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腊梅和雪梅二人立在榻前,看着榻上双眸紧合,眉心皱紧,双唇惨不忍睹的主子,两人的眼眶都红了一圈,皆是咬紧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呃……”甫一申银出声,夜殇便不自觉地紧咬双唇,将碎碎的申银声吞咽回去,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娘娘!……”腊梅和雪梅二人惊呼出声,快步上前看着那眉心紧紧拧成一团,痛得浑身抽搐的主子,眼眶中滚动的泪珠刷刷地流了下来。
“娘~娘~~”腊梅急忙掏出帕子为她擦拭嘴角不停留下的嘴角,语气中带着丝呜咽,“您要是疼,就喊出来吧~~”
雪梅跪在一旁,急急地上前想要让她张开嘴,却又不敢用力,怕伤了她,一急哭得更凶了,“娘娘…呜……奴婢求您了,您别再咬着自己了……呜呜……你要是觉着痛,就咬奴婢吧……奴婢皮糙肉厚,不怕疼……”
两人急得眼泪刷刷地流个不停,奈何此时的夜殇满脑子只剩下那铺天盖地的疼痛,根本听不到她们二人的声音。
夜殇锦被下的紧握成拳的双手,早已汗湿一片,这一刻她只想快点结束这该死的疼痛,痛到全身惊鸾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下来的。
可是每每出现想要放弃的念头,脑海中便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双带着恳求和哀伤的眸子,让她紧咬牙关放任自己生生地受下这撕心裂肺之痛。
“娘娘!……娘娘!……”
腊梅和雪梅二人看着榻上的人儿痛到全身惊鸾,却紧咬双唇,不肯吭声,无论她们怎么哭唤,都没有丝毫的反应,似乎她的世界便只剩下那铺天盖地的疼痛。
“这样下去娘娘会受不住的……呜呜……”腊梅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她一直随侍在夜殇左右,虽然夜殇冷情,可是时间长了,她也感觉到了夜殇对她们的好,感情自是深厚。
“你好好守着娘娘~我去禀告皇上!”雪梅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转头对着一旁的腊梅道。
娘娘已经听不进她们的话了,再这样下去她真怕娘娘……呸呸呸……不会的!娘娘一定会福泽绵绵,长命百岁的!
雪梅哭得红肿的眼睛顿时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刷的自地上起身,转身前不忘对腊梅嘱咐道,“好好照看娘娘!”
雪梅撩起裙摆便往门外跑,甫跑至门边,正要抬手拉开房门之时,身子蓦然一软,顿时瘫软在地,没了意识。
榻边的腊梅闻得声音,正要转头看个究竟,回头的刹那间身子一软也失去了意识。
“还真是狼狈呢~~”
不知何时房内竟然多了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那人身穿黑衣,面罩黑色面具,只有那双露在面具外的眸子闪动着一丝兴味。
黑衣男子缓缓走至榻前,俯下身子细细地打量了榻上连发丝都被汗水打湿,颇有几分狼狈的女子。
“不过你倒是带给孤不小的惊喜~~”黑衣男子薄唇微勾,望向夜殇的黑眸中闪动着点点光芒。
‘生死一线间’是江湖中最为歹毒之物,但凡中了此毒之人,无人活过两个时辰,都因受不了那生不如死的折磨而选择自行了断,而她竟然能撑得了十几个时辰,真真是有趣得紧!
“你若是就这么死去,孤还真有点舍不得呢~~”黑衣人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指缓缓拂过夜殇细腻的雪肌,指尖落在那残破的红唇之上。
“呃……”痛到极点,夜殇浑身紧绷,双唇微张,细碎的申银声逸出口中。
此时的她意识已经渐渐迷糊起来,除了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生生的疼痛,她已经感觉不到其他了。
黑衣男子蓦然闷哼了声,面具下的剑眉微动,看着自己被她不自觉地咬在嘴里的手指,那唇角流下的鲜血混合了她的和自己的。
“真是不乖~~”黑衣男子勾唇浅笑,邪魅的声音低低地想起,两指伸入她的口中,微微用力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拇指一个弹动,一粒药丸被送入夜殇的檀口之中。
看着她红头滚动了下,黑衣男子唇角的弧度扬得更高,缓缓自她口中抽回自己的手指,瞥了眼自己右手食指那道深可见骨,仍不停流血的伤痕,眸光微闪,便迅即归于平静。
“从今以后,你的命就是孤的了~~有朝一日,孤会回来讨的~~”黑衣男子面具下的黑眸中带着丝笑意,瞥了眼榻上渐渐安稳下来的女子,薄唇轻启,低喃道。
眼角瞥到瘫软在地的两人手指动了动,黑衣男子最后深深地看了榻上的女子一眼,在地上的腊梅雪梅醒来之前,闪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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