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素使劲的吸了吸鼻子,仔细的嗅起来时又好像什么都没闻到。
“你闻到什么味了么?”君素神情凝重的问了萧宁一句。
那人本闭着眼,方才似乎是嗅到了阵香气,那香气很熟悉,就似君素头上的香气随风飘来。
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没有,”他淡淡的说了句。
君素也没再多想,难不成是自己发了一次烧将嗅觉也烧出问题了?
车驾又渐渐的行驶起来,经过方才那一点小插曲,君素现在是一点睡意也无。
萧宁依旧半闭着眼,那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君素不愿开口同他讲话,自己便在车厢里四处搜寻起来。
好在的是,矮几上还有副棋盘,黑白两子分开放置。这棋盒的不知什么材质,方才那样剧烈一颠,里面的棋子竟还没有洒落出来。
君素把放在角落里的那颗夜明珠移到了自己身旁,又把那盘棋给抱了过来。有这棋子打发一下时间总比枯坐着要好。
于是忽她便自己跟自己下起棋来,说起下棋,她跟萧宁之间好像还有过这样的经历,那还是在未来华州之前。在刘府时,还偶然的看见萧宁跟夜央下棋。
当时的那场景还让自己吃惊了一番。
君素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自顾自的摆弄起来。回想起在京都的时日,她不自觉的又想起了自己未出阁之前的时日。
来华州些许时日,基本上跟君府断了联系。
这次回京,还是要亲自回君府看一看,再不济,还记得大婚当时送她手镯的嫂子。
想着想着,思绪又跑远了,执起的白子竟呆呆的忘了落下。
萧宁闭着眼睛就知道那女人在做什么事。起先的时候落子还挺快,看来自己跟自己下棋还玩的不亦乐乎。逐渐的,那落子的声音变的缓慢,到此刻,竟没了声音。
萧宁还以为那人是自己给自己下了局死棋,不曾想,一睁眼看到君素发呆的模样。
萧宁盯着君素看了又半盏茶的时间,可她却还是处于神游状态。
最后,手中的白子竟不自觉的滑落。
“叮”的一声撞在了棋盘上,然后便滚到了地上。
君素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再一回神时发现萧宁又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眼神怪异的很,好像就是在说君素有毛病。
君素白了他一眼,径自的弯下腰去捡起棋子。
这时萧宁便起身来到了君素对面悠闲的坐了下来,随意的执起黑子,那姿态似是要同君素下棋一般。
君素弯腰起来后便看见那人准备好了随时落子的样子。
“想跟我下棋?我就偏偏不跟你下。”君素别扭的想着,将手中那颗白棋放到棋盒中自己便别过脸去,萧宁要是有心情,自己跟自己下也是可以的。
“怎么?棋艺差到不敢同本王对弈了?”萧宁见君素不愿意配合,不禁出言讽刺到。
通常情况下激将法是最有效果的。
君素闻言果不其然停下了动作,转而捻起白子“啪”的一声落了下去。
“王爷既然不怕死,那就放马过来。”君素盛气凌人的说道。既然那么想同她下棋直说便是,何必用那么小儿科的手段。
“那你可要接好招了。”萧宁语带笑意的说了一句,“啪”的一声,自己的黑子也落了下去。
二人不过简单的几句对话就展开了一场棋局。萧宁也确实善于揣摩人的心思,不过一句话就立即让君素转变了态度。
一时间,马车内只能听见两人落子的声音,君素下棋讲究技巧,且手段刁钻。
可是不论她怎么落子,对方总是轻易驾驭。
不知不觉间一炷香的时间已过。
马车里二人闲情逸致的下着棋,可是却苦了马车外面正赶路的流云。
这么好的一个晚上竟然不用了睡觉,偏偏还要敢什么劳什子的路,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这京城里边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他,晚一两天回京难道就不行么?
流云暗暗在心里抱怨,可是这也仅仅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作为安王的的护卫多年,流云肯定知道萧宁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有自己的目的,况且,后面的马车上还放着静王的骨灰,想必是要越早送入京城越好。
流云打了一个哈欠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打起精神继续赶路。
四周是浓重的黑,前方的路,任重道远啊!
流云凭借着自己眼睛的辨识度不紧不慢的赶着路,除去方才发生打劫的一个小插曲,这一路还算顺利。
这是走着走着,又有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前面不远处竟然挖出了一条深深的大坑,流云“吁”的一声将马儿拉住了,要是在走快一点,兴许就掉到那坑里去了。
真是怪异的很啊!流云分明记得来的时候这路上没有这么大一个坑啊!难道是自己走错了路不成?
他仔细着回想着,从京都到华州这条路,他没走过十次也走过八次了,不至于走错啊!
也没听说过这附近一带有什么大陵墓,盗墓贼自然也是不可能了,那这里出现这么大一个坑是怎么回事?
正在对弈的两人也感觉到了马车的停顿,君素觉得怪异的很,怎么今天晚上老是有状况在发生。
萧宁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撩起帘子向外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什么情况。”流云如实回答道,“前面有很大一个坑,不知道是谁挖的。”
“去前面看看能不能过去。”紧接着萧宁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