起吧…才出了几天差,姨妈也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了…"
"我妈咪那是想你了…不过,你也要有心里准备……"
"…"
书房里,表兄弟两人公事私事一路谈了许久,直至很晚,莫黎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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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赫一回到房间,就见海音穿着睡裙窝在沙发上,捧着自己送她的那束小盆栽,在嘀嘀咕咕地咕噜着什么。
"音音--"
轻唤了一声,连赫笑着走了上去。
扭头看了他一眼,海音接着又转回了身子,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伸手点了点面前的盆栽上的红色小球:
"你那坏心眼的主子回来了…不许人家吃东西,还在人家面前吃得那么香…故意馋人,一肚子坏水,撑死他,撑死他……"
"哈哈…"
听着海音的嘀嘀咕咕,连赫乐得哈哈大笑,不一会儿,便有佣人敲门送了一碟宵夜过来,端过,连赫讨好地递到了海音的面前:
"好了,别气了…我是为你好,我让佣人帮你准备了一点肉末酥饼,比较容易消化的…让你解解馋…可以吃两个……"
"嗯!这么晚才拿上来,你是存心不想我多吃,吃多了肯定消化不良,还会长肉….."
抱怨着,海音还是拿起一块小饼掰成了两半,一半递到了他的面前,一半放到了自己嘴边啃了起来。
俯身,连赫张口咬过,却未伸手,肆意享受着她贴心的服务,脑海中却浮现出两人七老八十,老得没有牙齿了,还一起啃一块饼的幸福美景,心突然被某种渴望填的满满的,连赫伸手圈紧了海音的腰身。
尝过了,海音闷了一晚上的气也顺了,他的真心,她感觉得到。
身子舒服地倚靠在他的臂弯,眼角的余光瞥到桌上被自己照顾得很好的美丽盆栽,突然想起什么地,海音问道:
"对了,你还欠我一个答案呢?!这个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