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以为刘神仙能生气,没想到这位神仙老头涵养够深的,他不仅没生气反而嘿嘿直乐,这笑声虽说没什么乐感而言、甚至有点像夜猫子,可总比哭着好听不少。
“首先说你一来,那位地瓜就已经说出了苦主是谁,这个根本就不用去算,那位姓马的就是心中犯急才招了你的道。”
“哦?那我还算出来他父亲先离世的呢?”刘神仙一捋山羊胡,问。
“切,”杨玮一脸的瞧不起,“我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你挺神,马上我就想起来这话就是两头堵,父在,母先亡和父在母先,亡,完全是两个概念,一般来说苦主心里起急都不会细细考虑,这样你才钻了空子,是不?”杨玮心里暗想,这他妈的哪是我想出来的,在部队的时候就接受了反封建反迷信教育,这句算命的经典台词不过是记住了而已。
“哈哈”刘神仙听后一阵大笑,笑的杨玮浑身上下只起鸡皮疙瘩,不是怕他而是有点恶心,被这故弄玄虚的玄学而感到很恶心。
刘神仙笑罢,接着问:“那我还算出来他是为财而来的呢,这个你怎么解释?”
“扑哧~”杨玮这次彻底的笑出了声,“你以为是你算出来的呀,你说了财、健康、婚姻三个方面要注意、而且是慢吞吞说的,是那个地瓜沉不住气说漏了嘴,你以为真是你算出来的?得,我得去办事去,你那几百块钱我还真的不爱要,回见了。”
杨玮说着转身就要走,不想被刘神仙一把抓住,“呵呵,小伙子,咱俩打个赌,你要是敢打赌的话,老神仙我送你一块钱,坐个车回家,走着太累了。”
妈的妈姥姥的,几百块钱我不敢要?一块钱不敢要不成土鳖了么?“说吧,什么赌?”杨玮问。
“我赌你明天下午五点前去古老街铁嘴刘卦摊找我,这个敢赌不敢赌?”
有什么不敢赌的?最多不过是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奈何桥!再说了,拿你一块钱也是应该的,就当作是被你买来做封口费了,何况才区区一块钱乎?杨玮心里悄悄的文绉绉了一小下。
“嘶!”杨玮一伸手抢过刘神仙手里的一张一块钱纸币,然后晃了晃,迅速的往证券交易所跑,老远才回头喊了一句:“你老慢慢的等着吧,哈哈!”
看着杨玮远去的身影,刘神仙慢慢的撕下三寸多长的灰白山羊胡,站在后面的中年人憨憨的问:“老叔,你怎么就死心眼的看上他了,真的那么好?”
“你知道个屁!”刘神仙白了一眼身后的侄子,而后说道:“别看他外表憨厚,其实这人心思缜密,在交易所的时候,我发现他出手很谨慎,尤其是他那一身的肌肉还有奔跑起来的速度,我敢肯定他有功夫在身...要是有他在身边,也不会出现老叔挨打你逃跑的事情了,靠!”刘神仙说完,又狠狠的瞪含了太多的内容,大概是说你这个侄子太他妈的窝囊废了,老叔挨打你连狗屁都不敢放,不找个硬茬行么?
中年人脸胀得到通红,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老叔,你敢肯定他明天来找你?”
“呵呵,”刘神仙下意识的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说:“他现在是穷的发紧,再者说,我料想他已经买进了上海大岭,只要这只股票一上涨,他必定想起了我,刚才他是没仔细的回忆我的面容,用不了明天他就会想起来我,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找我能找谁?笨蛋!”
...
杨玮一溜烟的跑到证券交易所就傻了,此时交易所已经大门上锁二门上栓,因为早他妈的收市了,无奈之下,杨玮只好趴在交易所的窗口处往里瞧,哪怕能知道一点上海大岭的事情也好,这要是下跌了,再见到大小美女可咋办?自己还没来得及泡妞呢!
巡视了一圈才发现,墙那头的巨大的电子屏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时钟,时钟上的指针告诉他现在是下午四点整,他妈的,真不该听什么刘神仙忽悠人,这不是耽误事么!
无可奈何之后只好往家走,走着回家需要一个来小时而坐公汽大概需要十多分钟,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溜溜达达回家算了,想过之后,杨玮一个人沿着人行道往家走,可是,走了一会就觉得肚子越来越叫唤,甚至有些难受了,三年的部队生活别的没留下,胃溃疡倒是形成了,一饿就胃口不舒服,看起来得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才行。
左顾右盼之后,杨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一块钱还是省省吧!”因为左右饭店不少,可是一块钱能吃点啥?恐怕也就喝一口白开水而已。
别的地方还好说,食品一条街就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这里汇集着天南地北的美食,饭店酒家一家挨着一家,酒香菜香四处飘散,想吃的不想吃的到了这里都会捧着哈喇子吃上一点什么,要不然就白到这个地方一回了,因为这里酒菜实在是太诱人了。
杨玮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在巷子的不远处支着一个粥摊,一个上了几岁年纪的老大妈正在拿着大勺搅着锅里的粥,绿豆粥的香味老远的钻进了杨玮的鼻子,嗯嗯,别的不敢说话,估计吃一碗绿豆粥应该没什么问题。
果然,一碗粥一块钱,杨玮兜里的钱刚刚好,坐下来捧着粥慢慢的“吸溜吸溜”的吃着,一抬头,发现在粥锅的旁边立着一个玻璃罩子,里面有蒜茄子、海带菜、花生米、土豆丝等等的凉拌咸菜,小口碟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旁,这要是吃一口小咸菜多好,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