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秦三泰暗自苦笑,这小丫头的脾气可是一点都没改啊,得理不饶人,火爆起来提着片刀满大街地追着人家砍,据说前胸和后背的伤疤不下十条,说实话,他一直将她当成是孙女一样看待,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看现在这番场景,萧尧能不能降的住她还是个未知数呢。
“给我十天时间。”萧尧再次强调了一遍,“这十天内,必定会发生一些大事,唐诗,如果你不想让身边的兄弟们受到伤害的话,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我的要求只有这么多。至于十天之后……随便你怎么着吧。”
随便你怎么着?这句话说起来轻描淡写,听起来也没有任何的特殊含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萧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诗的心还是猛烈地跳了一次,他以后难道不想再管自己了吗?
她应该觉得庆幸才对的啊,可是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面有一种空空的而又失落的感觉呢?
当一个人万千次阻拦你干一件事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这个人烦不胜烦,甚至是讨厌可恶恨不得他立刻从这颗星球上消失,可是当他在一万零一次的时候对你说“随便你怎么着吧”,也许那个时候你才会发现,有个人时常在你旁边唠叨唠叨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心是不孤独的,因为无论任何时候,都有一个人在念叨着你,而现在,没有了。
人总是在患得患失的忧虑中会失去一些本来很珍贵的东西。
------
江风袭袭,江滨镇西南某处的一处未经开垦的工地上,两个女人并排走着,一个身姿婀娜,曲线动人,另外一个则尽量地用一切可以束缚她身材的衣服将她原本雄伟的身姿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谈论着工作上的事,内容涉及到了土建和安装上的不少专业知识。聊着聊着就不由得聊到了人生方面的话题。
“雪姐,你觉得我该不该再重新一份新的恋情?”乔伊榕停下脚步看着钱心雪问道,她的过去在长芦镇很多人都知道,她很少对人说心里话,与钱心雪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两人现在虽然是合作的关系,但私交更好。
钱心雪抬头看着江畔,茫茫的江水上有一些轮船和航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犹如点点繁星。
“人这一生的路很长,不可能一辈子一个人过,你觉得呢?”钱心雪微笑着道,“男人如山,女人如水,哪怕这座山很矮,几乎到崩塌的地步,但至少你可以依偎着他,过去的都过去了,我觉得你应该放掉过去,放眼未来,这才是真的。”
“是啊。”乔伊榕抬头仰望天空,“雪姐,你说的这些道理其实我都懂,只是我还是有些心理阴影,如果我再找男人的话,他就必须要对我忠诚,如果不,我宁愿一辈子单身不嫁。”
“呵呵呵!”钱心雪不由笑了起来,“男人能有多少会对女人忠诚的?忠诚一时,能忠诚一辈子吗?就拿我的老公来说,他在外面到底养了多少女人,我用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你难道不生气?”乔伊榕讶然道。
“他能在外面寻花问柳,难道我就不可以吗?”钱心雪淡淡笑道,“心放开了,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等老了以后,大家都收心了,也就安稳了,携手看黄昏的那一天还是到来的。”
“也许吧。”乔伊榕点点头,将钱心雪的话记在了心上。
“对了,雪姐,问你一件事。”这时候乔伊榕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问吧。”
“你跟萧尧是怎么认识的?”乔伊榕问道。
“怎么?你对他有兴趣啊?”钱心雪带着暧昧的表情问道。