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狂喜、难以言喻的欣慰……
身体仿佛充满了氢气的气球,快要飘飘然飘上天空。
然而却又在下一刻漏了气,又迅速坠落。
沈心棠的手机没有接通。
他一遍一遍地拨打,但所听到的却都只是一句冷冰冰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又怎么了?没他至要。
他心里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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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兰湖的湖面面积并不大,绕着湖边走一圈,大概只要二十多分钟的样子,不过蓝天白云、红墙绿树,有游人徜徉其间,轻声曼语,别是一番风情。
这周围附近有不少大型住宅,沈心棠给陆白打电话不通,发短信未回,之前刚刚建立起来的勇气和信心又开始一点点地消逝了。
他是决意不再和自己有所牵扯了吗?
他终于认清现实决定放手了吗?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巴巴地贴上来,那不是又让他看轻了吗?
她拖着旅行箱,一边沿着湖边的小路慢行着,一边朝边上的别墅打量着,希望能从某个窗户或露台上看到熟悉的身影。
有两个骑着自行车互相比赛追逐的孩子呼地冲上来,险险地擦过她的身体,她因为怕听不到铃声而错失了和陆白的联系,手机都直接握在手上的,这时候她的身体因被这不大不小的力道一带,手上力道一松,手机啪地掉落到了地上。
她尚来不及和那个肇事者理论,那两个小屁孩已经骑着自行车跑得老远了。
沈心棠也没想过一定要和孩子计较出个什么,反正她也没受伤,也就让他们去了。
不过,等她把手机拾起来时才发现,这个破手机真的是很破,果然白送的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这部手机被这么一摔,不仅连屏幕碎了,抑且连主程序也坏了,连开机都开不了。
沈心棠心急火燎地试了好几遍都无法打开手机,心里既是懊恼又是气闷,关键时刻,怎么就这样掉链子呢?
她东张西望了一番,然后决定去镇上重新买一个手机或是找个修理铺,结果找了一圈,发现这里都是旅游休闲的场所,酒吧咖啡馆林立,就是没有贩卖电子产品的。
将整个小镇都走遍了,沈心棠又累又渴,浑身也开始冒汗。
从一家奶茶店里买了杯喝的,在街头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心里忽然涌上一层伤感,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注定她和陆白只是彼此生命旅程中偶尔点缀的风景,他们最终,也还是要分道扬镳的。
他既然已经放弃了,这不正是她所求的吗?她又何必再多生事端?
没错,这应该是老天爷在帮她,极力阻止她再去制造一个更大的笑话。
好吧,既然如此,守之无益,回头是岸吧!
沈心棠霍地从长椅上站起身来,拉起行李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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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气晴好,香山的枫叶已渐渐红了起来,远远望去,一如飘浮在空中的娇艳花瓣。
陆光飞和陆白约定的比赛地点就在香山附近的西区赛马场。
明明知道陆白手上还带着伤,陆光飞却选了赛马和陆白比输赢,分明就是不想给陆白机会的。
陆白也深知这一点,但是他并没有觉得不公或是抱怨什么,反而对父亲的做法很是感激。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突然间出现的人物的话……
“陆伯伯,这么巧,您今天也来骑马啊?”
马厩前面,陆光飞和陆白正在挑马的时候,一个清脆如银铃的悦耳女声骤然响起。
陆光飞和陆白都不约而同地循声望了过去,只见一个戴着头盔,身穿骑马装的俏丽少女,牵着一匹栗色的荷兰温血马,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啊,原来是衣衣啊!”陆光飞温和地笑了起来,难得地展现出长者的慈爱风范,“你今天怎么也有空来骑马了,学校没课吗?”
“嗯,我下个月要去香港参加马术比赛,所以这段时间我可能都会在马场练习。怎么陆伯伯今天也有这么好兴致啊?”少女明眸皓齿,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一派青春活泼的气息。
“人老了,要多运动运动,才不至于血管堵塞啊!”陆光飞自我调侃一番,然后伸手朝旁边的陆白一指,“衣衣,你白哥哥,没忘了吧?”
“白哥哥!”少女笑得越发璀璨,甜甜地叫了一声陆白。
“嗯,好好练习去吧!”陆白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
廖翡衣,军区参谋长、共和国上将廖存化之女,正值双十年华,国际关系学院大二学生,军区大院里一朵刚刚绽放的牡丹花。陆-司令和廖参谋长分别为军区一把手和二把手,这样的关系自然是近的没得说,他们两家的私交也是很极好的,大家都是看着廖翡衣长大的,军区大院里大家都亲切地叫她衣衣。
“白哥哥,咱们有大半年没见了吧?”衣衣杏眼含春明眸善睐,对于陆白不冷不热的态度早已司空见惯,“白哥哥,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啊?”
“明天就走了。”陆白淡淡地甩下一句话,然后便去马厩挑马去了。
“怎么就呆一天就走了啊?”少女干脆丢开马缰,自动自发地凑了上来,看着他挑马,“白哥哥我下个月参加马术比赛,你去看吗?”
“我忙着呢。”陆白绕开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