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刚关上,沈心棠的笑脸便迅速敛了起来。舒虺璩丣
“亲爱的!”陆白还沉浸在刚刚意外的惊喜中,因为尝到了一点舌头,正准备得寸进尺一番,却被沈心棠警觉地退开一步,轻抬眼皮静静说道,“谢谢你配合我演戏,抱歉刚才利用你!”
“报告首长,愿为老婆奉献一切,申请继续被利用!”他啪地立了正,煞有介事地行了个军礼,装腔作势地说道。
沈心棠白了他一眼,侧过身去靠角落站好,也没什么话好和他说的。
刚才看到花文轩的那一刻,尤其是在他像在宣告主权般扣住她腰的时候,她心里的气愤与怒意一下子便涌了上来。
真的当她是没有尊严的玩偶么?当她巴巴赶去找他时,他对她做了什么?他说他很累,他已经不胜负荷。还说什么不要总是拿那十年来恶心她,最刻薄尖锐的是,他竟然问她要多少钱,因为她想从他那里讹取分手费!1519807611lig。
呵呵,是吧,和她在一起,他会很累。是因为她等了他十年,所以他过意不去,才勉强和她在一起的。而她之所以一直等他,不过是因为看中了他的钱!
多么讽刺,多么可悲!
既然那么讨厌她瞧不起她,又为什么再相见时还要装出一副很在意她的样子,还妄图将她留在他身边?
怎么,我是你如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
花文轩,那个可怜兮兮的只知道傻傻地爱着你守着你的沈心棠已经死了,她再也恶心不到你,而你,也不要再来恶心她!
而就在陆白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地将他拉下了水,故意装作一副很亲密很甜蜜的样子,看到花文轩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沈心棠心里就油然而生出一副报复后的块感。
花文轩,我就那么好欺负吗?
想着花文轩那错愕受伤的眼神,沈心棠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陆白搞怪了一下,见沈心棠没什么反应,反而是独自转身躲到了角落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收起了嬉笑的神情,慢慢朝她走了过去,伸手抱住了她,下巴在她头发间摩擦着,声音低沉喑哑:“小狐狸,你还有我!我会守护你的!”
“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别信男人这张破嘴!”沈心棠挣开了他的怀抱,毫不留情地说道,“如果说被人当众打耳光还被撕破衣服也能被称之为守护的话,这种荣幸我还是敬谢不敏的好!”
“你还说呢,明明就是你故意找碴!”陆白轻轻一笑,情不自禁在她额上烙下一吻,“别捡了便宜还卖乖,我不是也被你打了么?这样也不能消气吗?”
“别碰我!”沈心棠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嘴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女人的唇膏脂粉,恶心!”
“唉哟!”陆白松开手来,弯身摸了摸被她踹过的地方,然后咧着嘴笑得无比猖狂,“我妈果然说得很对,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我的小心肝儿吃醋了!”
“懒得理你!”沈心棠白了他一眼,正巧电梯到了,她便抛下那头yy不已的种马,径直朝电梯-门外走了出去。
出了夜庭,因为陆白的手不方便,所以他找了代驾的司机。
两人上了车,坐到了后座上。
沈心棠仍是紧攥着陆白的外套,靠坐在门窗边的位置上。陆白朝她坐近了一些,伸手就朝她脸上摸来,被她侧脸避开,没好气地说道:“你想干嘛?”
“我看看你的脸,”陆白就着车内明晃晃的灯光,仔细地看了看她被扇过巴掌的左脸,脸上有些红肿,还有两道血痕。
“还在疼吗?等下去我家,我给你擦点药吧!”他柔声说着,语气中满是怜惜心疼。“对不起,让你白白挨这一耳光。”
“没什么,”她伸手推开他,示意他坐远点儿,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是我自己挑的事,自作自受而已。我有点累,我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好,那就靠在我肩膀上睡吧!”他自说自话地伸出手来,作势便要勾过她的脑袋,被沈心棠一眼瞪开。
“不必!”她简洁有力地回答了两个字,将头往椅背上一靠,旋即合上了双眼。
陆白讨了个没趣,也知道她心情郁结,刚刚遇到花文轩,她不惜与他故作亲密来刺激对方,说穿了还不是因为太过在意。因为对方伤了她的心,深深地烙在了她的骨子里,她忘不掉,放不下,却又不想在对方面前示弱……
看上去那么柔弱可欺,在感情上却是这么地执着坚定,倔强而顽固。也许,若不是他的出现,她和花文轩一定早就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吧?
好像有点横刀夺爱的感觉啊!
这不能怪他卑鄙无耻吧?是花文轩自己守不住他们的爱情。
能被别人轻易破坏的感情,说明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坚固忠贞啊!有句话不是说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总归是他们有了问题,人家才会有隙可入的吧?
人生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他几曾想过,他某一天会费尽心思地去抢走别人的爱人,他也会全心全意地牵挂着这样一个女人。
黑色路虎如游鱼般平稳蜿蜒地行驶在卢浦大桥上,他还记得那一天,他载着她在桥上飞驰时,突然心血来潮地跟她说:“我们交往吧!”
一想到当时他想让她听到又害怕她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陆白的嘴角不由轻轻地弯了弯。
旁边的女子睡得不是很舒服,脑袋开始从靠背上滑落下来,来了个小鸡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