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扯絮般飘了一夜,早晨倒放了晴,窗棂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
富丽堂皇的屋殿中间摆设着一张雕工精细的紫檀大床,大床上挂着层层轻纱烟帐。
女子在极致快意中无法抑制的虚弱呻吟自帐中溢出。
大床前的窗格前,十一漠然地抹去窗上的一朵冰花,对身侧大床上的淫声秽语听而不闻。
身后是大巫师森厉的声音,“如果你不引到他到合欢林,明晚就由你服侍蛇皇,蛇皇垂涎你已经很久了。”
十一冷然一笑,不为所动。
那个戴着青獠鬼面的清峻男子,有着让她熟悉至极,却无法忆起的幽黑深眸,又有着与她仅存的记忆中相同的白玉兰清冷花香。
无论她如何恨他,这些虚渺的东西都莫名地牵动她内心深处的某一根弦。
所以每次见着他,只有她想抓住的记忆中的那点残影,忽略了他无以伦比的国色清华。
这些日子在外奔波,大街小巷,无不流传着关于平阳侯的种种传闻,才让她赫然发现。
平阳侯并非仅仅是她表面所见到的那样。
民间有话,“宁可浴油汤,不见平阳侯;宁侍万人死,不望平阳影。”
燕国平阳侯自从十二岁带兵打仗以来,打遍天下,从来没有敌手。
他的心思诡异难辩,又心狠手辣,在战场上遇上他的人,能一仗死去,是幸运。但很少有人这么幸运,绝大多数都会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些人称他为鬼候,也是索命候。
所以军中有传言,宁肯一头栽进滚烫的油锅,也不愿在战场上见到平阳侯。
平阳侯打仗厉害,相貌更是俊美无匹。
据说是全天下最俊美的男人。但也是最无情的男人。
传闻任何女人见了他,没有不被他迷住的。
哪怕是远远地望上一眼,都会疯狂地爱上他。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任何事情。
但无论为他做什么,哪怕是为了他不要亲人,尊严。甚至一切。他的心也不会动上丝毫,就算你为他付出所有后,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看一眼。
因此见过他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据说平阳府外三百里路,每一块青石下都压着一个不肯离去的女子怨魂。
所以说宁肯被一万个男人践踏而死,也不能远远地望平阳侯的身影一眼。
他是女人的梦。也是女人万劫不复的噩梦。
十一固然与平阳侯相识,但想让平阳侯为她所左右,痴人说梦。
她只是平阳侯与蛇侯之间游戏中的一粒棋子。
母亲月娘惊慌失挫地上前。扑跪在地上,抱住大巫师的小腿。哭道:“平阳侯是没有心的,又诡计多端,十一怎么引得到他?大巫师饶了她吧。”
大巫师冷哼一声,将月娘踢开,“她可以不去,也可以不服侍蛇皇。”
月娘松了口气,趴在地上,磕头下去,“谢谢大巫师,谢谢大巫师。”
大巫师缓步上前,慢民弯腰,伸手抬起月娘的下巴,暧昧笑道:“明晚由你服侍蛇皇。”
月娘身体一僵,哆嗦着唇,道:“妇人已过三十,而且已经嫁过丈夫,生过孩子,没有资格服侍蛇皇。”
大巫师仍笑,“你这么美貌,就算是二八少女也无法相比,蛇皇一定不介意为你破这个例。”他顿了顿,向大床道:“你认为呢,蛇皇?”
狂风平地而起,卷开紫檀大床上的层层纱幔,露出团花锦被中正半卷着一个美艳女子的赤青巨蟒。
美艳女子浑身**,一双雪白浑圆的大腿血迹斑斑,脸上却荡漾着欢悦神情,美丽的**仍不知羞地扭动摩挲着足有脸盆粗的蛇身,寻求着更多的快意。
都说与蛇皇共枕三日,女人能快活得胜过活上一辈子,所以无论结果多邪恶,多残忍,也无论是自愿或者被迫为蛇皇侍寝的女子,死之前都能**得忘了一切。
女人知道过了今晚,明早便会被这条青蟒吸尽精血而死,然后成为它的早餐,现在能做的,只是在死之前,尽可能地享受除了蛇皇,他人无法给予的极致**的快感。
十一眉头微蹙。
赤青巨蟒看了大巫师一阵,缓缓放开卷着美艳女子,硕大的蛇具从女子体内退出,女子一声惨叫,鲜血和jīng_yè红红白白瞬间浸湿床褥锦被,汗湿的青丝半掩着粗大的蛇身,雪白妙曼的身体软垂下来,半搭在床边,分外刺眼,未到天明,便香消魂断。
月娘负责着蛇皇事后地善后工作,为蛇皇调配浴汤,甚至要为它擦抹染血的蛇身,鲜血淋淋的大床,三天就要见上一回,但她每次来,床上女子都已经被巨蟒吞服,这样淫秽恐怖的情景却是第一次见,吓得脸色煞白,尖叫出声。
赤青巨蟒慢慢蠕动身体,巨大的蛇头向十一靠近,直到与她面颊一指之隔才停下,在她发间缓缓游动,如豆的阴森眸子露出贪婪之色,似在闻她发间少女的幽香。
十一闻到蛇口中喷出来的血腥恶臭,把玩冰花的手即时顿住,一直漠无表情的面容刹时失了些血色。
月荷被这条恶蛇贯穿身体的惨景历历在目,十一哪能不动容,又哪能不惧?
赤青巨蟒在她身上闻了一阵,才不舍得退开,游向月娘。
闻了被吓得退缩到屋角,已经无处可退的月娘一阵,探出红信,舔上她虽然已过三十,却仍细懒得吹弹即破的面颊。
月娘面如死灰,双臂抱在胸前,哆嗦着身子,颤声道:“不要……不要……”
赤青巨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