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素闻言低低的应了一声。
夜玦噙着笑看着她,若是她敢说一声‘谢谢’夜玦敢保证自己会立刻转身走人。
“玦……”君素忽然翘着脑袋十分严肃的喊了他一声,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猜疑让夜玦心中一慌。
“嗯?”他挑眉。
“我问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事情要发生?”君素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她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只是直觉告诉有不太好是事情即将上演。
“真的想知道?”夜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道。
“嗯”君素抬首望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今夜有人刺杀萧宁。”夜玦轻飘飘的语气让君素心中一顿,果不其然有事发生。
“他人在哪?”纵使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但君素问话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慌乱。
夜玦心中又是一痛,“你要去救他对不对?”何时萧宁在君素心中也变的这么重要了。
“他不会有事的。”随即夜玦似是苦笑一般,这话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君素说,既然答应了会助萧宁怎么可能会让他有什么意外发生。
“人是你的对不对?”君素想也没想径自问道,如若不是他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笃定他会没事。
“嫣,你变了你知不知道?”夜玦没有回答君素的话,反倒是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
当然君素自然明白夜玦会何会说她变了,以前她根本就不会这么质问他,还是为了在他看来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玦,人怎么可能是不变的呢?你若不变你怎么会知道我变了呢?”君素有些无奈,短短几句话说的有些无力,每次只要夜玦跟她讨论这些事情她都觉得自己是混乱的。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君素的几句话让夜玦思索良久,既而干脆的出了门。
君素看着夜色中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二人出门没有骑马,夜玦同她的轻功本就不弱。换装之后夜玦虚虚的揽着她二人一路疾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二人便来到了一处高坡。
高坡下面高举的火把将周围的情况照的透亮,君素二人在高坡之上恰好可以将下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层层的人马将萧宁流云主仆二人围困在了中央,萧宁微微低着头坐在马上,似是在沉思,压根没将对方的人马放在眼里。
君素见状不禁爆出一阵冷笑,萧宁平静的很,真不知道在面对被敌人围困的局面是他哪来的自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你在笑什么?”君素莫名其妙的笑惹的夜玦疑惑,看到二人被千军万马围困的局面很好笑?
夜玦是深知一人匹敌千军万马是什么滋味,不仅要考验人的实力还要考验人的耐心。迎面而来是杀不完的敌人,就好像一叶孤舟漂浮在苍茫无垠的大海之上,四面八方涌现的不过是绝望。
“你以前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支持你的信念是什么?”君素转头望着夜玦,面具下的眸子在火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地位。”夜玦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地位固然重要,但曾经有一个人纯真的哭泣也让他觉得活着很美好。
在萧宁对面的还有一个人倨傲的坐在马上,只不过脸部被一方黑布遮住了容颜。而那人后面则齐齐的“暗夜”的门人。
君素想到自己以暗夜门主的身份跟萧宁有过的几次交集,他该不会是在等自己的出现吧!
“说吧,安王你是想死了还是不想活了呢?”为首那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君素闻言不禁汗颜,掐指算算,此刻距萧宁俩开没有两个时辰也有一个半时辰了,路上耽搁半个时辰,这帮人堵萧宁的人马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怎么还停留在了放狠话的环节?
“那人没你的命令是不是不敢动手?”君素虚虚的指着那个叫嚣的蒙面人,要是她‘暗夜’门下有这么蠢的人不早让人杀了千遍百遍了。
“不是不敢动手,是动手了也没人听他的。”夜玦耐心的替君素纠正着错误,“不过是跳梁小丑一个。”
“那人是静王萧霖?”对面即将燃起熊熊的战火,坡顶的两人却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咬耳朵。
“不然呢?”夜玦答道,言下之意便是除了萧霖,谁还会有那么蠢。
“说吧!你想选择哪种死法,我好给你个痛快。”蒙着面的萧霖依旧在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奈何萧宁根本不抬眼,连看对方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更何况是同他来这种幼稚的隔空喊话呢。
“我说你累你累啊!喊了大半个时辰,你不累我听着都嫌弃累……”说话的是萧宁的护卫流云。
萧宁流云二人是接到静王的消息说是华州城中有变,而人还未行到城中便在路上被人堵住了。
流云忍不住小声的骂了一句,倒不是因为忌惮对方人多,只是多年以来形成的良好素养告诉他骂人是不对的,更何况是大声的骂人。
萧霖那个蠢货,真以为蒙着面别人就不知道是他么?是他先放出消息在先,然后就发生了路上被劫一事,只要早上出门脑袋没被门夹都能联想到这事就跟静王有关。
“我们要什么时候动手?”君素隔岸观火低低的询问了夜玦一句。
“再等会。”有好戏看干嘛不看、
“你嫌累是吧!马上我就让你没机会累了……”萧霖阵阵冷笑。
“给我动手。”萧霖手臂一挥,似一个要领着万千将士上阵杀敌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