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财童子,这位是天朝教潘古道人。”观音稳坐莲台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红孩儿。
“弟子拜见潘古真人……”红孩儿刚要朝潘古下拜,潘古一道仙光托住了红孩儿正准备弯曲的膝盖。
“贫道与你父母有过一面之交,这次也是受他们所托,左右又无事,这才做一顺水人情。”
所谓言着无心听者有意,潘古明面上这番话说给红孩儿听,实则是为了传入观音菩萨的耳中,从牛魔王夫妇的态度,以及红孩儿战战兢兢的模样,潘古现在可以断言,面前这个观世音菩萨,绝非传说中那样的大慈大悲,至少在这件事上……潘古自视如今势力绝对无法匹敌观世音菩萨,所以先说这番话,言下之意,我和牛魔王他们也不是很熟啊……不过这番话能有多少用,潘古自己也不知道。
“当务之急,先得救得那红孩儿脱身,等集齐六大圣,整合整个北俱芦洲妖族,到时候就有与观世音菩萨抗衡的本钱了……”虽然不确定观音菩萨会不会找后账,但潘古宁可做好最坏打算。
“啊!我父母?!”红孩儿一听到自己父母托付之人,也不问是真是假,眼睛一下子放出光来,不过随即却又黯淡下来。
“是啊,这位潘古道人便是承你父母所托,你可愿意随他同去?”观世音菩萨此时所关心的已经不是一个善财童子的问题,在她眼中,这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潘古道人,比红孩儿,甚至他父母来的重要,此人实力如何?势力如何?出自何方?所学何法?这次前来接人,究竟是被牛魔王夫妇诓骗了,还是另有目的?这些都是观世音菩萨思考的问题。
“我……我……”红孩儿欲言又止,时不时偷偷瞟着观音菩萨的方向,看对方的态度。
“嗯……?!”观音菩萨盯着红孩儿,见后者犹犹豫豫不给答复,心中颇为恼火,面色虽不表露出来,但目光已经颇为严厉,短短一个嗯声,居然用了自己的仙力。
虽然这件事蹊跷无比,观音把注意力放在了潘古这里,但这不代表观音就任凭红孩儿离去了,要知道,当初观音可是花了血本才擒得红孩儿的。
“唔!不……不不不……”红孩儿被观音的气息扫中,心口如遭锤击,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而就在此时,潘古的手适时地搭在红孩儿的肩膀上,顷刻间,一道玄光裹住了潘古与红孩儿,将观音的气息完全隔绝开来。
“红孩儿定是思念自己父母,但待在菩萨座下数百年之久,徒然离开也难以割舍,故而犹豫不决,是也不是?”潘古轻描淡写把这件事掠去,绝口不提自己挡下观音仙息之事,要不然,还真有可能会翻脸。
另外潘古最大的目的,就是把这件事与红孩儿撇清关系,去留只在自己与观音两者见决定,不然要是让那红孩儿做主,看他那畏敌如虎的模样,自己今次是铁定无功而返了。
“既然如此,那善财童子不如依然留在贫道处所,也好日日聆听佛法,早日成就正道,断断比与他父母相见来的好。”
“菩萨此言差矣!红孩儿与他父母数百年未见一面,平白忍受那分离之苦,令人痛惜,倒不如先放他回去孝敬父母,再过些时日,再回到菩萨身边也无不可。”潘古这话说的是坟前烧报纸,你糊弄鬼呢!这红孩儿一朝出那鸟笼,要再逮回来定然是千难万难。
“我与潘古道人各执一词,若再争论下去,实难有个结果,贫道倒有一折衷法子,未知潘古道人意下如何?”
“菩萨但说无妨……”虽然知道观音出的所谓折衷办法一定有什么问题,但潘古还是愿意一听。
“你我各执一词,但出发点却都是为了红孩儿日后成长的好,但在争辩下去也无结果,若要拼个道法高下又太过了,未免落了下乘,不如这般,你我赌上一赌,依从胜者如何?”
“哦欧?怎个赌法?”
“我折一片柳叶下来,你若能逃过柳叶,便作你赢,那红孩儿自当与你同归,若是未能逃脱,反而为贫道柳叶裹住,便作贫道侥幸,到时,不仅那红孩儿依旧做我那善财童子,还请烦劳潘古道人在我普陀山逗留些时日,修身养性如何……?”
好你个观世音,主意都打到我头上了!潘古心底里暗骂观音诡诈,不仅不想放红孩儿,连自己也想一并收了!不过也由此可见,观音对自己的道法十分自信。
“诶哟!我嘞个去嘞!那杨柳叶一定有鬼怪!潘古小子你可千万别答应啊!我是你的仙兽,你再沦为观音的打手,那我岂不成了……儿子的儿子……孙子?!不行啊不行啊!”白泽在潘古的芥子空间里,外面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一看观音菩萨提得赌局,立马哇哇大叫。
“也好,这样一来也可避免伤了和气,不过贫道有一建议……”潘古没有理睬白泽的大吼,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位道友有何话说?”观音见潘古答应了下来,面色也淡定了下来,似乎是胸有成竹。
“你我金仙修为自然知道,一飞便有千万里之遥,到时候无论谁胜谁负,都必须再原路赶回普陀山,忒也麻烦,不如贫道将红孩儿收入芥子空间之中,若菩萨法力无边,贫道难逃柳叶,两人自然是被带了回来,若是贫道侥幸逃脱,那自然径直去了,也省的来回麻烦不是?”潘古这么说,最怕的就是自己逃脱后,再回普陀山,万一观音又生枝节,潘古对于自己能否逃脱,倒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