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市,千国证券交易中心大楼的旁边,有一座三层老式小楼,据说这座楼是当年赵四小姐住过的,所以,至今这座小楼都保持着原有的风貌,灰白色的墙面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萝,藤萝的叶子几乎要遮盖住了木质的老式窗户,深紫红色的对开大门紧紧的关闭,门垛上一块长条木牌白底黑字。
盛京市千禧投资有限公司的牌子赫然醒目。
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里,刘彦清刘神仙背着手站在窗前,他透过藤萝枝蔓的空隙遥看无穷的宇宙,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自古长江水前浪推后浪、一辈新人换旧人!”
“叔,您说的不对,是后浪推前浪!”
刘神仙猛回头,看见不争气的侄子正站在后面给自己改错,看他那傻啦吧唧的样子,心里就一番个,心里有些不太痛快,旋即教训道:“哼,我说的是落潮!”
刘岩若有所思的一拍脑门子一挑大拇指,说了一句气死刘神仙不花钱的话,“叔叔,您就是高,实在是高!”
刘神仙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吩咐道:“你去把大宝二宝喇叭汆(cua)子叫来!”
“是!”
刘岩答应一声离开房间,去找四大操盘手去了。
片刻之后,大宝二宝喇叭汆子四个人站的笔直笔直的看着刘神仙,都大气不敢出的等着刘经理训话,就见刘神仙一捋毫不存在的山羊胡,冷冷的吩咐刘岩将其他几个部门的相关负责人也找来,他准备要开一个碰头会,这关乎着一只股票能否安全坐庄的大事,不好好的叮嘱一般是不行的。
利用刘岩找人的一段时间,刘神仙和几个人说,“上一次咱们做的西安小吃还不错,你们哥几个都发挥的不错,我现在要提醒你们的是,这次的行情是往下走的一段,所以要求你们要格外的小心谨慎...你们这次绝对不能再犯青山股份那次的错误了,知道不?”
“知道!”汆子第一个往前跨了一步,大声的回答,“但是青山股份的事情不怪我们,那是熊经理领导无方”。
汆子是这几个人当中的主力操盘手,甭看汆子是个小个子,长得有点像水浒传里的时迁,就是那种两头尖尖的中间弯弯的那种人,但是他还是蛮机灵的,深得前任经理熊经理的信任,他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嘴大,有一次,刘岩好信,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拿着卡尺一量,好家伙,这汆子的嘴有一尺多长。
刘神仙背着手,面沉似水心里暗自合计着,据说这汆子和熊经理关系不错,怎么人一走茶就凉?“那你说说,花了几百万万找分析师鼓吹和上报纸上电视做广告,就为了一个赔钱赚吆喝?”
汆子打了个愣神,心里说话,“这事在公司里只有自己和几个领导知道,这刘彦清刘经理怎么知道的,对了,都说他会算命请神的,难道这事是真的?”
“刘经理您真神,都知道花在分析师何媒体上有五百多万元了,真牛,”汆子一看刘神仙已经知道了,那还隐瞒个什么劲,不如趁着这个时候竹筒倒豆子,有嘛说嘛也好给领导留个好印象,他挑着大拇指说道:“上次熊经理是花了五百多万买通了分析师还有媒体,他也没想到会有后来的大行情,要不是因为这个总公司哪能将他一撸到底呢,再说熊经理也真是的...既然行情来了就反手做多呗...。”
“得了,”喇叭在一旁不干了,他瞥着汆子一脸的不屑样,说道:“上次那个涨停板的时候,完全可以继续的做上一把,要不是你胆子小不敢顶着上,我们也不至于在青山股份上亏那么多钱,靠!”
汆子一听不干了,他脸色紫阳肝一般,恶狠狠的看着喇叭,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你知道个鬼,当天中午收盘的时候,熊经理将我找了去,硬说是要出货,说是上面的阻力太大,做不上去,领导说话咱敢不听么?靠!”好家伙,他也回敬了一个靠字。
站在他们面前的刘神仙心里这个乐呀,自己这一惊一乍的功夫实在是老练的到家,就这么轻轻的几句话就套出了公司的机密,看起来这几个人实在是不堪重用,哎,要是杨玮来了就好了。
他这边想着,喇叭却在据理力争,他说道:“你看看刘经理来了以后,就花了一千块钱给西安小吃办了一家网吧,就赚了一个满腚眼流油,这气势是熊经理能比的么?是你能比的么?”
“刘经理是何等人物,就凭你个小样的也敢打比喻?”汆子狠狠的瞪着喇叭。
“去你妈的!”喇叭狠狠的说了一句脏话。
汆子也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他一句:“去你妈的!”
大宝二宝这哥俩看着喇叭汆子越吵吵越熊,便上来不住的劝解,好在喇叭汆子这二人还多少有些分寸,再加上对面的刘神仙正冷冷的看着,他们也都顺坡下驴的低下头不在吱声,讲话的,借个胆子也不敢放肆下去,刘神仙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打道回府,那样高级饭碗就没了,谁傻子怎地。
刘神仙心里已经有数了,他面无表情的问着汆子,“小老弟,请一个分析师花不了那么多的钱,你以为老朽真的老迈了么?”
“扑通!”汆子腿一软跪在地上,眼泪哗哗的如洪水泛滥般的涌了出来,他窟窿多时哀嚎道:“刘经理,这事真的不是我的事,是熊经理让干的,是他们一手策划出来的,我真的一分钱都没贪污!”
得,这还查了一桩**案!
刘神仙一拍脑门子有点后悔,心里合计着,这种事情自己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