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素没按一下那人便轻轻的哼唧一声,终于手掌触到了那人的胸膛,胸前的那块衣料湿的最透,皮肉也似乎微微的肿起。
受伤的应该就是这了。
“你忍着点。”君素明知那人不会回答还是径自说了一句,衣料嗤啦一声便被她撕裂开来。
君素微凉的手掌触上男子火热的肌肤,触感形成鲜明的对比。
其实男子的肌肤算做上乘,触手滑腻,但不同于女人的温软,而是肌理分明,强劲有力。君素不禁暗自揣测,这男人长相定也不差,只是可惜了,黑暗中她无法一饱眼福。
仅仅神游了片刻君素的思绪便被拉回了正轨,男人胸口处有一道道长长的伤口,一直从肩胛斜穿到肋骨处。皮肉向外翻转着,君素猜测这定是刀伤所致。
不知有没有伤及到心肺,这人的命还真是大啊!流血流这样了还没死。
幸好,君素有随身携带着一些小伤药的习惯,就是为了防止自己有哪一天遇到了不测。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瓶止血的良药。伤口过大,不知道撒上去会不会有用。这个时候死马也只有当做活马医了,用药总比没药的好。
“你感觉怎么样了?”受伤那人明显还没死,君素试图说话唤起他的意识。
那整瓶的伤药倒上去,伤口里边还是汩汩的往外淌血,这样下去不行的,过不了一会就会流血流死的。
“水……水……”受伤那人喉咙嘶哑,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你先别动。”君素抬手就点住了那人的穴位,伤口势必要缝合一下。君素那时并不知道男子是何人,以及他为什么会受伤……
现在想想,当真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
她利落的抽出藏在自己头发里的绣花针,伸出指尖,捻起自己的两根头发,快速的穿好。她要用这一根针以及一根头发把男人的伤口缝好。
男人无法动弹,即使昏迷,但尖细的针穿过皮肉还是相当的疼痛,君素能感觉到男人火热的身躯一阵一阵的颤抖~
不过此刻还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在君素脑海中闪过,常说能把人活活给疼死,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把地下昏迷的人给疼醒。
缝合的过程并不十分艰难,因为疼痛不在君素身上,况且那人还意识不清,所以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完成了这项工作。
君素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方才进山洞之前还感觉自己的寒毒要发,此刻被这个男人一折腾,不仅寒毒没发,自己反倒出了一身汗。现在微风一起,全身上下凉飕飕的。
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救了谁一命?
等把男人的伤口缝好了,再给他喂了一颗疗养的药,那人似是沉沉的睡去了,君素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像火一般的烫。
水……,对了,水……
要去找一点水来给这个男人降降温。
好在外面下着雨,这会雨也越下越大了。君素在黑魆魆的洞里随便找了一个容器接了一下水回,一面又大力的扯下自己裙裾上的布料沾了一些水,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他的嘴唇上、
“喂,水来了。”君素抬起那人的脑袋搁置在自己怀中然后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快喝点。”君素不知道那人能不能听见。
怀中那人确实像是有感应一般,伸出舌头本能的在自己唇上舔了舔。君素离他及近,可以感受到他细微的变化,而后又给了他一些水让他慢慢的吮。
许久之后,那人才不感觉到了渴。君素遂决定起身弄一块湿帕子放在他额头上降降温。
可是刚一抬手准备把人放下的时候手腕再一紧,那人又抓住了她的手。她扯了两下,那人抓的更紧了。
“喂!”君素不悦的吼了一句,“干什么啊你?”
那人像是听到一样微微的松了松,可是等到君素要离开的时候他又不自觉的握紧了手。
君素气结,如此反复了十几次,依旧没能从那人手中逃脱。
并不是因为一个受重伤的人的力气有多大,而是君素根本就不敢挣扎,万一真的一个大力的反弹,那人说不定就死翘翘了。
只能说,这人的求生**太强烈了。
两人僵直着姿势差不多两个时辰,君素身子早就麻了。稍微一动就引来了那人更大反应。
不过好在的是在这两个时辰之中那人身上的烧渐渐地退了下去,不知道是因为方才金疮药的作用,还是夜晚山洞的寒气较重。总之,君素是送了一口气。
渐渐的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了,坐定了两个多时辰,全身又开始瑟瑟的发抖了,这会,身上的衣衫还是半干不湿的,这感觉异样的难受。
好吧!暂时的先睡会,先休息一会,要是地上这男人的仇家追了过来自己还有些能力可以反抗,否则,只有白白送死。
这一休息可就不是休息一会了,等君素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微微粉明,再过不了一个时辰就要天亮。
而且怪异的是她竟然躺在了这个男人的怀里,她惊的一下从那人的怀中爬了出来、
不过好在那人依旧未转醒,所以昨晚上那人做过什么他自己也可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君素不禁松了口气,真是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怪人,也不知道他是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把她抱到怀里的。
姑且不论自己被人吃了豆腐,跟一个病人去计较什么。君素有些郁闷的想着……
“喂……”君素挪到了一边轻轻拍了拍那人脸颊。
那人似乎睡的很熟,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