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兴霸既然得浮一白,那是否能让我们赶路了呢?”
甘宁闻言对着马车高声道:“马车内是何人?莫非不敢见人么?”
“颍川郭嘉,身染微恙不便下车,若甘兴霸有意,可到南阳卧龙岗来寻,嘉当正席以待。子龙,启程。”
“诺。”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而被马车抛在后面的甘宁却依旧处于呆愣状态。
“老大,你怎么傻了啊?那个郭嘉是谁啊?怎么一报名字你就这样了?”
被叫醒的甘宁却不欲多说:“去去去,你才傻了呢,今天我高兴,走,大家一起喝酒去。”
不说甘宁心思如何,便是一直陪着郭嘉的司马懿也是千思百转。
许久之后司马懿还是开口问道:“老师,为何是南阳卧龙岗?弟子在荆州游学之时并不曾听闻此中有何贤人。”
“为师是去养病的,又不是去访贤,难道卧龙岗不好么?”
“老师果真只是去养病么?”
“哈,天机不可泄露。”
司马懿一耸肩:“好吧,那老师总能告诉弟子对于那锦帆贼的打算吧?”
郭嘉眼中有了鄙视:“当然是收为己用。”
好吧,我错了,我不该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司马懿默默在心中检讨了下后突然诧异道:“锦帆贼虽在荆州有些名气却非什么好的名声,老师要他何用?丞相手下并不缺少猛将、悍将。”
“吾徒,你该具备识人之明以及远见之忧。”
司马懿皱眉:“弟子并未见过锦帆贼,至于远见之忧……老师是在为荆州之战做准备么?”
郭嘉只向司马懿说了四个字:“长江天堑。”
“长江天堑?江东孙策?”
“主公帐下多为北方士卒,兵将皆不习水战。甘宁长于南方,在这长江边时常游走于水战他自是熟悉非常。”
“老师未曾见过他便知他有此能为么?”
郭嘉一摊手:“为师猜的。”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司马懿看着进入修养状态的郭嘉心中一阵气恼,气恼自己又被郭嘉忽悠了……
待众人到了南阳卧龙岗,进了郭嘉早前就让人安排好的地方,司马懿不得不赞叹一声:“此处确是修养身体的好地方。”
“哈,吾徒,此处也是归隐养老的好地方,地气宜人,景色秀美,为师总觉得自己一年后会舍不得离开。”
“老师,您若在此流连忘返,丞相一定会来抓人的。”
“哦?若真有这一天,你莫不是盼着主公派大公子来抓为师吧?”
司马懿垂下眼:“老师说笑了,弟子从不盼望这些。”
“咳咳咳……盼不盼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为师不管。”
司马懿闻言不由嘲讽道:“老师只是不管弟子吧。”言下之意却是管了曹昂。
郭嘉哂笑:“你自幼聪慧明达还需为师给你提点么?有些心思本就不是你该动的,既然动了,那么有一些事情就更不能妄动,轻动之下,或许动掉的就是你自己的命。”
“作为老师唯一的弟子,您说这样的话就不怕弟子寒心么?”
郭嘉抚着自己的袖子慢声道:“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便是我的弟子你犯了错,难道就该有为师来扛么?何况,你寒心与否,又与为师何干?”
司马懿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来,最终冷哼一声:“老师,您这样的性格,能受得了你的大概也就只有荀彧先生了。”说完人就刺溜一下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劫匪们全哭了……“你们敢把我们当一回事么?”
众人异口同声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